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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童秋一臉莫名。霍知行指了指他懷裡抱著的大衣,笑著說:“這是在委婉地挽留我嗎?”童秋覺得臊得慌,趕緊把衣服還給人家。“路上小心,注意安全。”霍知行穿上衣服,笑了笑,隨手揉了揉童秋睡得亂糟糟的頭髮說:“你好好睡覺吧,有事兒隨時給我打電話。”他換了鞋出了門,童秋送他到門口。“哦,對了。”霍知行進電梯前說了一句,“剛才我夢見你了。”作者有話要說:噫嗚嗚噫!ps:霍知行胡說八道呢,他才沒做夢。 童秋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霍知行可能是個很會撩騷的人,臨走了丟下一句“我剛才夢見你了”,也不說夢見什麼了,讓你自己猜去,這不就是故意讓你一直想著他麼?還有之前那個不明不白的吻,好吧,可以說是當時為了勸退方百城在演戲,但其實演戲不用那麼真,不需要真親。電梯門關上了,童秋站在門口眼睜睜看著電梯樓層的數字變到1,過了好一會兒,自己才回屋。他盯著自己那十幾條被掛起來的丁/字/褲,又瞄了一眼被放在電視旁邊的粉紅色跳dan,心裡又是燒得慌,又是臊得慌。他進屋之後把那些丁/字/褲連帶著跳dan一起找了個小袋子裝了進去,拎著袋子在屋裡轉了好一會兒,最後塞進了衣櫃的最深處。不過,第二天一早,童老師洗澡的時候還是把跳dan拿出來玩了一會兒,玩得身心一點兒都不愉悅,更想找個人暢快淋漓地來一場了。欲/求不滿的童秋喪著一張臉去上班,到了辦公室又莫名其妙生了一肚子的氣。馮凱文來給童秋送昨天放學前發的卷子,看他板著臉,開玩笑說說:“童老師,您有心事兒啊?”童秋從他手裡接過收上來的卷子,讓他少廢話,趕緊回教室學習去。“我這不是關心你麼!”馮凱文說,“你發現沒有,自從你離了婚,都沒有以前隨和了。”“想讓我隨和啊?”童秋學小說裡的霸道總裁邪魅一笑,“那考個年級第一啊,你考到了,我自然就隨和了。”馮凱文“嗷嗚”一聲,溜了。“臭小子一點兒志氣都沒有。”童秋抱怨著,翻開卷子準備閱卷。對面辦公桌的薛老師笑著說他:“童老師,你什麼時候離的婚,沒聽你說啊。”這老師快六十了,眼瞅著要退休,可能也是因為歲數在那兒擺著,思想相對於年輕人來說還是有些保守,當初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時候他就對這事兒不看好,知道童秋跟男人結婚,還“出於好意”提醒童秋過日子還是多藏點兒心眼,尤其還是跟男人。說得好像他不是男人似的。對於這個老師,童秋是不太願意深交的,雖說算不上歧視,但言語間的偏見顯而易見。童秋這個人始終秉持著這樣一種觀念:個人有個人的三觀,誰也不必強求誰。所以,他也不會試圖去辯駁什麼,那純粹是白費口舌。但他挺不喜歡被人揪著跟男人結婚這茬說事兒的,一時間有些尷尬,呵呵一笑:“也不是什麼喜事兒,沒必要敲鑼打鼓宣傳一下。”“倒也是,不過這離婚啊,牽一髮而動全身,可不是辦個離婚手續那麼簡單。”那老師還在絮叨,童秋不愛聽,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去教室。“你們年輕人就是這樣,什麼新奇的事兒都願意試,試過了吃虧了,後悔也晚了。”童秋都走到門口了,越想越覺得咽不下這口氣,自己結婚離婚的,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他這一走,估計這老師也不能閉嘴,還得在辦公室嘴碎地說他閒話。他索性站住,回頭笑盈盈地說:“也沒覺得吃虧,我前夫帥著呢。”說完,他瀟灑地走了,留下幾個老師面面相覷,那老師大概覺得尷尬,嘟囔了一句:“帥能當飯吃嗎?還不是離婚了。”童秋在辦公室受了氣,回教室嚇唬學生去了。後兩節課都是自習,平時他很少會在自習課的時候到班級來,但今天他抱著卷子坐在講桌前閱卷,時不時還抬頭看兩眼自己的崽子們。說實話,他經常會覺得這些小青年讓他操碎了心,時不時也會懷疑人生質問一下自己為什麼非這麼想不開要當人類靈魂的工程師,但是絕大部分時候他還是覺得跟這幫孩子們相處比跟那些同事相處舒服多了。其實童秋也不是受不了這點兒委屈,當初同性婚姻沒合法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哪個沒經歷過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就算合法之後其實也還是一樣,有些人看不慣就是看不慣,誰都不能指望他們因為法律的改變而改變自己根深蒂固的思想,只是今天格外不痛快,大概真的是欲/望得不到滿足整個人都會格外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