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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來。”霍知行客氣地和她說話。“現在這是什麼意思?”楚瑤問童秋,“你倆一起走?”在酒吧,兩個人一起走,幹嘛去,大家都心知肚明,絕大部分時候都不會猜錯。“別瞎想。”童秋轉頭問霍知行:“你還待會兒?”“不了,今天挺累的,準備回去睡覺了。”他就是為了童秋來的,童秋都走了,他在這兒留個什麼勁。“童秋,我送你吧。”方百城也站了起來。童秋笑了:“送什麼啊,我三十好幾的男人,你當我是不敢自己走夜路的小姑娘?”方百城擠出一個笑來,格外勉強,看他吃癟,霍知行心裡放起了響炮,回頭拿起童秋的外套遞給他:“一起走?”“行。”童秋把外套穿上,跟楚瑤道別。楚瑤把人拉到一邊:“睡嗎?”“睡個屁。”童秋說,“我倆睡不了。”“我跟你說,他絕對有貓膩,你自己多留個心眼,準備好安全套跟潤滑劑。”“行了,你瞭解他還是我瞭解他?”童秋拍拍楚瑤肩膀,“兄弟,哥們兒撤了,你們繼續。”酒吧裡魚龍混雜烏煙瘴氣,一出來,夜風拂面讓童秋覺得神清氣爽。“這兒不好打車,往前走走吧。”童秋“嗯”了一聲,跟著霍知行往右邊的大路走。兩人走了好一會兒都沒說話,童秋琢磨著得解釋一下。“我跟那個戴眼鏡的不熟。”童秋說,“今天剛認識。”霍知行點點頭,沒出聲。童秋看了他一眼,繼續解釋:“他那人有點兒自來熟,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你別生氣。”“有什麼是不該說的?”霍知行笑著問。童秋回憶了一下,他竟然發現自己想不起來方百城都說過什麼了,那人話太密,還都沒營養,怎麼讀的博?學術腐敗嗎?站在路邊等了會兒車,半天才來了一輛空的。“你先走吧。”霍知行給他拉開車門,“你外套太薄了,冷。”童秋想說他的也沒多厚,但覺得讓來讓去的太矯情,索性上了車。“那我先走了。”霍知行跟他擺擺手。司機師傅回頭問童秋去哪兒,童秋報了個地址,突然開了車窗,又喊了一聲霍知行。霍知行都走到後面公交站牌旁邊擋風去了,聽見童秋喊他,又快步跑了回來。“怎麼了?身上沒帶錢?”童秋笑了:“不是,就想跟你說一句,我和那人沒關係,你別誤會。”霍知行看著他,笑得意味深長:“我誤會什麼了?”童秋覺得這笑有點兒不懷好意,他被這人弄得心跳有點兒快:“沒有就更好了,走了啊。”他不等霍知行再說話就關了車窗,讓司機開車了。開出點距離後,童秋回頭,看見霍知行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馬路邊,裹著大衣點了煙。有點兒落寞,但特迷人。計程車沒影了,霍知行叼著煙站在路邊心情大好,他看看自己無名指上還戴著的戒指,也不知道童秋看見了沒。作者有話要說:童秋,對不起,沒看見。 童秋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外面涼,家裡也不暖和。二月中旬,正常來說供暖還沒停,但他租的這小房子也不知道是房東沒交取暖費還是供暖就是不好,到了後半夜,冷得跟冰窟似的。他趕緊洗漱,抱著電熱寶鑽進了被窩,翻來覆去睡不著,把電熱寶踹到下面去捂腳。他突然想起去年冬天,那會兒跟霍知行剛結婚,對方下午班,回來的時候也是後半夜,進了屋一身的寒氣,怕自己身上太涼凍到他,霍知行就乾脆在沙發上睡,一開始童秋還不知道,後來有一天晚上他被尿憋醒,起夜出來才知道霍知行後半夜都蓋著毯子睡在客廳裡。那之後,童秋給自己上了個鬧鐘,但凡對方下午班,他晚上早早睡覺,然後十二點多起來等著霍知行,也是那時候他養成了一個習慣,提前給半夜下班的人晾一杯溫水驅寒。這些事兒好像就是昨天發生的,但仔細想想,竟然都過去了一年。離婚之前兩人也還保持著這樣的習慣,童秋現在還是會到點兒就醒,身體的條件反射已經形成了。以前童秋跟霍知行睡在一張床上,但分兩個被子,雖然不至於說誰給誰暖身體,但家裡多一個人確實暖和許多。現在,童秋自己在床上滾來滾去,手腳冰涼。他睡不著,睜著眼睛看天花板,想起今天遇見霍知行的事兒,越琢磨越覺得那人穿著警服的樣子性感。深更半夜想男人,童秋硬yg了。他跟霍知行的性生活頻率很低,低到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