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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相識的一年半里,童秋在心裡默默給霍知行發了無數張“好人卡”,永遠那麼有風度,讓童秋懷疑這人是不是根本不在乎自己想要什麼。“剛才那人是在追你吧?”霍知行把話題拉回了這上面,轉過來看童秋的時候,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不知道。”童秋說,“他沒提過,但也沒消停就是了。”“你呢?你怎麼想?”“不合適。”童秋的頭疼依舊沒緩解,他閉上眼使勁兒捏著按著眉心揉,“我在想怎麼委婉地讓他忘記我。”突然一雙手輕輕地攬住他的頭,童秋一愣,睜開眼,霍知行說:“沒事兒,你閉眼吧,我給你揉揉。”霍知行手法嫻熟地給他揉著頭上的幾個穴位,童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竟然覺得頭疼真的有所緩解。“有時候不能總想著做好人,”霍知行對童秋說,“拒絕的時候就果斷一點兒,既然不喜歡就別拖拖拉拉,就像跟我提離婚似的,簡單幹脆,不留餘地。”童秋沒想到霍知行會提起這事兒,心說:我哪是沒給你留餘地,我留了,你沒要啊。但轉念想想,如果提出離婚的是霍知行,他大概也會什麼都不問,直接點頭答應。畢竟婚前都說好了,一年到頭不合適,無條件離婚。兩人打車到了童秋家小區外面,一下車,寒風直接衝了過來。晚上天冷風大,童秋這人愛漂亮,冬天就穿了一件呢子大衣,他冷得不行,縮著脖子把臉往毛線圍巾裡面埋。霍知行特意轉到另一邊去站著,給童秋擋風。童秋本來就不舒服,坐了這麼一會兒車,嘔吐感又上來了,他強壓著不適感對霍知行說:“今天我可能實在挺不住了,改天再請你吃飯吧。”“沒事兒,跟我你還客氣個什麼勁兒。”霍知行提著那一袋子東西,“我送你上去?”童秋本想著說不用了,可都到了家門口,不請人進來坐坐又不太好。“來都來了,上來坐會兒吧。”霍知行倒是樂得上去,童秋搬走之後,他一直都不知道對方住在那兒,之前想的是,追求人得循序漸進,急於求成容易把人嚇跑。方百城就是個典型的反面教材。可既然童秋開了口,他也沒有客氣的必要。兩人往小區裡面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最近挺累吧?”霍知行說他,“別總一門心思撲在學生身上,好好照顧自己。”“話是這麼說,但高考倒計時了,一點兒都不敢鬆懈。”他說完,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倆人在酒吧遇見,立刻覺得自己這句話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霍知行笑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高考。”童秋笑了,想說自己當年高考的時候也沒這麼緊張,還想說,這位前夫操心的事兒還真多。“聽話,別不當回事兒。”霍知行說,“我媽給拿的東西里有紅參片,你回去好好看看,每天吃一片。”童秋“噗嗤”一聲笑了,對霍知行說:“怎麼跟要養胎似的?”以前兩人也不是沒開過玩笑,畢竟在一起生活,童秋就是再能演,也有偶爾露出馬腳的時候,他嘴皮子碎著呢,用楚瑤的話說是牙上都能跑火車,這一年跟霍知行說話,注意再注意才沒表現得太明顯。霍知行逗他:“你要是真懷了,咱倆得立馬復婚,我可不能讓你自己辛苦拉扯孩子。”童秋閉嘴了,不說了,紅著耳朵舔了舔嘴唇,他聽見霍知行的笑聲,覺得臉上燒得慌。以前如果讓他評價霍知行,那幾個詞就能總結出來:帥、溫柔、正氣凜然和一本正經。但是今天,霍知行怎麼也時不時就往外冒騷氣兒呢?童秋迷惑了。他沒說話,摸了摸自己的無名指,原本戴在那裡的戒指已經被他摘掉了,可是戴過戒指的痕跡竟然還在。這都快半個月了,童秋懷疑這戒痕一輩子都不會消下去了。童秋帶著霍知行到了家門口,掏鑰匙,開門:“最近太忙,家裡一直沒收拾,你別介意。”他開了燈,找了雙新的拖鞋給對方,忍了半天的童秋實在不行了,擺擺手讓他自便,自己衝進了洗手間。童秋又吐了個昏天暗地,吐完了,舒服多了,漱口洗臉,收拾乾淨了才出來。他回到客廳的時候發現霍知行正坐在沙發上拿著什麼東西看,走近之後,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那是他前兩天弄回來的g/v碟片。歐美某g/v男星的收官之作,珍藏版。“喜歡這型別的?”霍知行笑著看童秋。童秋抿抿嘴,咬咬嘴唇,看著霍知行的時候發現這人笑得有點兒不懷好意,心說: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