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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悽婉,又極致冷漠地盛開,就像此時他整個人一樣。他們臨近軍帳,還不等將門開啟,楊繼就已經救出言玥和他們匯合,他派人護著言玥往外圍離去,而他則快速閃身到君霆的身旁。手中的刀劍還在殺敵,他鏗鏘有力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沉重,&ldo;元帥,末將去暗牢的時候,只救回了言玥小姐,良將軍已經被敵軍斬殺了,屬下已經命人將他的屍首送回。另外,屬下並未碰到段宸焱,而回程的時候,還專門派人帶著末將去了他所在的地方,人也不在,您可遇見了嗎?&rdo;君霆聞言,心中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他剛剛在攻打的時候,明顯感覺臨御的軍隊沒有他所料的那般多,更像是在虛張聲勢。另一邊,同樣無功而返的鄭林申也匯聚到了此地,有些懊惱地說:&ldo;元帥,末將也沒遇到北夜蕭恆。&rdo;總算,君霆知道他不安的緣由出自何處,他提劍揮去擋在帳前的幾人,迅速將門劈開,可是還未等他看清裡面,就見一陣白煙直衝腦門,煙中還有幾股清香,他迅速閃開,隨後趕緊命人將煙口封住。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是何物,當總歸離遠些便好,周圍的人瞬間消失在帳外五米之內。臨御計程車兵以可見的速度明顯在撤走,如果現在還意識不到中計了的話,那他君霆也真夠愚蠢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殺戮便開始逐漸緩和,最後停歇。言夫冗和楊繼鄭林申幾人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們這麼多人過來,而且是守護著皇帝的營帳,怎麼會這般不堪一擊。但是他們心慌的同時,卻也不好拿主意,只得都把期望寄託在君霆的身上,都睜大了眼睛,等著君霆的命令。而君霆忽而笑了,笑得異常溫和,彷彿那個如玉的公子又回來了,面如白玉,色若秋水。他垂眸輕拭著胸前沾染的鮮血,他一向是很愛乾淨的,如今染上了這些髒東西,還是擦掉好了。他渾身上下都充盈著溫和,舉手投足間更是盡顯優雅,但是如果忽略他眸底深處波濤洶湧晦暗陰霾的話。在扔掉手帕之後,他仰頭,輕闔了有些疲憊的雙眼,嘴角勾出了一抹弧度。他怎麼就大意了呢?北夜穆寒曾經那麼多次被人下毒,都安然無恙的,怎麼會覺得他一定會中美人計呢?到底是當了皇帝的人,算計過他一次,再算計了一次,又何妨呢,難不成,他這一輩子,註定要輸給他了嗎……想想這次蓄謀的突襲,與其說是萬事周全了,還不如說是臨時起意,垂死掙扎。一開始北夜穆寒就在給他打心理戰了,他御駕親征,臨御士氣高漲,加之他確實老謀深算,贏了他兩次。而他有些求勝心切了,此刻焦急便已經開始輸了,加之他又想利用其它方式挫挫他的銳氣,後來卻直接被他擺了一道,賠了夫人又折兵。不甘心的他又開始醞釀新的計謀,可是他已經太過被動了,加之幾次的重挫已經讓他的思考不如往昔般周密。就像此刻,本來這座邊城就易守難攻,四周都是城牆,如果他們此時進來,就像是進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等他們都到中心的時候,便可都一網打盡。城樓佔據的地勢高,他們此刻已經算是甕中之鱉了,無力地守在此處,想要突圍,估計也是難上加難了,更遑論本來就想著趕盡殺絕的北夜穆寒,又豈會輕易放過他。只是他這般將計就計,沒有絲毫分差的將他們困在此處,他揣度他人的心思,已經達到這般恐怖的地步了嗎?他一直以為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竟然自己成了局中人,還自詡看得清敵人,誰知他輸得一敗塗地。沒想到過了多年,他還是比不過北夜穆寒,這麼久了,北夜穆寒的棋藝精進了,他卻陷入了棋局。睜開眼睛,看看周圍跟隨著他計程車兵們,目光中閃過幾絲濃烈暗色,這次,確是他連累他們了。果然不出所料,不出半炷香的時間,他便隱隱聽到了遠方進軍的聲音,他現在所處的地方,將領聚集在此,命令在短時間內也傳不到外圍。的確,段宸焱和北夜蕭恆帶領的軍隊,從四面八方呈迂迴包圍的趨勢,將他們困住,然後在進行殺戮。四周的城牆上也是臨御的軍隊,由易殤、易青、易塵、易尋帶領著,佔據四方位置,而早前攻進來計程車兵,也是他們故意放進來的,此刻只剩下被拋擲在城牆角落的屍體。這次的局勢很快反轉,臨御的軍隊以壓倒式的速度向前推進,即使承越計程車兵奮力抵抗,也終究是強弩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