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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臨,別以為上頭把你扶到這個位置上,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上頭是看好你不假,但也是看在柳溪北的臉上。至於陳南淮,同樣不是你能管得上的。”王石屹頭一回見到姚臨是在五年之前,彼時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的青年,那時候的王石屹在刑警隊裡與逐漸嶄露頭角的陳南淮一時瑜亮,相比於作風激進,奇招頻出的陳南淮,而王石屹更像是整個隊伍內的“文膽”。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想到這個戴著厚厚鏡片的圓形眼鏡的小女孩兒,日後可以成為組織內異軍突起的新秀,乃至於自己都無法節制她的所作所為。最早的姚臨內向而沉斂,就像是每個懷有心事的人一樣,她把所有情緒深深地掩埋在眼底寸光。她是被同一組織的引路人帶到王石屹面前的。她並非原本就是n市原住民,而是來自港臺,而來此只是為了潛伏下去,成為顛覆一場大局的一枚棋子。那時候的姚臨更像是一個提線木偶,勝敗與成事,別人說什麼,她便去做,完成的一絲不苟,比優等生還要優秀,她骨子裡自有一股偏執,讓她從除了仇恨之外一無所有的小女孩兒逐漸成為擁有足夠力量推翻積壓已久的朱廣生。王石屹不得不佩服她,又有些可憐。如果是正常的女孩兒,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剛剛邁出校園的大門,去享受現實社會的毒打。姚臨卻並不是。“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陳南淮無論再怎麼接近黑暗,他也同樣是站在警察的立場上看待事情的人,他和我們不一樣,你想要拉他下水,我覺得你做不到。”王石屹低聲說。“我做不到,但周遊做得到,不是嗎?”姚臨在那邊輕巧地說。王石屹一愣,他並不明白姚臨在說什麼,同樣的他對自己那個來歷不明的小師弟,總有一些忌憚。明面上周遊暴露出來的東西何其豐富,魔術師,年少成名,幹曾學的關門弟子,如今警局的顧問。王石屹總覺得,如果內斂的人,必然不會暴露這麼多東西,亦或是一個人很可能還潛藏著更多更不可告人的秘密。可當他對上週遊的時候,周遊的態度又不像是一個有所城府的人,他當面叫王石屹一聲“師兄”畢恭畢敬,無可挑剔。可當王石屹走到走廊的時候,又迫不及待和那些同僚說,“就連師父都看不大起王石屹云云。”一副得志小人的嘴臉。這些事情王石屹都看在眼裡,他大可以斷定他這位小師弟不過是和那些師兄弟一樣的草包,哪怕他做得一手錦繡文章,也不過如此。可姚臨是個王石屹已經捉摸不透的人物,她混跡於三教九流,手底下的資源與情報網早已遠超王石屹的想象,而且,姚臨不會輕易把這些線索交給他們,這是她與他們這些看似行事乖張,實則循規蹈矩的人的區別。王石屹低聲說:“恒生落在你手裡,也不知是好是壞。”他不待姚臨說話,就切斷了通訊。他深吸了一口氣,吸入滿腔的寒意,刺痛肺葉。作者有話要說:同樣作為男配,想知道各位小可愛更喜歡李蘭舟還是王石屹? 三仙歸洞(十四)陳南淮皺著眉看著手上鍾富發來的資訊。他和周遊擠在車內,正往著其中一家小孩兒的家裡趕去。他把手中的檔案和本子隨意一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昨天那屍體的身份出來了,是一個名字叫做楊冉的小男孩兒,我之前曾經接待過他的父母,說來你可能不信,這個孩子的媽媽因為這件事,變得有點神經質。和鄧勇那對兒相似,那個沈翠雲上來就捏我脖子,好大的手勁,差點就把我掐死,我又不能還手。”說著,他一邊回憶起那對夫妻的模樣來。周遊笑了笑:“你說的話,我有什麼不信的。”陳南淮側過頭去打量開車的司機,昨天整隊人忙了一宿,直到凌晨四點才放大家回去休息了兩小時。陳南淮被周遊送回了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乾脆倒頭就睡,等到醒過來,已經是隔天大早,連襯衫都沒有換就急匆匆地從家裡趕出來。周遊卻換了一身得體的西裝,他在外頭穿了一件罩衫,仍是白色的大褂子,仍是還饒有趣味地在鼻尖上架了一副眼鏡。頭髮同樣打理地一絲不苟,頗為精緻,陳南淮甚至懷疑,他回家還去做了個美容保養全身spa,所以坐在他身旁才彷彿發著光。“這是去的第幾家了?”陳南淮問道。“第四家。顧典明,於金,林思羽。你說的那個孩子,我們準備最後去,你自己訂的。”周遊騰出手,揚了揚手中的列表和地址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