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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淮就是想要這種效果,他看了看周遊繼續說:“而且,我想和你說,你原本想得恐怕沒什麼錯。你不妨把程合濟的事情,當做一個對於意外的警告,只要不超過這個範疇,對手就還是會像是遊戲規則裡規定的那樣,對我們留有餘地,程合濟他們是‘違反了規則’的人,所以他們被肅清了,你懂我的意思吧?”秦超岸聽完這些話,面上的凝重稍稍鬆了些。但很快陳南淮的另一些話,讓他表情更為驚恐。“可現在我們都是違背規則的人了,秦少爺,不得不說,你的自作聰明,讓你做了一個錯誤的抉擇。”周遊上來拍了拍小片警的肩膀,笑著說:“至於是萬劫不復呢,還是怎麼樣,我想,我們傳統裡有那麼一句古話,叫做‘法不責眾’。他們如果另有所圖,就不會斷了根,至少……斷的人絕不會是你們,對方也知道輕重緩急。所以,這個詞放在這裡同樣適用。所有人一夜之間都離開了營地,她的把戲,她的計劃耍給誰看去?一齣戲沒了觀眾,一個魔術沒有了道具,那大費周章,就將沒有任何意義。就我看來,那三個人或許只是被困住了,我們最後的下場也是這樣,畢竟,你們這些人活著,總是比死了要有用的多。”陳南淮點了點在場的所有男人,除了自己和周遊以外,而後用一種非常微妙的語調說:“是的,是你們這幾個人,而像是我,還有周遊以及你們的這些女眷,並不在此列。所以,死的是綿綿,而不是沈駿宏,一切都是有理有據,一切也都是早有預謀。”秦超岸雖然神色仍是不佳,但顯然已經從原本的愁緒裡漸漸走了出來。陳南淮內心冷笑,但仍舊不動聲色地回到周遊身邊。“我們別無他法,還是隻能繞繞看,看看還有沒有出路。”秦超岸下了個決定,帶頭走在了剩餘男丁之前,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走到周遊的跟前,低聲說:“剛才那番話,不要和她們說,多謝了。”他頭也不回地走回了自己的隊伍裡。陳南淮和周遊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卻發覺對方臉上都寫滿了鄙夷。“嘛,我就說這幫人裡就沒把別人當做人,尤其是這位秦大少。”“畢竟身處高位,看人處事都和我們不一樣,我們都是平頭老百姓嘛,不過你這麼直白地把事情剖析給他們看了,也不怕他們隨便把我們犧牲掉?”周遊笑著說。“對我們來說,只剩下我們倆,反而更好行動,而且,這片林子裡除非我們失足摔下,不然,應該沒有什麼意外的風險。”“你憑什麼下這種判斷?”周遊的表情更為玩味了。“這是一場賭局。”陳南淮目力遠方,而後用力地吸了一口說:“那個巫婆,還有失蹤的阿炫,甚至誤入林中的三個人,他們都有一定的問題,為什麼合濟會突然和秦超岸起爭執,巫婆手裡的那副讀心撲克的幌子,還有阿炫的動機。這些都是我們猜不透的東西,這裡肯定有什麼東西操縱著其中的一切,讓所有人都變得不同尋常。但無論是巫婆,還是阿炫,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人手不多,這是一片大林子,他們如果要在大霧裡暗算別人,那麼些人遠遠不夠,苑北山是一大片山地,荒無人煙,那麼他們能夠採取的手段,只有佈置無法區分敵我的陷阱。但那樣做,這些公子哥是有危險的,我覺得他們不會那麼做,他們更像是在‘放牧’,而這些鐵絲網,則是他們手頭的牧羊犬。”……在苑北山區之外,有一隊人整裝待發,這些人都裝備了高科技的裝備,荷槍實彈,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如何透過關卡的,今日日頭不厚重,反倒是有些陰霾,他們面色剛毅,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人群也不曾有任何交談。這是一支紀律嚴明的隊伍,為首之人探出頭看了看窗外,遠處低伏著的山巒已是越發近了。他的長相不像是國人,有那麼些鷹鼻深目,像是一個混血兒,他的腦袋籠罩在頭套之下,看不清楚。只是湛藍色的眼睛頗為醒目。苑北山,他們的目的地所在。山腳上的建築群,像是一個奇形怪狀的野獸,他看向那裡卻有幾個模糊的小點。他抓過望遠鏡向山腳看去,那幾個點突然就此不見。對講機裡傳來了雜音,不多時一個字正腔圓的男聲傳來:“b組,收到請回答。”這個有些混血模樣的男人低聲回覆道:“我們在苑北山山腳發現可疑人物,請求上山搜尋,over。”他們此行的目的,是救援一個人,他看了一眼手上的代號,“5527”,一個和上頭直接相關的血親,5527覺得這真的是一個無聊的任務,他們都是業內頂尖的精英,現在卻要被叫來替一個小鬼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