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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淮翻了個白眼給他看,卻冷不丁周遊彎下腰,蜻蜓點水一般撞了撞小片警的額頭。“得,我瞅著也不是那人膽子肥,現在我身邊這位膽子可是肥的多,正經點好吧。”陳南淮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伸手在魔術師的胸口拍了一把。隨即蹲下身,伸手把拉鍊拉了開來,一股濃重的腐爛味傳了出來,可意料之中的女屍不曾出現,只有一個縮成一團的人影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屍體不見了。”兩人都早已猜到了會是這個結局,也就更坐實了,某個巫婆絕非是真的有什麼神力。“是綿綿的屍體不見了嗎?”一個有些怯懦的女聲傳了過來。兩人回過頭,陳南淮認出是那個之前在女生前面替他說話的女孩兒,他笑了笑說:“之前謝謝你了,還沒空問你名字,哎喲……”陳南淮扭過頭,看到周遊巧笑倩兮地望著女孩兒,手指倒是利落地擰在他的大腿上。“綿綿的屍體應該是被帶走了,和把三個人帶回來的那個人應該是同一個,目的應該是毀屍滅跡。”周遊看著女孩兒。她嚥了口口水,有點不敢直視周遊的眼神,她弱弱地說:“我叫多思,是剛才被送回來的……合濟的女朋友,綿綿姐對我很好,我就……我就過來看看。”陳南淮站起來,拍了拍還有點發疼的大腿,聲音漸冷:“其實當時一片混亂,除了沈駿宏,守在綿綿身邊的,有你吧,多思?”陳南淮其實也不確定,其實當時黑燈瞎火的,他就看到一個沈駿宏,其餘的人一概記不清楚,尤其這些女孩兒長得都有點像,陳南淮這種半臉盲症患者,更是腦殼生疼了。但他雖然不知道,但他大可以“詐”。這是在審訊的時候,慣用的一種技巧。有些人真假未知,你可以透過詐,詐取你懷疑的線索,就算失敗,同樣也能震懾對方。那個少女像是入世不深,一下子臉色蒼白,她表情既想撇清干係,又想說出些什麼,不多時,陳南淮都能看到她眼底有水珠在打轉了。他仍是並不言語,那人忽然說:“當時我和沈少爺,還有丹倩他們都聚在一塊,綿綿……沈少爺說,‘綿綿死了’。當時我碰了一下綿綿的肩頭,覺得冰冰涼涼的,屍體為什麼會冷得那麼快,這隻有巫術才能辦得到吧,又覺得她的面板變得有點凹凸不平,也漸漸在變硬,就在肩頭那個位置……”周遊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安慰了兩句,女孩兒向著他們鞠了一躬,快步往人群聚集處跑去。“多思都來了,沈駿宏還沒來?”陳南淮忽然出聲說道。裡頭的那個人卻大聲叫了起來:“有鬼啊!”原本就已經亂作一鍋粥的營地內,一下子又聚集過來一幫子人,首當其衝的自然是沈駿宏。周遊和陳南淮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旁看著一群人又開始哭天搶地,不由得託著腦袋,看著場面漸漸失控。夕陽打在迷霧之中,有一種殷紅色的斑斕,讓小片警都有些失神,這陣美麗會在不久之後徹底散去,一日一會,殊為決絕。可人的一生總不能重來,一切發生了的,過往了的,追憶了的,消失了的,都將化作塵埃。綿綿?她現在只不過也是一具屍體,被人利用,被有心人觸及,被微生物慢慢腐蝕,千瘡百孔。這是他選的路嗎?陳南淮並不明白,那些自認為是綿綿好姐妹的人哭得撕心裂肺,小片警看見了混在人群裡,不知作何表情的多思,還有站在外圍靜靜盯著蔣躍然的秦少爺,隱隱約約之間,竟是有些遺世獨立的模樣。周遊攬住他的肩頭,小心地靠在他的耳邊說:“太陽快落山了,你說,今天晚上還會死人嗎?”這是一種幾近戲謔,但又充滿了猶豫的語調。陳南淮知道他總在逞強裝作若無其事,他不想影響到自己,只是自己永遠都無動於衷,這不好。他忽然笑了起來,他轉過身,伸出手,將他一把抱在懷裡,雙手鎖在男人的背後說道:“不管今天夜裡如何,死得絕不會是我們兩個,我們會好好活下去,天長地久,與世偕亡都未嘗不可。”……風之緣的遺址上站著一群人,他們看上去年歲都不小了,聚集在角落裡,看著林地裡漸漸亮起來的微光。一個看上去四十歲上下的男人開啟一張地圖,低聲說:“現在這兩夥人都已經到了苑北山外圍了,怎麼辦?”另外的人都搖了搖頭,他們都沒想到這次會有別的勢力入侵到這場計劃裡頭。“我們無能為力,只能讓裡頭的人自求多福。”最終一個看似是頭目的人這麼說道。“老夥計們,我們看著這片地方已經多久了?”一個看上去遠比其他人年紀大了的人,搖了搖手中的一串鑰匙,指著每一處已經廢棄的專案設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