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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n市也不是沒有毒販,我覺得沒有那麼簡單,至少在資金流向方向,笑面人有很長一段時間,並不是以販毒為主要支柱的。”“你怎麼知道不是?”周遊一時語塞,但很快說:“幹老師和陳局長曾經合作調查過笑面人的運作方式,他們得出的結論是,笑面人有非常強大的經濟實力,而且是透過合法渠道獲得的,別看陳局長這個樣子,笑面人的名單,他手上已經有了不少了。”他的語氣很輕鬆,一旁的劉輝賊頭賊腦地繞開了兩人,開啟大門,急匆匆地消失在了樓道里,對於他來說,僥倖不需要被送去警局,也不用再吃牢飯,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了,萬一這兩個瘋子改了口,偏生要把他送進局子,他可是哭都來不及,再在這裡探聽情報,那就是找死。陳南淮靜靜地注視著周遊,像是醞釀著什麼,周遊也迎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他眼底倒影著的是自己的影子。良久,小片警忽然開口道:“你說謊。”周遊尚且嬉笑的表情一下子冰冷難辨起來,空氣之中像是有什麼在瀰漫,讓人心驚不安,一觸即發。 作者有話要說:周遊:沒有錯,阿壞就是你想象的那個畫面。 鏡中雙生(五)陳南淮最後沒有深究,周遊的背脊上一片溼冷,細細密密的汗珠子順著面板往下流動滲透進腰窩裡,非常不舒服。就像是周遊看到的陳南淮的資料,他對於犯罪和審訊天然有一種直覺,他可以比多數人更快地找到別人語言和邏輯上的破綻。周遊的車子已經七零八落了,他打了個電話喊了思南去處理又臨時徵調了思南的那倆甲殼蟲。今天穿著頗為森系的女助理看著大魔術師的座駕直搖頭,最後只說了一句:“對我的車溫柔點。”就飄然而去,只留下一車淡淡的香水味道。關於劉輝的話,陳南淮抄錄了一份轉發給了鍾富和兄弟部門,對於他們而言,這才是一條隱藏在水底的大魚,與這件事情比,他們面臨的迫在眉睫的案情反倒是一樁小事。兩人因為陳南淮那個石破天驚的發言,現在頗為尷尬。小片警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那麼直愣愣地把心頭的懷疑說了出來,他並不是沒有見過幹曾學,甚至幹曾學和陳寅之間的關係,他也心知肚明,兩個人因為幾個老兄弟的緣故是有仇的,陳寅姑且大方,但幹曾學倒是像個睚眥必報的小人。這樣的情況下,陳寅多次說過,搞不好乾曾學和笑面人就有不可告人的關係;而幹曾學也乾脆就沒在這件事上替陳寅出過半點力,要不是王石屹和周遊,恐怕這位人人口中的幹老師當真就要和陳寅老死不相往來。在這麼一個節骨眼上,周遊卻說了一個錯誤的結論。不過幹陳之爭歷來在警局內隱而不發,所以,周遊的這個判斷其實合情合理,但動機在哪裡?亦或是是否周遊真的掌握了些許來龍去脈,是別人不知的?陳南淮並不敢妄下判斷,他希望周遊能夠自己說出來,但很顯然,在開車的周遊並沒有這個方面的意思。他們準備再去一趟華僑城。陳南淮奉行的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那裡已經出過一次事,只要“蛇老大”不選擇堅壁清野,那麼總還有蛛絲馬跡,而且,隨著夜幕降臨,那一片區域也會產生變化,他們也想順著這裡去附近的酒吧一條街看看。“我會在合適的時候,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阿壞。”陳南淮聽著身邊的人說話,車子已經穩穩地停在了路旁。相比於之前來的時候,這裡幾乎沒有了人。陳南淮頭一回沒有去正視周遊,也沒有對那句話有什麼反應,他只是說:“多加小心。”這裡總有那麼些不可捉摸的氣息潛藏其中,像是稍有不慎就會橫屍當場一般。這裡就像是一個充滿了危機的“蛇巢”。只不過,蛇在哪裡?華僑城的房屋分得清晰,有些是具有異國風情的洋樓,而對比之下則是簡陋搭建的棚戶,陳南淮小心翼翼地往裡面看了兩眼,看到的是一些黑漆漆的灶臺,和破敗的小屋。這裡有不少人都是生活所迫的居民,只不過,他們嚮往城裡的生活宿居在此,也有些初來乍到的外地人覺得租房價格低廉也在這裡暫居。魚龍混雜,泥沙俱下。這裡的道路走到了盡頭,已經非常緊窄,只能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路上。陳南淮走在前方,也許是上班時間,周圍沒有什麼聲音,偶爾有的是從洋樓區間發出來的錄音機聲響,唱的是梨園京劇,亦或是一些成年的老曲,還不時傳來插播的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