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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淮二人才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實驗室內,整棟實驗室都亮著光,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正背對著二人,小心地處理著手中的東西。兩人還未開口,方教授已是輕描淡寫地說道:“稍等一會兒,這裡椅子很多,也可以自己找地方坐。”他的聲音頗為好聽,而且陳南淮根據這個男人的體型,他可能不到四十歲,或者更小。周遊已是抽開凳子,安排陳南淮坐下。同樣他也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個教授,一位年紀輕輕的教授?這時,那個方教授彷彿也搗鼓完手頭的事情,轉過面來。這一下,輪到兩人更驚訝了,這個方教授看上去一米八五左右,面板白皙,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長著一張令人驚豔的臉蛋,不過無甚表情。像是一個毫無靈魂的人偶,他就那麼立在那裡,不過,就算如此,他看上去雍容華貴,不像是任何一個專心科研的教授,反倒是更像是一個性格古怪的落寞貴族。“方鏡水。”這便算自報過家門,兩人也一一說了姓名和來意,方鏡水錶情並沒有什麼變化,接過陳南淮手裡的那張照片。關於整件事,像是捕風捉影,方鏡水並不是沒有聽聞其中的梗概,但親眼看到這張詭異的照片,他忽然“嘖”了一聲,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就連萬古無波的他都生了波瀾。“這是一出香水作坊。”他語氣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讓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謂。 作者有話要說:撒糖撒糖! 聞香識人(四)陳南淮對香水是半點研究都沒有,他陳大警官是個粗人,成日喊打喊殺,抓賊拿髒那是毫不手軟,就和喝水一樣簡單。但聽到這種專業性的東西,未免嘴角抽搐不知道怎麼理解。方鏡水也沒有解釋,只是看著照片思索了一會兒,轉身從櫃子裡取出幾瓶顏色各異的液體,擺放在了桌子上,他也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兩個不速之客。周遊倒是對於香水有點涉獵,但也僅僅是如蜻蜓點水一般,畢竟他只要聽從思南姐的建議直接噴就完事了,他周大少爺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就連早上給陳南淮搗鼓蛋糕也是費了五六個小時,又是重做回爐又是仔細研讀攻略。不過,想來某人還是個二愣子半點都不領情,看到此處周遊雖然面上笑嘻嘻,但心裡已經把小片警千刀萬剮了數遍。陳南淮看了看這些燒瓶,覺得有一些怪異但畢竟他是個直腸子也是個大粗人,實在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反倒是方鏡水抱著雙臂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兩個人,雖然是個大帥哥但總覺得怪滲人的。陳南淮只好把注意力放在這個男人身上。平心而論,一個三十來歲的教授本就是個不尋常的事情,教職的評選往往和時間有莫大的關係,而古怪的是這個人本人,陳南淮總覺得方鏡水相較於常人而言,有一種非常危險的氣質。他總是在不動聲色,這讓陳南淮感覺並不好。在審訊犯人的時候,陳南淮知道有一種手段是可以給犯人無聲壓迫的,這種行之有效的方式在審訊之中比厲聲訓喝有用得多。而現在的景象,反而是他們更像是被拷問的罪犯,而方鏡水冷眼相看,反倒是更像是一個獄卒。就當陳南淮打量方鏡水的時候,原本古井無波的方教授忽然笑了起來:“你們可能不怎麼了解這些東西吧?”他的聲音很好聽,這陳南淮不得不承認,他的聲音就像是手指優雅地劃過琴鍵,讓人有一種沉醉的力道。周遊先行開口道:“關於香水,我們只是使用者,我家裡有許多,但真的不太懂其中的門門道道。”陳南淮也隨聲附和。“香水是一種古老的而機械化的化學技術,蒸餾,配比,無一不是需要透過大量的操作,把這些東西化為現實的手段。”方鏡水自顧自地拿起一個杯盞,裡頭流動的是一種看上去猶如奶油一般不斷動盪的液體。“這是什麼?”“攝入過多甘油三酯和膽固醇的人血,是不是很奇妙,已經完全失去了鮮血的色澤,變成了一種近乎乳白的液體。”方鏡水擺弄了兩下,將之放下。“這瓶才是。”方教授拿起另一瓶東西,遞給了兩人。“這是沒藥提煉出來的物質,在香水裡很常見。”“這個與你照片裡的一些物質是相同的,我們經手這些東西這麼多年,這就像是情人的長髮,無論如何,總是不會搞錯的,周先生,你說是嗎?”他的眼神閃爍,自有一股曖昧的風情。周遊沒想到他會有此一問,也只是怔怔地看了旁邊還在認真打量香料的陳南淮一眼,尋思這麼個板寸丟人群裡,我也還真的分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