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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當時的情況,何天峰幾乎已經把事情做到了最好,只不過,如此的重壓依舊壓得一個小女孩喘不過氣來。“我妹妹最後留下遺書死了,但這些流言蜚語與仇恨都沒有消除,反而蔓延到了我和我的父母身上,我們只能走,離開n市遠走高飛。從此,這個n市再也沒有我們一家的姓名了。”陳南淮看著周遊,他頭一回搞清楚其中的東西,看著面前的人,忽然想到了什麼說:“學長。”“啊?你叫我什麼,阿壞。”周遊又是一口老血壓不住,想要噴到面前這個黑小子臉上。“學長,比我高一級,雖然轉走了,但學長就是學長,我叫你一聲‘學長’有什麼問題?”周遊有些許詫異,他這才發覺面前這個平日裡鮮言寡語的男人,頗為伶牙俐齒。他低聲說:“好學弟,那你來這裡做什麼?而且,我記得當時我妹妹並不是你的同學吧?你比她要大上一級。”“這事情,孩子沒娘說來話長,不過學長你相信我是為了‘正義’才走上這條道路的嗎?我不能看到一條性命枉死,也不能看著一條年輕的生命在我面前那麼以一個慘烈的方式收場而消逝。”陳南淮知道自己說鬼話本身不行。周遊站在對面卻更是分明:“阿壞,你臉咋這麼紅。”“被這大太陽曬的。我們不談這個,你突然到這裡來是為什麼,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對,你還記得方鏡水說了什麼嗎?致幻劑。我看過我妹妹的日記,對於那一天,他的描寫是,有人不斷在追逐他。整座的小樓和教堂都變成了一片鬼蜮,到處都是妖魔鬼怪和重重的迷霧,和流淌的鮮血,他的同學被拽進了迷霧裡慘死當場。這些事情,在現實裡是不會發生的,你記得我說過的那句話嗎?阿壞?魔術是高明的障眼法,人們都會相信自己的聽覺,視覺,但如果能連五感都矇蔽,那麼一切都會像是真的一樣。”陳南淮也聽說過這一段證詞,但過於荒誕無稽,所以就連何天峰都說這一段更像是中了癔症,他的懷疑更為直白,他覺得周沐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當然也有人提出過一個可能,致幻藥劑,但很快被否決了,原因在於這個說法比精神疾病更不靠譜,但根本原因是這裡並沒有這方面的專家,直到丁大落戶n市為止。可惜那個時候,何天峰沒多久就死於那場災禍。一切事情也就從那時候開始斷檔,直到現在,被周遊和陳南淮重啟。周遊說的藥物是一種可能。“阿壞,你知道有一些邪教,透過揮灑致幻劑的粉末,給在儀式的教徒來讓他們產生幻覺,猶如‘登入天堂一般’,這是一種手段,只要致幻劑的效果夠強,就足以做到這一點,要所有人都發癔症,其實不難,透過這個手段就可以實現,但現場卻沒有找到這些殘留。”“當時的犯人沒有在出事後立即離開,他打掃了整個案發現場,他的手法很高明,對於致幻劑的研究與應用都有一定的經驗,換而言之,他就是兇手。”陳南淮喃喃道。他原本並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但能夠精通這方面的人,在當時簡直鳳毛麟角,而且這種東西又有哪裡用得上?只能水面下不斷浮動。所以他雖然也多方打探過,但當時這方面的犯案者早已銷聲匿跡,在這座城市裡沒有了名字。可是不對,他們現在要做的是另一件事,在確認過周遊沒太大的問題之後,他雖然仍舊有一種“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覺,但仍舊得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某件事情的甄別上去。那件……捕風捉影的案子。他撓了撓頭,嘴角囁嚅想要說什麼,卻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往門外走去。“阿壞?”周遊叫了他一聲,魔術師為自己的想法趕到鼓舞,多少時間了?在這件事上他花費了無窮的精力,他這一生的後半段都不斷地為此努力,他遊走於多方勢力之間,長袖善舞,獲取資訊,對他而言,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加逼近真相。他把自己的時間都花在了這上面,孤獨前行。前五年父親堅持著不斷往國內跑,而後他放棄了。十年,母親在海外教書授業的同時也在打聽其中的線索,但一如石沉大海,就像是有一個強大的外力阻隔了這件案子的調查,母親也放棄了。到現在,已經十五年了。剩下的只剩下自己,他以為普天之下,除了那檔案局裡的卷宗,還有那些親歷傷痛的家長,不再會有人記得“周沐”的性命,除了他暗夜獨行之外,早已無人在乎這件事。可沒成想,這個人就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