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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陳南淮對自己最後的期許了,不過,終究是辜負了。“以前你總和南淮臭味相投,都說局裡有一對狐朋狗友,你和他便是了,沒想到最後會鬧得這麼難看。”“那李隊長當時是怎麼看我的?”王石屹笑著仰了仰身子,他並不意外李蘭舟的說法,他擅長打太極打官腔,一句話能說得冠冕堂皇而沒有任何私人感情色彩。“和我是兩路人,也和南淮不同,僅此而已。”“所以道不相同,不相為謀?”“是的。”李蘭舟難得沒有打哈哈就那麼直直地說了出來。王石屹笑了,他看著面前的同僚說:“如今陳南淮日漸脫離控制,你倒是不急不躁,還有我那個小師弟,人如果劍走偏鋒到了極致,就會邁入邪道,南淮,周遊俱是這一類人,不是嗎?”李蘭舟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人。“我們都知道彼此到底在為誰辦事,我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各為其主,甚至你的上頭和我的上頭互為敵手,遲早有一天,總要分個高下,但眼下我是來問你一件事的,你們準備把南淮怎麼樣?是準備接納他成為下一個‘李蘭舟’,還是把這隻礙眼的蟲子除掉?李道長我想聽聽你的高論,怎麼樣,不過分吧?”“你對南淮有點上心了。”“我本來準備拉他入夥,畢竟我們這好歹是政府機關,組織也是為了相關的正義,並不像你們那樣,在商反倒是想要弄出一大堆事情來,不過南淮也知道的,他心裡是有芥蒂的,尤其呢,對我頗為看不慣,所以到現在這件事都沒成。我不成,自然也不能讓別人成了,對吧?李道長。”“沒有拉他入夥的打算,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他沒有損害到利益,也沒有折騰的傷筋動骨,放任他並不會有什麼威脅,對於他而言,遊離於一切組織之外,才是最最安全的決定。”王石屹看著李蘭舟,輕巧地鼓了掌,偏生看上去像是賣弄。“你是不在意,如果他上躥下跳,硬要調查一些別人覺得‘不存在’的事情的話,自然會有人嫌他這隻蒼蠅嗡嗡嗡地太過煩人。從秀水,到苑北山哪一件都不是站在別人臉上撒野?”“不勞你費心,他的周全,我自會保全,如果沒有別的話了,王指導,你可以下班了。”王石屹笑了笑攤開手,有些不知所謂地搖了搖頭,而後大步往外頭走去,不多時消失在了李蘭舟的眼前。……陳南淮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他昨天一連走訪了數個n市制藥行業的龍頭,但得出的結論都是除了有些不規範,這些實驗室查不出什麼毛病,和那張照片上的地方有天然的區別。可還沒多久,一通電話卻直接打到了他那兒,他剛拍掉吵鬧不休的鬧鐘,想著之前慘死的手機,只得對現在的這個兄弟溫柔了三分,他拿起來一看,上面顯示的是一個名字:“鍾富”。當然了,現在隊裡打電話最勤快的也確實只有負責資料資料的他了。他沒好氣地接通了電話,喂喂喊了兩聲,電話那頭的鐘富卻比他還急躁,直接就吼道:“大大大事不好了,早上有人送了一封檢舉的信件到了咱們警局門口,早上我拆了開來,發現上頭寫得是之前,你那張照片的下文,有人把兇手的資料一股腦地都給你送到了警局裡來了,這件案子,他……他破了!”陳南淮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土撥鼠,連著“啊?”了數聲,這案子都還沒開始怎麼就給人破了,他突然不爽了起來,雖然這種感覺是一時的就像是自己切好了菜,熱好了油,結果和他說,客人他不來了,這桌菜沒人吃了一樣。就像是他一下子吞了只蒼蠅,說不出的難受。但這種感覺畢竟是一時的,很多案子實際上都是這樣被破的,目擊者,自首的,還有種種變故,都讓得多數的案件充滿了破綻,其中不乏的是直接看破了案件本質的人。他伸了個懶腰問:“嫌疑人找到了嗎?”鍾富四平八穩地說:“找到了,是華康的一名工人,我們一開始也沒想到這點,結果就去和華康的人核實這件事情的真偽,我們從戶籍和學歷入手,發現,這名工人其實是頂尖學府的化學專業高材生,他進入這個地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為人知,但他確實是這所工廠裡,最為特殊,也最為隱藏的一個。”陳南淮“嘖”了一聲,難怪這個人到最後,都無法發現,甚至就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游刃有餘,一個蓬頭垢面,成天在流水線上折騰不止的工人,和這種近乎高科技犯罪的場景,幾乎是掛不上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