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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淮和這種人時常打交道,往往大企業的管理層都脫不出一個養氣的說法,這些久居高位的人自然很喜歡這種據說能夠養出一身精英氣的法子,當然到底有沒有效果,陳南淮是不知道的,不過乍一眼看到面前的人,他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那人看到小片警走進來,從容地站起身來,伸出手。小片警知道這也是在別人的地頭上總不好不給人家的面子,也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和他握了握手。“華康,倪北海,叫我老倪就好了,陳警官。”那人說話是自來熟。“倪先生,我這邊是來調查一下你們這邊的實驗室是否存在隱患的,不過,我只是先頭來探探底,後頭會有專業人士來進行勘察,你不用太緊張。”陳南淮和周遊待久了,自然而然也就學了一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反正這倪北海也不會知道我是來查案的,而且一件捕風捉影的案子總是拿不出手,放不上臺面的,陳南淮心知肚明,至於調查隱患則是個頗為空泛的說法,後續有沒有還不是他陳南淮一張嘴的事情。那人也是面上閃過一絲不容易察覺的詫異,但很快又恢復了原狀,他不動聲色地問:“哦,我們做這方面的,確實上頭經常派人進行視察,這次也辛苦陳警官了,不過,什麼時候,公安部門也對這方面有影響了。”“這次是合作,因為本次的起因是大量迷幻劑流入了市場之中,對n市造成極大的治安危害,我們局裡已經收到了多起女性被投放藥物隨後遭到性侵的案子,上頭高度重視。”陳南淮的瞎話張嘴就來,不過這些事兒也是之前陳寅開會的時候,大發雷霆的主因,往日小片警都是左耳聽,右耳進,但此次涉及到了□□物,他也就多聽了一會兒。那叫做倪北海的人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他的雙眸微微眯起,漸漸地彷彿眯成了一條縫,他低聲說:“我也聽聞了這件事,這麼大的藥物用量,除了華康,文盛,還有索麗丹之外,也沒有大廠有這樣的實力了。”說話間,他將陳南淮往廠區帶去。小片警跟在他的身後,看得都是那個人的後腦勺,多多少少有點不爽,但又不好發作,他能感覺到這個姓倪的同樣有那麼點問題,只不過,他到底在遮掩什麼?陳南淮不覺得與那件事有關。畢竟這些廠子裡,有鬼的往往是上層,實驗室居於下層工廠和直接管理層之間,處境曖昧,又因為有許多油水可以撈,往往都是被安排給各路人馬的親信擔任。這個倪先生……陳南淮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不曾修剪,已是有了兩根青蔥的鬍渣。“我們園區始建於二十五年之前,之前在城北市區之外,但運輸還算得上方便。與我們類似的幾家企業,也差不多,都有各自的難處和發跡史。”陳南淮瞟了兩眼,這所園區內的綠化做得都很好,看來是沒少在治理汙染上下功夫。一旁的倪先生還在喋喋不休地講著話,忽然小片警說:“倪先生,那一片不像是工廠的,是什麼地方?”“那裡啊,是原本的一處倉庫,只不過,之前出過一些安全隱患,但又找不到時間拆除,就選擇一直留在那兒了。算來也有好幾年了,有什麼問題嗎?”陳南淮指的一片地方距離廠房不遠,但卻隱隱保持著距離,但房屋頗為破敗與整體的工廠極大的不協調,這是一片突兀的場所,一家大企業內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但聽完倪北海的說法,他反倒是點了點頭。當然他說的不再使用,陳南淮也只當是一句鬼話,不怎麼信的。“前面就是我們這兒的實驗室了。”陳南淮聽這言談看向前方出現的一排低矮建築,心裡咯噔了一下,重頭戲來了。……老式的公用電話實際上早已退出了歷史的舞臺,就像是原本隨處可見的電話亭,現在也瞧不見幾個了。除了偏遠的山區,亦或是過於落後的地界之外,這種公用電話也早早看不到,都這個年頭了,還有誰沒有手機?周遊開了兩個小時左右的車,從車上跳了下來,遠處是一片連綿不絕的青山,和被綠樹碧水遮蔽的小池塘。前不久警方還從這裡的山上起出了四五具孩童的遺骸,那些不成人形的東西血肉模糊地,孤獨地躺在山巒之上,只是因為父母的罪責。龍灣鄉。周遊嘆了口氣,這次他並沒有通知別人而是徑直到了一個小屋前,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婦人正在門前大樹底下納涼。看到周遊進來也不意外,只是吵吵嚷嚷地說:“打電話,五毛。”周遊知道她的意思,連忙從口袋裡取了兩個硬幣給他,踏入了這間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