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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願去相信這不過是女孩兒的白日夢,可以隨意被人用種種手段擊碎。陳南淮看著“巫婆”,低聲說:“你是他的同夥,策劃良多,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為什麼漏出了那麼多破綻,但人是你殺的,這裡還有一個可能會死去的富家子,所以你仍舊不可被饒恕。”那人笑了起來。“你不去質問罪魁禍首,反倒來和我說大道理,沈駿宏,你這個借刀殺人的計策,可不成了,你瞧瞧都給人看破了。”她的語氣又開始變得不尋常了起來,在陳南淮看來更像是一種內訌,亦或是一種得逞的感覺。陳南淮覺得有那麼些許不對,他回過頭看著,已經被擋在周遊面前的沈家大公子,渾身上下都在顫抖,剛才倒下的秦超岸反倒是站了起來。他從肩頭取出一塊海綿,上頭紮了一根長針,顯得醒目而駭人聽聞。這是一種特製的兇器,管子中空,有利於刺入面板的針頭,上面塗抹了加速面板癒合和少量麻藥,這種東西刺入人體就像是讓人被蚊子叮了一下一樣。隨後,透過長針裡的毒液亦或是別的物質,既可以使人快速發狂,也可以短時間置人於死地。秦超岸有些後怕地將東西丟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居然會想要置他於死地。“如果說,沈少爺想要殺綿綿是為了兒女私情,他無法擺脫這個女人的糾纏,只能痛下殺手,那麼殺你,就是眼紅你在所有人裡眼裡的地位。這不稀奇,秦超岸,你要明白,對於這種能夠對綿綿都可以痛下殺手的人而言,他殺誰,甚至殺他老子都不奇怪。”“我家老爺子,我倒是早就希望他死了,只不過,他手頭的人手可不是我這兒幾個小貓小狗就處理得來的,得‘破而後立’才行。”沈駿宏反倒是聲音沒什麼波動,仍是有些得意,不知道為何,陳南淮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沈駿宏聯合你造成了一種假象,就是巫婆咒術殺人,在透過幾個人的失蹤,威脅所有人不將整件事情外洩,偽裝成失蹤,這樣一方面沈駿宏就能完全擺脫綿綿的糾纏,再者,還能和這一塊的所有的公子哥結成同盟,那麼你的目的呢?”一群人結成有利的同盟?最好的手段,自然是有一個都不敢透露出去的秘密了。陳南淮一動不動地盯著面前的老者,老人笑了笑:“你知道,有時候父與子,兄與弟之間,也並不是那麼和諧的。不過,我們平頭百姓自然沒有那些苦楚,那些富裕之家卻是,父親要防著兒子上位,兒子則要想盡辦法證明自己,甚至要到了把父親的勢力連根剷除的地步。”陳南淮看了一眼霧氣之外的地方,彷彿有了一絲明悟。“沒人會嫌你話少。”老者咯咯咯地又笑了幾聲,他看了看遠處:“你不是把這兒所有的人都當做自己人嗎?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們去過風之緣了吧?”陳南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從懷裡取出了一沓本子。裡頭是一些沒有寫過字的白紙,上面的紅色註腳,寫了那麼幾個字:“n市風之緣地區考察報告”。老者瞭然,他不緊不慢地說:“一切都要從十九年之前說起,不過想必,有的人也等不及這個時間了吧。”老者眼睛微微眯起,陳南淮卻發覺原本站得老遠的沈駿宏已經靠近了自己這邊。“你的話實在太多了。”“我們都是風之緣最早的員工,我負責的是院內占卜的工作,那些都是騙小孩兒的把戲,沒成想,現在卻把你們嚇得一愣一愣的,真是諷刺,那時候的大人還都和孩子們說‘都是些騙人的東西,都不要信’,那時候,廣場上的廣播,還在說,破除封建迷信的話,我卻早就記不清了。”老者明顯也看到了沈駿宏的動作,但他不閃不避地站在那兒,像是對他毫無忌憚。陳南淮幾次開口想要提醒他,卻發覺看了自己一眼,露出了些許釋然的微笑。這不是求生,而是在求死。陳南淮忽然明白了什麼,他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沈駿宏卻跨過他的身側,舉起手裡的長針,就對著巫婆刺了下去!就在這時,陳南淮從他的背後握住了他的手腕。“雖然她想死,但很遺憾我做不到見死不救。”他用力一擰富二代的手腕,沈駿宏臉色一陣扭曲,不得已間鬆開了自己的手,那根長針直直滑落在了地面上。“他是做了惡事,但也不是你動手的藉口,更何況,你不過是一個共犯。”他伸手一推,面前的沈駿宏摔了個趔趄,踉踉蹌蹌地往前跌了幾步。他卻還是在笑,他指著幾個人說:“你們原本都可以好好地活下去,當做無事發生不好嗎?偏要當什麼刺頭,你……還有你,兩個死基佬,裝什麼正義的使者,有用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