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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陳南淮看到巫婆的時候,反倒是有一種莫名的淡然,好像是對這件事見怪不怪了一樣,他本質上是不信什麼怪力亂神的,就像是周遊每每和他提起,都說“一切不過都是障眼法,都是幻術。”被他像這樣牙疼咒一樣唸了好一陣,就算是再逼真的戲法,擱在他眼裡也就全然不當回事了。“幾位小哥兒,今天是怎麼著,這麼急著來找老婆子我,是想要早點去死了賬,還是想要跪地討饒吶,不過如果你們對著老婆子我叩首千遍……說不得,我還讓你們死得好看些。”她玩弄著手裡的一副撲克牌,眼珠渾濁,像是隨時都會死去,甚至在陳南淮看來,她可能根本就是一具尚會活動,會說話的屍體,因為充滿了對生的憎惡,所以擺下這樣的局。這是一場別開生面的復仇。周遊捏了捏小片警的手,讓他稍稍注意力集中些許。“你為什麼要殺綿綿……”沈駿宏聲音有些喑啞,在秦超岸身邊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饒是如此,仍是能聽出無盡的悲憤。那怪人“咯咯咯”地又是一陣惱人的笑聲。“殺就殺了……何況,那個小姑娘可是自己上來尋死的,她是替你死的……明白嗎?大少爺。她是替你死的,死的應該是你啊。”說著,她從袖子裡拿出來另一把牌,只是出奇的是,卡背已經換成了一種綠油油的顏色,陳南淮仔細地看了兩眼,卻發覺,那是一條蛇。確切地說,那是一條長得無邊無際的蛇,覆蓋在了每一張卡的背面,蜿蜒曲折,那些顆粒就是蛇的鱗片。這不同於陳南淮見過市面上任何的撲克牌,他覺得那副牌上的毒蛇隨時都要撲出來,噬咬在場所有人的脖子。“不過,這次,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有這種好運氣了。”老人不再看向眾人,只是低垂著頭,自顧自地切著牌。她這次切牌的速度非常的慢,幾乎所有人都能看清楚她的動作。不久之後,她像是滿意了一樣,把牌分成兩摞,擺放在了桌子上,而後他看著秦超岸和沈駿宏,陰惻惻地說:“好了,現在該玩個遊戲了,參與者,就是你們倆吧……咯咯咯,這裡有兩堆牌,你們都看到了,兩堆牌裡,都有‘讀心牌’與‘普通牌’,你們可以隨便抓一張,而後,再來決定你們是否要說謊,如果,你們成功瞞過了我,那麼……今夜不會有人死,反之……咯咯咯咯。”秦超岸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大聲說:“憑什麼選我?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這位小夥子,真是多忘事,這早上是誰帶著所有人走了,又像是過街老鼠一樣,灰溜溜地滾回來了?老婆子可沒有你們這麼多花花腸子,犯了錯,那就得死,多簡單吶,不是嗎?咯咯咯。”秦超岸一下子跌坐在了座位上,他看向人群,雙臂用力一掀,整張桌子都歪了三分,那些上面放置著的卡牌散落了一地。“你給我滾啊,我們哪有什麼時間陪你玩這種遊戲!”他大口喘著氣說:“你最好識相點,告訴我們怎麼從這裡出去,不然你想我們死?我就在這兒殺了你!你信不信!”陳南淮知道,秦超岸到極限了。從第一次見到秦超岸起,他都不覺得這個富家子弟有他表面上那麼剛毅,也許是所經受的歷練過於順風順水,底下的阿諛同樣多語,一來二去,他就有一種微妙的自得,就連他們對陳南淮和周遊的態度而言,都是一種呼喝,甚至是命令的口吻。這很不正常,也可以說,他的內心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堅強,而到了現在,他徹底崩潰了。誰都不想死,但在這裡的所有人裡,秦超岸絕對是最不想死的那一個。他的汙言穢語對著面前的人不斷地說著,但那個巫婆卻好整以暇地彎下腰去,拾起了一張卡牌。上面是一個異化的jack,在卡面之中有一個四肢被絲線提起高高懸掛在半空之中的騎士,他無力地在空中張著嘴,像是在無盡地哀嚎一般。“這是你的牌吶,先生,也是你的命運。”巫婆靜靜地看著秦超岸,而後說:“你在畏懼,你比誰都怕死……你又怕我,又敬畏我,說到底,你不過是一個靠著鍍金的履歷和外表,欺騙了所有人的平庸富家子。”陳南淮撓了撓頭,這位說話還真的不留情面,可就在陳南淮評頭論足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秦超岸居然一個趔趄,半跪在了地上。原本還留在椅子上的沈駿宏也大驚失色,他幾步趕到秦超岸身邊,一把扶起他,卻看到原本好端端的一條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