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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夫人?”“我人在二樓臥室,這裡房子的隔音效果比較好,並沒有聽到什麼。”賈泓皺著眉搖了搖頭。“大概是什麼時候?”阿姨連忙擺擺手,說:“大概是下午三點左右,當時大姐在樓上睡覺,我聽大哥笑了一小會兒就又沒聲兒了。”陳南淮撥弄了一下窗戶,伸頭出去看到一地被踩得東倒西歪的綠植,陷入了沉思。他張了張嘴,又想要問些什麼。李蘭舟卻已是示意他不要再多言什麼,繼續和賈泓攀談了起來。……常言道:“大隱隱於市。”所以周遊始終覺得,下班路上,與你擦肩而過,西裝筆挺,頭髮梳得油光鋥亮的眼睛小哥可能是絕世武功的第二十幾代傳人;而邋里邋遢白背心人字拖的大叔也可能是飛簷走壁,無所不能的武林高手。如今,周遊與路狄站在公交車站,兩個風格各異的男人成了深夜街道上的別樣風景線,不過只能孤芳自賞,沒了意趣。周遊一副少見多怪的表情,頗為寡淡,一旁結束工作,脫了髒兮兮白大褂的男人抽著一支菸,吐了一口菸圈,笑著說:“大魔術師還得和我這種市井小民一起擠公交?”周遊並不會開車,雖然助手和粉絲都說過,科目二很難。但對於周遊而言,車,尤其是疾馳的車,更多的只是滿地鮮血與散落一地的殘肢。還有過了多年,仍舊不能忘懷的,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的巨大的尖嘯聲,小孩子無助的哭喊,這些遍佈鮮血的場景,在無數個午夜裡讓他輾轉反側,無法成眠。“許光躍那件事,我知道你的情況,我也不攔你,只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怎麼著,你都是享譽中外的大魔術師,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不必親自去做也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路狄。”男人看著354路公交的末班車緩緩靠站,揮手與路狄告別,消失在了無證密醫的眼界之內。車上空空蕩蕩,只有不大耐煩的司機師傅開著快車,354路公交車在n市可以說是公交系統的元老,作為1956年第一批開放的線路之一,幾近換道,也經歷了整個城市的市中心轉移,最後淪落到途經城南秀水庭院,取道金湖的悽慘境地。在公交系統之內,早就流傳著許多傳說,其中就有一條,某天某個司機駕駛著354路,往日鳥不生蛋的城南,突然就有一家人在路邊招手要求司機停車。司機藉著灰暗的燈光看向那一家人,卻發現他們的膝蓋以下都是一片彌散的煙霧。嚇得那位倒黴司機狂踩油門,把一輛單層大巴硬生生開出了方程式賽車的味道,正當他以為擺脫了那一家人糾纏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一個男人低沉的語句。“你為什麼不停車?”當然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早已不可考證,不過也因此,這條線路從此成了晦氣的代名詞,又因為取道城南過於偏僻,所以不被司機們所喜。周遊坐在後座,聽到車子停了下來,有人投幣的聲音清晰,那人腳步輕微,徑直走到了男人身邊坐下。“這是秀水的地形和監控分佈圖。”周遊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窗外的漆黑如墨的夜色,在這黑暗裡,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野獸潛藏在其中。周遊並不知道,他自己也是魑魅魍魎的一員,伴隨著百鬼夜行,他只能看到左右近側的人臉,卻見不到這股洪流的全貌。即便如此,他也只能被裹挾著,身不由己地往前行進,無法脫身而出。車子到了下一站,說話的男人已經消失在了車廂裡,腳步輕的,甚至讓司機與周遊覺得他從未來過。……“賈泓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但那棟屋子有問題。”陳南淮有點不耐煩地在車子裡抖著腿。“南淮,男抖賤,女抖窮,別抖了。”“你擋著我踩油門了。”李蘭舟低聲說。陳南淮本就是混混出身,小時候甚至對《無間道》爛熟於心,可他沒有碰上那個矮胖的琛哥,自然也就做不了劉建明瞭。不過,好在他早早就認識了李蘭舟,他從前深陷泥淖,也是李蘭舟拽了他一把,把他從裡頭拖入了警校。洗去了那些讓人不齒的事情之後,反倒是將一身暴烈的脾氣留了下來,有人說,陳南淮和李蘭舟是警隊裡的一陰一陽,其中一個猛烈如火,而另一個則性格溫吞。陳南淮打量了身旁正目不斜視開車的男人一眼,卻是笑了起來,他的性子怎麼說得上溫吞。“我們走訪了周邊的居民,都說曾在不同時間段目擊過許光躍出現在秀水庭院裡,可許光躍是一個喜歡閉門做學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