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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六十七歲,被發現死在位於城南的自家宅邸內,死因是被鈍器敲擊了後腦勺,但他的正面同樣被鈍器反覆敲擊,面容全毀,死者膝下有二子一女,均已成家立業,他與妻子一起生活,平日裡聽同事與鄰居說,兩人也很和睦,沒有什麼仇家。”“秀水庭院,這不是城南的大別墅區嗎?那兒可是富人區,就差拿個牌子寫‘窮人與狗不得入內’了。”“秀水庭院還是城南周家手下的地產,許光躍和他妻子賈泓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經買了入住了,整個別墅區的監控很嚴密,平時連個小蟊賊都不見得有,這回反倒是出了人命案子。”李蘭舟說:“看報告上講,死者死在一間封閉的書房裡,被發現是因妻子和傭人回到家中,無論怎麼呼喊,都並無回應,原以為死者前往了n大的交流峰會,但傭人打掃走廊時,嗅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喊來女主人找來書房的鑰匙,才發現男主人死在了書房裡。”“我們在書房外發現了一行腳印,但不知去向,鞋號是43碼或者44碼,應當是一個體格高大的男子。死者並沒有掙扎,犯人應該是一擊得手,而且很可能是熟人作案,現在上頭高度重視這件事。畢竟你也知道,咱們n市這麼多年不溫不火,好不容易盼來這麼一個專案,如今在尾巴尖上出了這麼個大紕漏,許光躍雖然在國內名聲不顯,但在國際學術範圍內,卻是個知名的大拿,如今,上頭已經限時要咱們給市裡和主辦方一個交代了。”陳寅自以為這也是他這六十年來,最倒黴的一年,其倒黴程度與橫死的許光躍教授不相上下,有時候,他甚至覺得不如這位學者教授死了一了百了,看著手底下不是辦事不利的,就是像王石屹這樣成日鑽營溜鬚拍馬的,他的血壓頓時又高了幾度。李蘭舟看著陳寅按著太陽穴隨時都要暴走的模樣,將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放入舊的檔案袋裡。“我這就帶著阿刁和鍾富去看看現場,晚些去老胡那邊看看其他訊息,老爺子,我能不能求你個事兒。”年輕的刑警大隊長猶豫了一下,拿出一小瓶酒放在了陳寅桌上,陳寅這隻剛才還活蹦亂跳的老虎如今卻成了睡貓耷拉著眼皮子,有一陣沒一陣地泛著瞌睡。李道長估摸著陳老神仙貴人多忘事,神仙肚裡能撐船,早早把某個傻小子的事兒忘到爪哇國去了,低聲說:“南淮那個混小子去了交警隊已經兩個月了……”“哼,要不是給他點教訓,咱們分局的屋頂都能給陳南淮那個混賬東西給掀了。”陳寅看著面前的一小瓶酒水嚥了口口水。如今市局裡早就傳聞,陳寅的愛人是隻河東獅,往日裡說一不二的陳老虎到了家裡就成了個hellokitty,半個“不”字可都不敢說。這不前兩年,單位體檢,陳老局長查出了個酒精肝,這下可好陳夫人一陣噼裡啪啦,把陳家上上下下蒐羅的酒水統統摔了個乾乾淨淨。陳老局長就那麼點愛好一下子就給糟踐了個乾乾淨淨,陳夫人還發了狠話,如果誰給陳老送酒,那以後這陳家的大門可就再也別進了,搞的陳老的一雙兒女也大眼瞪小眼,對自己親愛的老父親表示愛莫能助。如今,這麼一小瓶東西擺在局長跟前,這腸胃裡的酒蟲就開始作了祟。李蘭舟說:“許光躍這個案子,我瞧著沒這麼簡單,乍看之下,這個案子線索分明,但實則我想了想,我們什麼資訊都沒有,南淮雖然是混球一個,但在這方面是個奇兵。這麼吧,陳老你和交通部門的孫隊長打個招呼?就把這小子借調到我手下暫用兩天,等許光躍這事兒完了,我再給他原封不動送回去?保證一根毛都不給他剩下。”陳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這陳南淮真不是個東西,你們還借來借去,犯得著嗎?咱們刑警隊這是沒人了?”他又看了一眼,擺在面前的小酒瓶,最終理智的小人被一巴掌拍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曾經在刑偵 大變活人(三)周遊聽著電梯發出的機械聲,不由地望向窗外,透過透明的電梯,那個執拗的小片警,就那麼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他覺得有趣,鮮紅的嘴角不由得又浮現出了一個微笑。電梯門在頂層三十七樓開啟,人流消失在了他的身邊,周遊抬起頭,看到一個同樣西裝革履,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男人,他的髮絲梳得一絲不苟,麵皮緊緻,衣著考究,衣服上甚至沒有一絲褶皺,臉上正掛著公式化的微笑。周遊理了理被衝亂的衣袖,心頭莫名地浮現出四個字:棋逢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