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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道傷口在臉上,不知道會不會破相,到時候,可就真的找不到物件了。”男人少有用這樣調侃地口吻說話。往日裡,都是陳南淮假做不正經,說說笑笑,一副討打的模樣。李蘭舟實在是一個不知人間之樂為何物的人。“這兩個殺手都是越南人,是在萊州當地做黑社會的,替當地的毒梟充當打手,直到前兩年犯了事,被國際刑警通緝,才就此銷聲匿跡的。據說是逃進深山裡去了,沒想到他們會偷偷偷渡入境,甚至在s市內攪風攪雨。”陳南淮想要說什麼,張了張嘴,卻覺得嗓子痠痛難當。“一共有兩個,其中一個,這邊轄區的警力趕到的時候,已經被你制服了,不過你自己受創同樣不小……”“他怎麼樣了?”陳南淮忽然問道,他的聲音喑啞難辨,說完這句話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可見為了說這麼寥寥幾字,得遭多少的罪。李蘭舟頓了頓,然後笑著說:“陸嘉良已經歸案了,他本來可以逃走的,但另一個疑犯手裡有槍,他都不敢動彈,就差尿褲子了,這個老混球……”“我問的是周遊。”李蘭舟的面龐隱在陽光內,而後不動聲色地說:“他沒事,子彈擦著關鍵部位過去的,只是些皮外傷,不過,失血量很大,已經被送去醫院了。你之前比這重十倍的傷都挺過來了,他不會有事的。”陳南淮閉了嘴,看著周圍的一切,不由得回憶起剛才的那一幕來。也是僥倖,那名後續姍姍來遲的殺手,他的槍法並不精準,甚至有點糟糕,打中周遊那一槍,都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而陳南淮被周遊推開之後,像是瘋狗一樣,第一時間就和麵前的殺手打成了一團。而兩人撕扯之間,雖說空門大開,但體積卻同時阻擋住了殺手射擊陸嘉良的角度。那名殺手貿然開了幾槍,除了在附近的大樹上開了幾個口子,驚起一群飛鳥之外,便再無斬獲。反倒是面前的殺手在慌亂之間找到了那把被陳南淮打掉的短刀,不管不顧地對著陳南淮一陣亂捅。好在陳南淮身手靈活,堪堪避過了一些要害部位,但難免受了點輕傷。而就在這時,遠處同時傳來了沸騰的人聲,哪怕是裝了消聲器的槍聲,同樣是驚動了附近的警察,而那兩名被陸嘉良和殺手撞倒的老人更是早早報了警。就當陳南淮與那名匪徒性命相搏的時候,另一名匪徒已經繞到了陳南淮的身後,用槍托狠狠敲在他的後頸處,而陳南淮也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把手邊的匪徒打暈了過去,隨後便人事不知了。“這兩個人到現在都什麼都不肯說,據說當地的警察趕到的時候,其中一個還企圖射殺陸嘉良,最後反倒是□□救了陸嘉良一命,你猜怎麼著,那把土窯造的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卡殼了。”李蘭舟做了個動作,像是也在感慨老頭兒的命大一樣。“我覺著這件事兒,多半是張強那個後知後覺的擺的烏龍。張強就是隻驚弓鳥,只不過,沒成想,他下手那麼毒辣。要知道,他原本就在s市的徹查名單之內,但實際上實質性的證據,隨著時間的推移早就不可考了,國內那些落了馬的,除了貪得無厭,把權柄都置於他人之手之外,更多的是不如張強來得狠。根據s市那幫子人的刻意調查,張強這兩年做掉的相關人士,沒有上百,也有數十,能封得住口的,就想辦法弄出國,或是弄進深山,不能的就想辦法讓他們人間蒸發,真要說起來,陸嘉良做的事情真不算什麼,張強這種,才是真的殺人魔王,而且自己的手上染不上一滴血。而許光躍就是他最後的一個目標,只是我在奇怪,許光躍已經死了,為什麼張強會仍舊執著於陸嘉良?”陳南淮沙啞的聲音勉力說著:“外界的人都以為許光躍死了,可咱們局裡,有些人可是覺得,許光躍沒有死。”陳南淮也是近來才想到這個觀念的,許光躍之死,對外乃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對於屍體的身份有所懷疑的,只有警局內的一少撮人。而首當其衝的,就是面前的這一位和躺在病房裡的那一位。張強為什麼會覺得許光躍沒死?並且知道陸嘉良的存在?除非他身旁有一個強大的智囊,可如果那個人未卜先知到能知道陸嘉良的存在。那陸嘉良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也不會把兩個臨時抽調來的外籍殺手逗得團團轉。那麼,是為什麼呢?陳南淮目不轉睛地看著李蘭舟,卻發現李蘭舟也在看他。“王石屹可能也是這麼覺得的。”良久,李蘭舟輕飄飄地向著男人丟出了另一枚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