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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依你,陳大警官。”但陳南淮聽了這番平平淡淡地回答,仍是覺得不大放心,想了想說:“我是個渾身低階趣味的人,可能你和我在一起出任務,對吧,看我捨生忘死,一副人民公僕為人民的模樣,那都是瞎扯淡。”“我覺得並不是這樣,有時候,高貴的靈魂有一個庸俗的皮囊,我懂,我懂。”周遊笑著說。陳南淮索性不再回話,免得被他帶偏了去。他推開大門,只偏過頭低聲又說:“你挺好的。”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獨餘下周遊在室內,不知該笑,還是該如何。鄧勇和張敏夫妻做完筆錄就走了,其中張敏的情緒十分不穩定,陳南淮坐在辦公室和眾人一起看著鏡頭中發生的一切,除了掐脖子的那段,張敏還神經過敏般猛地掀翻了整張桌子,自己光裸在外的一雙腿被木桌擦破了皮鮮血直流都渾然不覺。“看來孩子走丟,而且大半的責任在她,就光是這一件事,就讓她的精神到了崩潰的邊緣了,這種壓力壓在頭頂,沒多少人吃得住,沒被逼瘋都算好的了。這樣是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的。”刁蠻皺著眉頭,他見證了這個女人發瘋的場景,現在想來都有點後怕,要是當時她的目標是自己,這脖子上的傷痕,恐怕就得落在自己的脖子上。“這可比精神崩潰嚴重得多,感覺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她到警局來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要是真查起來,我們這可又是說不清咯。”假道學插了一嘴。近些年來,誣告的事情時有發生,不過也可能仰賴於王石屹的面子工程做得足夠響亮,n市總局從沒有這種小道新聞。上次開會時,還有人一時嘴快,說:“王石屹在局內也蠻不錯的。”結果在座的人各個神色各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幾起案子裡的丟失孩子,以及他們的家庭都沒有什麼共通點,除卻家長比較焦急,以及後面幾個孩子都不約而同提到了‘黑森林’之外。”“‘黑森林’是一個不可忽略的點,”李蘭舟在白板上畫了一個圈:“南淮,你有什麼想法嗎?”他點了正在埋頭看著資料的小片警。陳南淮摸了摸鼻子:“同樣失蹤的一個叫王袁花,一個叫王錦啟,都是同鄉人。這兩個成年女性,失蹤時的情況,與孩子失蹤極為類似,都是處在一個監控死角,沒有打鬥也沒有掙扎,就此失去蹤跡,所以被歸為同類案件。但除去案發情況外,還有什麼資訊我們忽略了?我覺得,這是要搞清楚的事情。只有揭開了這個,這兩個成年人失蹤是否和本案有關,他們在這起案子之中起到的是什麼樣的角色,才能有解開的契機;或者說他們才是理順其中的規律的關鍵,他們的重要性,絕不在調查清‘黑森林’這一符號的重要性之下。”“何以見得?”“首先,他們是成年人,留在這世界上的資訊相對會多一些。相比於三點一線,不怎麼可能有仇家或者因果的孩子,更容易從他們身上理清脈絡。”“其次,他們失蹤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你們知道我的意思吧?”陳南淮想了想還是說出口。“你是說,或許她們已經不在人世了,或是說早已被賣到外地,甚至有可能充當的是兇手的幫兇……”陳南淮衝著鍾富點了點頭。“至少順著這條線走,我們或多或少可以知道兇手的目的是什麼,這比從孩子入手,輕鬆得多。蘭妞兒,我跑一趟龍灣鄉,你沒意見吧?”李蘭舟深知陳南淮的性子,他這種舉手打報告的性子早在高中時期就已經養成,但說是報告,也就僅僅是報告而已,你不讓他去,他也得去,出了名的無組織無紀律。他扶著額說:“單位車子被陳老徵調了,你自個兒想辦法。”陳南淮正想著要不要再去敲一趟王石屹竹槓,讓他把那輛suv拿來再使喚使喚,卻看到一旁的周遊也舉了手。“李隊,我和陳警官一起去。”小片警頓時覺得自己身後像是附了一個若有似無的背後靈,正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他趕忙伸手說:“李道長,我申請打的,不對,我坐公交,去龍灣的一塊二毛五我不需要報銷了,我一個人去就成。”“我有車,早上開過來了,我陪他去不妨事。”周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人民好同事的模樣。反倒是陳南淮一波撒潑打滾,更叫人生疑。刁蠻率先開口道:“哎喲,陳警官你是不是趁大家不注意,找周大師借錢了,我聽說你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沒事就得上李道長家裡騙吃騙喝,這下可好,傍上個更有錢的?能耐啊!”眾人一聽,這下可好,眼神統統都不尋常起來,好像陳南淮做什麼天怒人怨的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