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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是真的沒想到會出了這麼大的簍子,我看姓朱的好日子過不長了,天天騎在咱們頭上呼來喝去的,這不還得遭報應。他不是還和新來的管事兒的叫板來著,格老子的開心得很啊。”“嗨,所以今天晚上還是在這兒留夜,還是去正主的地方?我這受著傷啊,那裡又髒又臭,我可不想去。”“不在這兒,今天‘老地方’戒嚴了,缺人手。”“嘁,每回地方都選在那兒。”“沒多遠的路,聽說三樓那小子待會兒也……”陳南淮聽著兩人邊說邊走,已經漸漸走遠,他像是明白了什麼,他迅速按下通話鍵,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了無止境的嘟嘟聲。……一個鳥麵人捏著周遊的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電話與名字,有些厭惡地撇過腦袋去,伸出手指按下了結束通話的按鈕。巨大的紅叉出現在了螢幕跟前。而就在此時,他的耳邊也傳來了一陣嘈雜聲,他按了下耳麥,卻收到了一個有些意想不到的命令。穿著白大褂的處刑者看了眼面前的情形,搖了搖頭退出了這裡。周遊只感覺到頭疼欲裂,他半坐起來,周圍凜冽天風,吹得自己一陣瑟縮,他睜開眼。“我怎麼會在天台。”周遊並不明白,剛才和姚臨在一起談著隱秘,為什麼會突然就到了這裡?而且,周遊覺得自己腳步虛浮,就連站起來都十分費力。這明顯就是又中了招,可是……魔術師坐倒在地上,回憶起下午的一幕幕來。可腦海裡昏昏沉沉的怎麼都回憶不清當初的狀況,他只覺得口乾舌燥,可就在這時,天邊不知何時像是破了一個孔,一絲月光不經意間就投射了下來,將魔術師的面前一片照得雪白。周遊這才看到,在距離他並不遠的地方,正直挺挺地站了個人,她穿了一身素白的長裙,赤腳踩在春日的地面上。長髮如同瀑布一般披散在了她的頭頂,甚至覆蓋住了她的臉頰。周遊本能地覺得,這是一具屍體,就像是那七具漂浮在半空之中的行屍走肉一樣的。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天台的強風吹得她裙角翻飛,但即便如此,她卻像是沒有靈魂一樣,沒有知覺,沒有反應。為什麼只有一具了。周遊並不畏懼屍體,或者說,作為一名清道夫,他見過太多死狀各異的屍體了。但他唯獨忌憚的是在死後將這些屍體擺弄成各種形狀,並且以這些屍體大做文章的人。其心可誅。周遊總覺得這樣的手法多多少少和之前所見的那具無頭骷髏相符,為了恐懼而不擇手段,周遊並不認為,兩者行徑就像是不謀而合,如果不是一人所為,恐怕才是真的有鬼。至於是誰。周遊腦海裡如同走馬燈一樣飄過許多影子。恒生有問題,但並不是所有人都牽扯其中,隱秘行事的情況下,大部分人都不過是這個地下組織的掩體,這個組織是自上而下的,而且可以調動恒生大部分的資源,那麼領導層必然知情,甚至是出自其領導的授意。住院部周遊見過的三個醫生都有巨大的嫌疑,哪怕他們內部自戕激烈,但仍舊不過是內部傾軋。朱廣生是整個住院部的牽頭人,而且積威許久,他要收拾周遊只消叫手底下的打手出馬就是了,就像是今天前來病房偷襲的那個怪人。一個尚且周遊還能應付一二,但這樣的人在朱廣生手下數不勝數。要不是姚臨趕到,後果可謂是不堪設想。這樣的朱廣生大可不必故弄玄虛,搗鼓這些都市傳說出來糊弄一個早已得知內情的自己。而何季藍他更像是抱持著一個特殊的目的的人,只不過,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周遊猜不透,他表現出來的,並沒有敵意,反而更像是一種焦慮甚至有那麼些期待。他在期待什麼?魔術師同樣想不通。周遊對於姚臨同樣沒有什麼好感,亦或是僅僅存在一種冷眼旁觀的感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並不像是陳南淮那樣容易對人感同身受,被人煽動以後,會效死力,不達目的則誓不罷休。他從始至終都更像是一個看客,所以他能夠比陳南淮更冷靜的分析問題。姚臨是一個特殊的個體,她自稱是被朱廣生裹挾不得不替這個神秘的組織效力。而就周遊所知,以及所遇,姚臨的權柄並不小。而最明顯的,恰恰就是之前他被那個打手威脅之時,姚臨的突然出現。周遊感覺到烈烈天風吹打在一人一鬼身上,強風吹裂了周圍的烏雲,露出一抹明月。那個女鬼的身影也漸漸清晰了起來。姚臨在想什麼,亦或是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周遊隱隱約約覺得這是整件事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