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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很難,我看姓朱的和那個四眼仔怎麼都不好相與,而且多半這樁事,和之前許光躍一樣都要不了了之。”“你怎麼知道?”周遊看了陳南淮一眼。“王石屹那個混賬小子都和我說了。恒生有人要保,能量不小,這裡屬於是機關係統,和我們一樣,只不過我們在明,他們在暗。”陳南淮想起王石屹那張小人得志的嘴臉,沒來由地心煩,可不知道為何他卻又是有些莫名地想要贊同他。陳南淮想起王石屹那段長篇大論:“何天峰的前車之鑑,你看到了。死得慘烈,可真是慘烈,主要誰都不準提,不準說,知道內情的人一個個都走啦,就剩你一個了,孤掌難鳴。我是個小人,是你們人人都覺得的小人,可我不覺得是這樣,我所行所為,不過是為了貫徹我的正義。你也一樣,南淮。你想想,如果真要人人和李蘭舟一樣循規蹈矩,這個世界上逍遙法外的賊徒會有多少?他們可以堂而皇之地用金錢,用權勢鋪平道路,在這條康莊大道上暢行無阻,你不就是這些人車輪下被碾死的一隻臭蟲?你自然不想這樣,對吧?你是走在黑暗與光明邊界線上的人,你的所行所見,與我沒什麼不同,上頭也知道,所以讓我來邀請你,加入這個行列,到時候,別說是恒生的那些個人,能夠隨意聽從你的排程,還有許多人手都可以唯你馬首是瞻,怎麼樣?考慮考慮?”陳南淮把那番煽動力極強的話語複述了一遍,面上的表情卻雲淡風輕,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你的回答呢?”“我沒答應他,從道義上來講,不管他們的事情是否是正義的,但這樣濫用私刑的行為是違法的,你瞧我苗正根紅怎麼能做這種事兒,頂多不去舉報都算他祖宗墳上冒青煙了,另外,說得簡單些,我不想和王石屹摻和在一起。被碾成塵埃又怎麼樣,和臭蟲一起工作,豈不是更噁心?還有你有什麼辦法收拾殘局?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他斜著眼看著周遊,眼神毫不掩飾地掃過他的身軀。周遊笑了笑,卻站了起來。他緩緩走向一個陰暗的角落,是樓頂僅有的一座水塔,巨大的陰影遮蔽著此處。周遊走了過去笑著不知道對何人說:“天台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而最為奇異的,或是讓人著迷的事情,就是這裡在天光之下,一切事情都藏不大住。而湊巧的是,即便如此,仍是有一些無法第一眼察覺的縫隙存在。我環顧四周,一直都在尋找這樣的地方,因為這出大戲的導演,怎麼樣都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要來看看自己親手導演的這出戏,如何出演,會走向什麼樣的脈絡。光芒之下必有晦暗,但久而久之,必不能潛藏,你說我說的對嗎?姚臨,姚醫師。”周遊的話音落幕,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孩兒已經施施然地從水塔之後,走了出來,她臉上掛的是一種無可奈何的表情,但卻沒有一絲慌亂與緊張,就像是自己的惡作劇被揭穿了一般。姚臨伸了個懶腰,舒展了幾下四肢,笑著說:“半路殺出個陳咬金來,不然大魔術師現在應該已經魂歸天外了,只餘下一具尚好的皮囊了。”“我只是沒想到,就算殺了你一個回馬槍,你仍是有時間餘裕調控資源,還差點就把我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能得到你的讚賞,我是不是應該裝出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來?”陳南淮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兩個人面前,有點詫異卻不意外地看了姚臨一眼:“怎麼著,弄了半天,還真是你?我說我怎麼就不信呢我。”“這位可是大張旗鼓佈置了半天,想要剷除異己,不惜拿我做靶子,手段倒是毒辣得很,但同時應對兩股人,難免就有點不夠看了。”“周大師說得輕巧,像是顯得我多幼稚一般。”“看破這一切並不難,因為從表面來看,這所有的一切都透露著一種微妙的矛盾。”周遊並沒有理會女孩兒的打斷,接著分析了起來:“朱廣生無疑是想要嚇退,亦或是置我於死地的,他不大可能想要引進一個人來,攪亂他多年的佈置,那麼必然有一個人,或是一股勢力正在和朱廣生鬥法。我曾想過是何季藍,但我猜他並不是這樣的人。”陳南淮插嘴道:“何季藍肯定不是,你猜得對,他的父親是恒生醫院的老員工,他來這裡一個是受了柳溪北之邀,另一個是子承父業,但資料上仍有一點點存疑。”“我知道在恒生還有許多你們的人手,但在住院部裡,早早被朱廣生經營的水潑不進,像是個鐵桶陣一般,那麼目標就很小,姚臨,只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