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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和你說一說我的計劃,我想做什麼,並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阿壞,你別太自以為是了。”周遊難得用凌厲的語氣說道。而面前的男人卻低垂著腦袋,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斯基被驚擾得慌慌張張竄進了臥室裡。他一字一句,斬釘截鐵地說:“那我和你一起去,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哪怕你是要去下地獄,我也奉陪到底!”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阿壞也是吃了檸檬,酸得失去了智力的一天。 懸空魔術(十五)在眾多魔術師的舞臺上,周遊的表演一向既叫座又叫好,往往不到落幕時分,已是迎來滿堂喝彩,與雷鳴掌聲。今天這出戏,叫做懸空魔術。周遊年少成名,所拿手的絕活叫做大變活人,從密室逃生,到憑空消失,他於此道可謂是爐火純青。而逃生魔術被譽為是魔術王冠上的一枚明珠,掌握了大變活人的周遊,對於其他分門別類的魔術技法同樣信手拈來。不過,相較於紙牌撲克這一類近景魔術,周遊更喜歡充滿衝擊性的,更富有戲劇性的大型魔術,陳南淮後來就說過周遊的審美品位更像是個暴發戶。懸空魔術自然也是他的強項之一。演出結束後,魔術師再三告別,最終消失在了舞臺之前。“你在想什麼?”周遊在後臺換著戲服,他雖然是舞臺上的貴公子,但這一身西方公爵一般的行頭穿著也頗為惱人,脫下來也很費功夫,他餘光掃見坐在一旁的陳南淮,不見他過來幫忙也就算了,他還有些神思不屬。“想剛才那個魔術。”陳南淮身子仰靠在牆壁上,眼神有點迷離,忽然他感覺到頭頂一暗,一個高大欣長的身影,□□著的胸膛已經擋住了白熾燈光。小片警下意識地伸手撐住周遊的胸口,入手之處,卻有些汗漬,伴隨著他噴灑的清雅香水氣息,不斷襲擾著陳南淮的鼻腔與口舌。“你想知道什麼,讓我來告訴你。”周遊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那麼代價是什麼呢?何老在的時候,可都說‘5540’向來是無利不起早的。”陳南淮推開周遊,從破舊的藤椅上站了起來。“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穿制服?不如……”陳南淮擺了擺頭:“別想了,免談,何況這件事我想要自己想想,有那麼些意思,放我自己去琢磨琢磨。”周遊討了個沒趣,換了一身休閒西裝,仍是風度翩翩。陳南淮偷偷開啟門看了一眼,卻看到好幾雙好奇的眸子,正不停地在門外逡巡,嚇得他趕忙把門扣上。“外面怎麼這麼多女的?”從化妝間的小門處,鑽進來個一身漆黑職業裝的女性,她不鹹不淡地說:“那都是周遊的小迷妹們。”“啊?”“前陣子還有經紀公司過來和咱們談,要不要讓周遊出道的事兒,結果被周遊自己一口回絕了,為這事兒老闆和我還惋惜了好一陣子。”陳南淮又“啊?”了一聲,他現在覺得自己的形象早就在這兩人面前毀之又毀,恐怕老早變成了一隻大號的土撥鼠了。“沒什麼奇怪的,周遊長得再怎麼說也不賴,小嘴抹了蜜,小姑娘自然會有喜歡的。”思南姐從包裡抽出一份檔案給了周遊。“要應付那麼多人可夠麻煩的,還不如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田。下一次表演是定在半個月後了吧?沒什麼事兒,我和阿壞就先走了。”說著大魔術師招了招手,領著陳南淮往正門走去。卻被助手一把拉住。“喏,你們倆是一雙傻子,還是一對呆子,他是公職人員,你是公眾人物,你們就這麼出去不得給媒體生吞活剝了?走後門去。”……曾經乃至於現在,在朱廣生的世界裡,只有兩種顏色。一種是鮮血的硃紅,另一種則是藥劑的湛藍。在恒生,他曾經試過將一個身懷罪孽的富豪腳踝切開,用減緩傷口癒合的試劑浸泡,從大動脈裡,富豪的鮮血不斷湧出,從一開始那個富豪聲嘶力竭地吶喊,到最後氣息微弱,他的面板從原本的油光鋥亮,到蒼白無光。大量的鮮血因為沒有經歷皮下組織的收縮,像是狂湧的血潮,逃逸出了罪人的軀殼。這是一種奪命的鮮紅。鮮血從不鏽鋼的鋼盆裡溢位,沒過了朱廣生的鞋底。帶走了靈魂的殷紅散漫了一地,籠中瑟瑟發抖的囚徒們,驚恐不安地看著朱廣生。而他則安然地待在原地,自我陶醉一般地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陶醉於這樣的血之滋味一樣。至於藥物。對於朱廣生而言,同樣是美好的體驗,這些由化學成分合成的科學結晶,有一些在顯微鏡下猶如六稜的雪片,如果過血液是大自然的造物,那麼藥劑則是人類孕育出來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