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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調配各種顏色,民間的畫大抵都是水墨,只有黑白兩色,但是宮中有一種類似工筆畫的技巧,就有些顏色需求。
蘇霓錦暗暗祈禱著,祁昶千萬不要夢到一晚上畫五十張畫什麼的……繪畫不是蘇霓錦的強項,更何況還有顏色對比,她幫忙的速度肯定沒有寫字時那麼快。
祁昶原本正在調配顏料,忽然開口說了句:“怎麼沒墨了。”
蘇霓錦愣住了,不確定祁昶這話是不是在對她說,只見祁昶指了指她手邊的硯臺和墨條,冷道:“既在書房伺候,怎的連墨都不會磨?”
蘇霓錦哭笑不得,祁昶這是把她當成書房伺候的研墨宮女了?
“若是不會,還留下作甚。”祁昶又一次語氣平平的開口。
蘇霓錦怕他把自己趕出去,心上一橫,研墨宮女就研墨宮女,只要趕緊把這祖宗的夢做完,讓他趕緊睡覺比什麼都重要。
捏著嗓子,蘇霓錦輕聲回了句:“殿下恕罪,奴婢這就研墨。”
她不確定她的話,身在夢中的祁昶能不能聽見,見他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想來是聽到了的,蘇霓錦不敢耽擱,趕忙抓起墨條一下一下的替他研起了墨。
手中的墨條似乎比祁昶平時用的要軟一些,不過出墨倒是很多,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研磨好了,此時的祁昶已經坐在圈椅上,用她磨的墨,靜靜的坐在那裡畫起了什麼。
蘇霓錦看了一會兒後,才鬆了口氣,至少祁昶今天的夢不是繪畫五十張之類的,估計只是興致來了,想畫一幅畫陶冶陶冶他緊繃的情操吧。
蘇霓錦有恃無恐的趴在一旁,用手撐著下巴,靜靜的看祁昶作畫,祁昶畫的是幅人物,黑墨勾勒出容顏和身姿,蘇霓錦越看越覺得眼熟,直到祁昶把畫中人嘴角帶的那抹梨渦都畫出來之後,蘇霓錦才意識到——
祁昶這畫的分明就是她嘛!
蘇霓錦歡喜的掩唇發笑,祁昶這人,做個夢還做的這麼浪漫……甜死個人了~~~
祁昶畫筆下的蘇霓錦,五官頗有神韻, 可就是表情讓蘇霓錦越看越覺得奇怪, 怎麼說呢, 表情不對,她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姿態?
就像是敦煌壁畫中的飛天神女, 赤手赤足,月光下她神情動人, 姿態優美,看起來飄飄欲仙, 一副我欲奔月而去的輕靈美妙, 可她身上穿的說是衣裳, 不如說是彩紗覆體, 衣帶飄揚, 呃,簡單的說就是……穿了等於沒穿系列。
真沒想到祁昶這人平時看起來端正古板,可腦子裡還是很有想法的嘛。至少如果不是親眼看見, 蘇霓錦根本就不會知道祁昶曾在腦中這麼yy過她, 只有yy過, 才能讓他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象。
祁昶手裡夾著好幾支筆,埋頭默默作畫,很快一幅名為‘飛天神女蘇霓錦’的作品就此誕生。
蘇霓錦看著眼前的作品, 心情有點複雜。
她做夢也想不到祁昶做夢的時候會把她畫的這麼妖豔,妖豔到如果不是知道祁昶是在做夢的話,蘇霓錦會給他表演一個當場害羞。
畫中的她玉體橫陳, 身姿妖嬈,基本上只有重要部位裹著透色的彩紗,其他地方盡是裸露一片,但最讓蘇霓錦覺得難為情的還是畫中她那極盡魅惑的神態,媚眼如絲,淺笑如鉤,怎麼看怎麼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