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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軫不動聲色問:
“母親派人來過嗎?許是下人門房忘記通報,我們確實不知。”蘇軫不傻,怎麼可能給連氏留下話柄,直接一句‘不知道’,她們也沒辦法證明。
連氏氣的眉毛豎起,曾幾何時,這個庶子也敢這般與她說話了?正要發怒,被寧氏按住了手,對連氏暗自搖了搖頭。
蘇軫將那婆媳倆的樣子看在眼中,斂目問:“不知母親特意前來,是有何要緊事嗎?”
連氏沒說話,寧氏從旁開口,笑道:
“四弟近來事忙,確實有點事情想要來問問四弟。”寧氏的態度比連氏稍微好一些,畢竟有求於人,心裡再不痛快,表面上也要裝裝樣子。
“國公夫人請講。”蘇軫客氣說。
“是前幾個月的事情了,你也該是知曉的,國公之前特意與你說過。就是通政司王大人家的長子想要入戶部謀一知事的職,王大人與國公求了多回,至今一直沒有辦成,今日來時,國公特意與我吩咐,要再與四弟說說此事,王大人那邊是說,事情辦成,定會記得四弟你的恩情。”
若是從前的話,讓寧氏這般低聲下氣的與蘇軫說話,她是萬萬做不到的,可如今情況變了,風向也變了,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完全脫軌了似的不受控制。
先是雲姐兒選妃失利,被直接趕出了宮,別說王妃和側妃的身份沒撈著,就連原本應該得的讚譽都沒有得到,不僅如此,還連累她爹被停職檢視,並停奉一年。
這件事對原本就已經在衰退的國公府無疑是雪上加霜,直接陷入了危機。
從前答應過人家卻沒辦的事情,全都同一時間開始催促了,就好像怕他們國公府突然跑了似的。
比如這件通政司王大人家的事,早幾個月前就送來了銀子,他們收了,可國公找蘇軫談此事,蘇軫卻怎麼也不肯幫忙辦,弄的王夫人天天往國公府來,寧氏疲於應付,只能攛掇連氏與她一起,藉機會跑這一趟。
“哦,那件事啊。國公確實與我說過,不過我當時也對國公說了,辦不了。我雖是戶部尚書,可戶部的官職並不全由我一人指派。”蘇軫說。
寧氏臉色一僵:“你是戶部尚書,戶部的官職怎麼不是你指派?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嘛,又不難的。”
蘇軫一身正氣的拒絕:“不是不難,是不能。這件事夫人不必說了。除非王公子自己憑真本事考入戶部當知事,否則他今後想以任何途徑入戶部,只要有我在一日,都不可能。”
寧氏臉色劇變:“蘇軫,你何必將話說的這麼絕?”
他不幫忙就算了,他們還能假借蘇軫的名義去聯絡戶部下面的官員,託一點那些人的關係,說不定也成,可蘇軫那麼說,就是斷了王公子以其他途徑進戶部的路,王大人知道了還不要找到國公府來鬧翻天啊。
畢竟收的銀子可不少。
寧氏指著蘇軫罵了一句,蘇軫冷哼一聲,直接回了她一記白眼:
“夫人若是為了此事,大可再多言,我那兒還有不少請客名單要核對,就不陪老夫人和夫人了。中午若是願意,便留下吃頓便飯好了。”
蘇軫說完,便要離開。有了他的明確態度,就算留沈氏一個人在場,她也知道該如何應對。反正這裡是灑金巷,又不是國公府,沈氏可不怕她們,最壞的打算就是她也尋個由頭離開,她們要鬧要待,悉聽尊便好了。
誰知蘇軫還未走到門邊,就被連氏喊住了:
“你去哪裡?我這還沒開口,你就要走了?”
蘇軫沒有回頭,站在門口回了句:“母親,夫人說的那件事情,我確實辦不了,留下也沒什麼用,綿兒馬上就要大婚了,好些事情等著我去辦。”
寧氏氣的往旁邊一轉,似乎真的被蘇軫給氣到了。
連氏也生氣啊,這庶子到底是揚眉吐氣了,生了個狐媚子女兒,馬上就要嫁入東宮做太子妃了。真不知道老天是怎麼瞎的眼。
可事情已經這樣了,她再不滿,再氣憤,再不願也沒用。
於是,連氏便說出了今天她們婆媳來的主要目的。
“你過來坐下。我來與你說的便與錦丫頭的婚事相關。”連氏說。
蘇軫暗自與沈氏換了個眼神,翻身回來坐下。
連氏一擊掌,讓兩個守在門外的四個丫鬟各捧著一隻蓋著絨布的托盤進門。
“錦丫頭馬上就要大婚了,她運道好,嫁的是當朝太子殿下,外頭都炸開了鍋,都在問我錦丫頭何德何能,竟讓太子選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