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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禹將軍，您怎麼在這裡？&rdo;仙草站立不穩，舉手握住禹泰起的胳膊，驚魂未定的，&ldo;奴婢還以為是……&rdo;&ldo;以為我是蔡太師嗎？&rdo;禹泰起靜靜地問。仙草左右看看早不見了蔡勉的身形，才可憐兮兮的問：&ldo;禹將軍難道看見太師離開了？方才太師……&rdo;&ldo;太師想殺你？&rdo;他繼續介面。仙草微睜雙眸：&ldo;禹將軍怎麼知道的？&rdo;禹泰起今日也一同進宮赴宴，皇帝離開後，蔡勉也隨著離開了。禹泰起發現蔡勉舉止有異，便悄悄地出來檢視。方才蔡太師在內質問仙草，外間有人把守，他無法靠近，但因為知道仙草跟蔡勉的&ldo;過節&rdo;，又見仙草是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早猜到幾分。&ldo;太師位極人臣，難以想象居然會為難一個小宮女，&rdo;禹泰起望著仙草，&ldo;可見你的確做了真正惹惱他的事。&rdo;仙草委屈地努了努嘴。禹泰起又道：&ldo;不過，太師大費周章把你弄來，卻又沒有取你性命，總不會是突然大發慈悲改變主意了吧，你是怎麼做到的？&rdo;仙草心頭一緊：這宮內就不能有個笨蛋嗎，一個個三頭六角聰明透頂似的，個頂個兒的難對付。&ldo;不告訴你。&rdo;她沒有辦法跟他說明詳細，索性促狹地一笑。目光轉動間，卻也發現自己只著羅襪的腳。漢白玉的地磚冷的沁骨，仙草又冷，又有些窘迫，偷偷地抬起右腳，踩在左腳的鞋子上。禹泰起看著她單腳獨立的姿勢，終於將她打橫抱入懷中，一步步走下臺階。且說皇帝突然看見這一幕，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下意識地回頭看向顏如璋，正巧對方也探頭看向窗外。小國舅詫異道：&ldo;的確是禹節度使沒錯兒，不過……他怎麼好像抱著個女人？&rdo;雪茶戰戰兢兢，不敢出聲。皇帝嚥了口唾沫，喉頭髮緊，無法緩和：&ldo;你看清楚那女子是誰。&rdo;顏如璋走到窗戶邊上，定睛細看。此刻禹泰起抱著那女子，轉身往旁邊的延慶門走去。顏如璋突然發現那女子失了一隻鞋子，露出了穿著雪白的羅襪的小小的腳，在飄飄蕩蕩的裙襬下微微晃動。&ldo;是誰啊？看不到臉。&rdo;因為隔的有些遠，加上角度不對，顏如璋換了幾個姿勢都沒看清那女子的樣貌。於是笑對趙踞道：&ldo;禹將軍長的倒是正氣凜然一表人才，難道私底下居然是個急色的人？可這也太不像話了，在皇宮內就按捺不住了麼？不過禹將軍已到而立之年也沒有妻室，假如真看上哪個宮女，皇上不如順水推舟的就把人賞賜給他，也算是一舉兩得了。&rdo;皇帝的臉色有些發黑，盯著禹泰起越走越遠的背影：&ldo;一舉兩得？&rdo;顏如璋道：&ldo;當然，一來可以籠絡重臣，二來也算是為禹將軍解決了終身大事，豈不是一舉兩得嗎？&rdo;雪茶突然咳嗽了兩聲。顏如璋回頭：&ldo;公公，我哪裡說的不對嗎？&rdo;雪茶偷偷瞟著趙踞，勉強陪笑道：&ldo;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對不對。&rdo;趙踞本要點明那給抱著的是誰，可見顏如璋說了這些，此刻倒是有些不肯出口了，只咬牙說道：&ldo;只怕區區一名宮婢高攀不起，再者說，好好的禹卿，豈能讓她給禍害了？&rdo;這會兒禹泰起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顏如璋突然後知後覺似的：&ldo;咦，說起來那宮女好像有些眼熟，看著有點像是……&rdo;&ldo;咳咳！&rdo;雪茶又劇烈地乾咳起來。顏如璋轉頭問：&ldo;公公，你是不是身子不適？&rdo;雪茶不敢回答。趙踞方才吹了風，又喝了茶，才把心口那股火氣跟酒意驅散了些，但是此刻，那火卻彷彿死灰復燃了似的，讓他格外焦躁。正在這時，外頭有內侍來到，低低道：&ldo;皇上，龍獅要獻瑞了，太師跟各位大人恭請皇上回殿御覽呢。&rdo;顏如璋道：&ldo;好好，皇上，咱們先回去吧。&rdo;趙踞暗中調息片刻，轉頭看向雪茶，吩咐道：&ldo;你速去看看禹將軍去了哪兒。請他回座看龍獅獻瑞。&rdo;雪茶領命要走，趙踞冷冷地又道：&ldo;別的半個字兒也不許多說，明白朕的意思嗎？&rdo;雪茶一個激靈：&ldo;奴婢明白。&rdo;等雪茶去後，顏如璋看一眼趙踞：&ldo;皇上是不是看出那是誰來了？&rdo;趙踞緊閉雙唇，往外走去。顏如璋試探著問道：&ldo;那真的是、小鹿姑姑？&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