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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伶見她選擇困難，便溫聲笑道：&ldo;那不如就讓他們各樣都送來，只撿著愛吃的吃就是了。&rdo;仙草雙眼放光，連聲叫好。吩咐下去後，譚伶又扶著仙草下了龍榻。仙草正盤算著有好東西吃了，心無旁騖，雙腳落地才覺著有些站立不穩，雙腿痠軟的很，腰肢也隱隱做疼。此時才突然想起來昨天發生的事，一時臉上轟然發熱。當即撇開譚伶，舉手牢牢地捂住了臉。身上也微微地顫抖。譚伶吃了一驚，看她的動作才有些明白，當下笑道：&ldo;這都是當主子必經的，姑姑何必怕羞？&rdo;仙草說不出話來，只下意識地覺著無地自容。她捂著臉搖頭，本能地要退回到床榻上去，偏偏又發現這是皇帝的龍榻，當下更加無所適從。譚伶看著她臉色通紅不知所措的樣子，想笑又怕她真的臉上過不去，便輕聲又道：&ldo;姑姑大概不知道，皇上昨晚上陪了姑姑整宿，早上因外頭人催，才總算去了，這可是從來沒有的。&rdo;仙草愣了愣：&ldo;皇上……&rdo;羞赧不堪之餘，心裡隱隱地竟又有些不安，&ldo;皇上去哪裡了？&rdo;譚伶道：&ldo;是外頭有點兒事，皇上說了讓奴婢好生伺候，他得空就回來。&rdo;仙草聽他說&ldo;得空回來&rdo;，昨晚上有些荒唐的片段在心底掠過。所思所見，處處都皇帝情動的眉眼，以及那奇異的喘息聲，如在耳畔。這一會兒，連撥出的氣息都好像變得灼熱了。她扭開頭去，低低道：&ldo;我才不要見他。&rdo;譚伶在旁邊聽的很清楚。如果這話是別的什麼人說出來，自然是大逆不道，但是譚伶在給調進來之前，皇帝曾親自召見，格外叮囑過。譚伶當然知道該如何&ldo;伺候&rdo;。當下反而笑了笑，仍是溫和地說道：&ldo;咱們不如先洗漱，不多會兒早膳就來了，等用過了後再洗澡，免得沒有力氣。&rdo;這一頓早飯吃了有一個時辰。把仙草吃的累癱在椅子內，動也不想動。正在這會兒，外頭雪茶小碎步跑了進來，看見滿桌的東西早瞪起了眼睛，又看仙草癱軟散漫的樣子，又驚又笑。雪茶跑到仙草跟前，說道：&ldo;你吃這麼些，也不怕撐著？&rdo;仙草說道：&ldo;你怎麼這會兒來了，是不是也想吃，我告訴你，那個海參跟蟹肉筍絲還有杏仁豆腐最好吃，你趁熱也吃些。&rdo;雪茶笑道：&ldo;趁熱？你吃了一個時辰了，哪裡還熱呢。&rdo;仙草道：&ldo;那下次叫你一塊兒。&rdo;&ldo;罷了罷了，我可沒有你這樣的福氣。&rdo;雪茶忙擺擺手。譚伶在旁笑問：&ldo;公公怎麼突然來了？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rdo;雪茶才也回頭笑道：&ldo;是啊我差點忘了，皇上給幾個輔臣纏住了不得脫身，又不放心，怕她餓著冷著，特讓我回來看看情形怎麼樣。&rdo;譚伶笑道：&ldo;皇上真是細心體貼。&rdo;雪茶道：&ldo;可不是嘛？&rdo;說著又回頭看仙草，：&ldo;你呀，就算愛吃，以後也別一氣兒吃這許多，虧皇上還怕你冷餓著，叫我看，弄不好反而撐出個好歹來。&rdo;仙草扭了扭腰，抬手在肚子上撫了一把：&ldo;你不要咒我，我又不傻。&rdo;雪茶嘆了口氣：&ldo;是是，你是最精明的，成嗎？&rdo;仙草眉開眼笑：&ldo;這還行。你真的不吃嗎？&rdo;雪茶翻了個白眼。譚伶見狀便命人把席上的東西盡數撤了下去，又進獻了兩盞茉莉雀舌，一給仙草，一給雪茶。雪茶這才接了過來，在仙草旁邊坐著品茶。仙草嗅著那雀舌的香氣：&ldo;是了，你方才說皇上給輔臣纏住了，難道有什麼要緊大事？&rdo;雪茶真啜了口茶，滿心受用，聞言脫口而出大搜：&ldo;沒什麼，還是禹將軍跟鄴王那件……&rdo;譚伶才要阻止，已經晚了，當下臉色微變，忙看向仙草。仙草楞怔：&ldo;禹……將軍？&rdo;雪茶總算回味過來，嚇得忙站起身來，有些惶惶然地看向仙草。仙草尋思：&ldo;禹將軍是誰？&rdo;譚伶使了個眼色，雪茶急擺手笑道：&ldo;你管他是誰，無非是外頭的男人罷了，別惦記這些沒要緊的，我嘗著這茶不錯，你覺著怎麼樣？&rdo;仙草給他一提，果然先去嚐了一口茶：&ldo;嗯，好。只是我方才吃了這許多，該喝點普洱才好。&rdo;譚伶忙道：&ldo;畢竟天還冷，那普洱性寒，怕喝了不受用，不如這雀舌還溫和些。&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