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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芝的雙眼痠脹的很，一如她的心。她想不顧一切地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不顧一切也好。但是……仙草給趙踞揪著拉到旁邊，口乾之極，卻仍道：&ldo;你、你可聽見我說的了嗎？不要……胡說！這對誰都好！&rdo;在說&ldo;誰&rdo;的時候，仙草卻看了眼身旁的趙踞。皇帝彷彿察覺什麼，厲聲道：&ldo;你閉嘴！&rdo;仙草咬住下唇。面前紫芝嚥了口唾沫。然後她問：&ldo;你方才叫我什麼？&rdo;仙草愣了愣。但是她還沒有回答，紫芝已經冷笑了聲：&ldo;你……你倒有自知之明，知道我痛恨你。&rdo;然後，紫芝看著近在眼前的皇帝，說道：&ldo;皇上，當初若不是她狐假虎威，肆意妄為的欺凌皇上，太后又怎會無法原諒，不能容忍太妃。所以我說太妃是給她害死的，難道不是嗎？皇上……連太妃都能賜死，怎麼反而把個始作俑者留在身邊兒，更加對她、跟對別人不同？我不明白。&rdo;趙踞蹙著眉頭。紫芝這些話聽來順理成章，但是皇帝總覺著不對。趙踞問道：&ldo;你剛才所指，是這個意思？&rdo;紫芝笑了聲，低下頭去：&ldo;不然呢，又是什麼意思？我實在是討厭她，當初太妃要留她在身邊兒的時候我就不樂意，髒兮兮的像是才從陰溝裡給撈上來的老鼠，太妃卻疼她疼的什麼似的，甚至連我都比不上……可是太妃又怎知道，收留的卻是個禍害呢。&rdo;皇帝的目光微微閃爍。仙草的心卻又重新放回了身體裡。終於，趙踞問道：&ldo;你既然這麼恨鹿仙草，那麼今日指認是她教唆你誣陷顏婕妤，是真是假？&rdo;仙草略覺意外。沒想到皇帝的頭腦如此清醒，居然並沒有給方才的局面所困，仍記得自己跟他今晚前來的用意。對此，紫芝並沒有回答。趙踞冷笑道：&ldo;你不說，可是心虛？&rdo;紫芝笑了：&ldo;皇上若真不想她死，自有救她的法子，何況皇上不是不相信我所說嗎，又何必再問？至於我所說的那些……對您而言，又算得了什麼呢？想必是耳旁風罷了。&rdo;趙踞前朝之事纏身，百忙之中前來，不料得如此情形。&ldo;既然你如此心意堅決，那好。&rdo;趙踞冷哼了聲，又看一眼仙草，吩咐道：&ldo;將她二人一塊兒留在此處。&rdo;皇帝拂袖而去。仙草看著紫芝，紫芝卻望著漸漸消失面前的皇帝的背影。直到此處只剩下了他們二人，紫芝才幽幽地問說：&ldo;你方才叫我什麼？&rdo;仙草已經明白了她問話的意思，才要回答卻又醒悟，上前握住她的手腕。紫芝一顫，想要將她的手甩開，但對方的手溫暖而有力，竟叫她無法狠心掙開。仙草走近一步：&ldo;我方才叫你&lso;阿芝&rso;，你想問這個嗎？&rdo;紫芝的喉頭動了動：&ldo;你憑什麼這麼叫我。只有太妃才能這麼叫我。&rdo;仙草並不回答。紫芝對上她明亮清澈的眼睛，剎那間竟有些心慌，道：&ldo;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rdo;仙草說道：&ldo;你方才沒有告訴他，是對的。&rdo;紫芝的唇角一動，似乎將要露出一抹冷峭的笑，卻又打住：&ldo;是嗎？你是為了保住你自己的小命，還是真的為了皇上著想？&rdo;仙草默然看了她片刻，拉著她往內走去，左右張望，找了個空曠些的角落住腳，她靠著牆邊緩緩坐下，見紫芝不動，便將她拉了一把。紫芝搖晃一下，也隨著慢慢坐了。兩個人肩膀靠著肩膀，仙草低低地問道：&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紫芝眉峰微動，不答反問：&ldo;你又是怎麼知道的。&rdo;兩個人跟打啞謎似的，彼此心裡卻通明一片。仙草將頭靠在牆上，微微仰頭，閉上雙眼。心底剎那間出現許多荒唐不堪的場景。她恨不得全部絞殺毀滅殆盡的過去。半天，仙草才說道：&ldo;算了，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提起的。你剛才沒有說，應該也知道這其中的輕重吧，倘若是說出來……不管對、對太妃，還是對皇上，都……&rdo;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抬手揉向額頭。紫芝原本垂著頭，在聽到她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卻轉過頭來看向仙草。望著仙草揉額角的動作，驀地想起方才她走過來抱著自己的臉的情形。以及……當初仙草在寶琳宮當差的時候，自己無意中看見她窩在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