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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走就走,轉身便上了馬車。徐慈立在門口,直目送他們離開,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徐慈回到客棧之中,卻見胡大哥已經安排好了房間,袁琪站在仙草的房門口,滿臉警惕地打量著外頭,見了徐慈才又笑逐顏開。難得的,徐慈頭一次對她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在經過袁琪身邊的時候,徐慈嘉許道:&ldo;這次阿琪做的很好。總算沒有壞事。&rdo;袁琪被他誇讚,更加喜歡:&ldo;徐大哥,那些人真的給騙過去了?&rdo;徐慈道:&ldo;嗯,已經走了,這次想必是真的走了。&rdo;袁琪拍著胸口道:&ldo;哎喲,嚇死我了,他們怎麼神出鬼沒的,不知不覺就跟上咱們了,咱們先前一點兒都沒察覺。&rdo;徐慈抬手在她肩頭輕輕地一拍,才走到仙草身邊。仙草的臉還是那樣蠟黃的樣子,只是一反常態,這次她沒有過分歡喜。徐慈見她似有心事,上前問:&ldo;怎麼了,你還擔心嗎?&rdo;仙草搖頭,抬手摸摸自己的臉:&ldo;我只是忽然想起來……&rdo;先前她在馬車內,聽見譚先生趕了上來,自然是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無所適從,幸而袁琪悄悄爬了上來。原來袁琪會些易容術,之前徐慈的臉就是她的傑作,當下便用了些黃粉,膠泥等,把仙草的臉上修飾了一番。幸而又加上夜色暈染,譚先生一眼看去並非所尋之人……這才終於瞞天過海。只是仙草看著銅鏡裡自己的臉,無端想起當初才從浣衣局裡救了小鹿的時候,那丫頭瘦弱不堪的模樣,跟此刻竟有幾分相似。這才又喚起了仙草心底淡淡感傷。徐慈見她不說,倒也並未追問。是夜,袁琪給仙草卸妝之後,主動要跟她同房。她因為不再把仙草視作情敵,便掏心掏肺地對她好了起來,又說自己留在仙草身邊可以保護她之類,仙草盛情難卻,只得答應了。當夜,兩人同榻而眠,袁琪回想白日之事,突然說道:&ldo;妹妹,我看那譚先生像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如果說只是為了帶你回去伺候那什麼羅昭儀,是不是有些太興師動眾了?&rdo;仙草卻也正有疑問:&ldo;對了姐姐,那天你為什麼說羅昭儀病了之類的話,是你們捏造出來的?&rdo;袁琪道:&ldo;我可不知道,是徐大哥告訴我這麼做的。&rdo;&ldo;原來如此,&rdo;仙草停了停,又問:&ldo;可你哥哥他們為什麼叫徐爺&lso;少主&rso;啊?&rdo;袁琪翻身看著她:&ldo;原來你不知道嗎?徐伯父原先是江南清流社的社主,徐伯父身故後,徐大哥就是繼任社主了,所以叫做少主啊。&rdo;仙草耳畔&ldo;嗡&rdo;地響了聲:&ldo;父……徐伯父是清流社的社主?&rdo;袁琪道:&ldo;是啊。哦,難怪你不知道,只怕徐姐姐也不知道呢,她不知道的話,自然不會告訴你了。我還是跟隨了徐大哥之後才逐漸知道的。&rdo;江南的文人雅士們最喜聚會,吟詩作畫等,逐漸便有些志同道合者相聚稱社。這清流社原先也是如此,但是在先帝還在時候,蔡勉不知從哪裡得到的線報,說是清流社之人妄議朝廷,聚會作亂,意圖不軌等等……所以下令捕殺。漸漸地那些文人墨客們便低調行事,清流社更是載浮載沉,一度消匿無聲。徐憫當初只以為父親入獄,是因為單純的官場之爭,直到如今突然間如同雷聲震耳,才知道父親竟然還有這樣一重身份。仙草心頭亂糟糟地,還想再問袁琪。袁琪卻不再提此事,只又百般好奇地詢問她跟禹泰起之間的&ldo;深情&rdo;等等,仙草強打精神敷衍了她半晌,只說睏倦,袁琪才住了口。不多時,袁琪已經入夢,但是仙草卻睡意全無。一是因為自己父親的身份,二卻是因為袁琪人雖睡著,但輕輕地打著酣,在仙草耳畔此起彼伏,讓她更加無法安眠了。仙草聽了半晌,終於忍無可忍地披衣起身。她走到門口,徘徊片刻,終於開了門。夜深了,走廊上靜悄悄的,並無人影,仙草邁步出門,往徐慈的房間走去。將到之時,卻見徐慈房中燈光閃爍,仙草一怔,下意識地將身體貼在窗戶旁邊。此刻,裡頭有腳步聲響,竟是向著門口走來,仙草正欲先跑回去,卻聽裡頭徐慈的聲音道:&ldo;此事你不用管,我心中有數。&rdo;另一人壓低嗓子:&ldo;少主千萬不要掉以輕心,畢竟咱們才出荷城,宮內的人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追上了,難道跟她一點兒干係都沒有?且皇帝對她的態度很奇怪,倘若真的是皇帝安插的棋子呢?咱們這次去蜀中的目的若是給她發現了,或許再告訴了皇帝,那麼咱們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