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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仗著自個兒年輕不在意,旁人不能不替他著想。楚懷安大約也習慣了思竹的伺候,鞋子一蹬,任由思竹捧著他的腳放進盆裡。男人寬大的腳掌與女人纖細柔嫩的指尖形成鮮明的對比,蘇梨只瞧了一眼便移開目光,正想說沒什麼事就回去了,楚懷安被思竹按腳按得滿意的哼哼,衝蘇梨招了招手:&ldo;過來!&rdo;蘇梨走過去,思竹按摩的動作遲緩下來,猶豫地看著蘇梨,猜測著楚懷安是不是要讓蘇梨幫他按腳,卻見他抓著蘇梨受傷的手細細的看,同時踢了踢思竹:&ldo;按你的,別停!&rdo;說完伸手解開了蘇梨腕上的紗布,紗布上浸染的血早就幹了,最裡面的一層與傷口粘連,楚懷安嘗試著扯了一下,立刻又血珠湧出來。&ldo;都粘在一起了,怎麼弄?&rdo;楚懷安皺眉,有些難以下手,不敢再扯。這點傷對蘇梨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連眉頭都沒動一下,抬手抓住紗布飛快的一拉。凝結的血塊被扯開,傷口立刻湧出血來,湧得太快,有兩滴滴進盆裡,楚懷安瞳孔一縮,下意識的伸手替蘇梨按住傷口,沒好氣的怒吼:&ldo;老子讓你動手了嗎!?&rdo;他兇得很,好像蘇梨扯掉的是自己纏傷口的紗布,眼珠子攢著一團火,熾熱灼人。&ldo;撒點止血散就好了,沒什麼大礙,紗布和傷口粘在一起很常見,這樣還好得快些。&rdo;蘇梨低聲解釋了一句,想抽回手,反而被楚懷安拉得彎了腰,與他湊得很近,聽見他憋著怒火的聲音:&ldo;爺不管你這過去五年是怎麼處理的,在爺這裡,有什麼傷都給爺老老實實金貴的養著,一點疤都不許給老子留下!&rdo;這話霸道極了,完全是他這麼多年的行事作風。蘇梨垂著頭沒吭聲,楚懷安站起來,赤著腳踩在地上,把蘇梨丟到床邊。&ldo;思竹,去西街善世堂請大夫!&rdo;大年初一,又是晚上,這個點找大夫出診得費多少事?可這人哪會管別人如何?&ldo;奴婢這就去,侯爺還是先把鞋穿上吧,地上寒氣重,容易受涼。&rdo;思竹低聲說著往屋外走,出了門,還沾著水的手迅速變涼,凍得嚇人,連同那顆卑微至極的心也跟著發涼。蘇梨回來的時候說她不會和思竹搶楚懷安的寵愛,可就算她不搶,只要她回來了,楚懷安眼裡心裡就容不下其他人了。過去五年,楚懷安沒碰過思竹,可除了這件事,其他的他都給思竹了。這人看似紈絝,實則待人極大方,去攬月閣喝了花酒,沾著一身胭脂氣回來,偶爾卻會給思竹帶些小點心,有時無聊了,也會在泡腳的時候跟思竹聊聊天說說話。楚劉氏這些年擔心楚懷安的婚事,見思竹做事妥當,也曾提點過她讓她做楚懷安的通房丫頭,思竹動過心思,卻又不願趁楚懷安醉酒做了別人的替身。她心裡卑微的期盼著,想要待在楚懷安身邊,若日子久了,楚懷安收了她,那便是她此生修來的福氣,就是做一輩子的通房丫鬟她也願意,若是楚懷安不收她,她能一直待在他身邊,做個體己的丫鬟,她也覺得知足了。然而蘇梨回來以後,打破了思竹心裡這點微末的念頭,楚懷安所有的心思都撲在了別的地方,她嘗過了他給的甜頭,怎麼耐得住如今這樣的寂寞?思竹踏著月光出府去請大夫,楚懷安抓著蘇梨的手坐到床上,手探到她的腰間,被蘇梨擋住:&ldo;侯爺想做什麼?&rdo;楚懷安止了手,下巴微抬:&ldo;之前給你那塊玉呢?&rdo;他說的是之前在宮裡給蘇梨那塊銀絲鏤空白玉,蘇梨從腰間摸出來,見她隨身將玉帶著,楚懷安點點頭,沒接,讓蘇梨把玉又揣回去。&ldo;這玉先放你這兒保管著。&rdo;說完想到什麼,又盯著蘇梨警告:&ldo;爺是讓你保管,要是哪天在別人身上瞧見,你揹著爺把這玉給張三李四做了定情信物,爺就宰了你餵狗!&rdo;&ldo;……&rdo;莫名感覺自己拿了個燙手山芋。蘇梨抿著唇沒說話,手上忽的一鬆,楚懷安將她翻了個面壓在床上,伸手扯了她的腰帶。&ldo;侯爺……&rdo;&ldo;閉嘴!&rdo;楚懷安命令,抓著蘇梨的衣領蠻力一扯,將衣服退到她腰間,嬌小的背立刻暴露在空氣中,雖然屋裡溫度不低,蘇梨還是打了個寒顫。背上的鞭傷早就結痂,有的痂殼脫落,留下縱橫交錯的粉色傷痕,與陳年舊傷重疊,展示著過去五年他不曾參與的時光。然而除了那些鞭傷,蘇梨肩上和腰窩還有好幾處磨破了皮,有的還往外冒著血珠,楚懷安看得面色黑沉,戳著一處質問:&ldo;這又是怎麼來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