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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著頭,看著車窗外倒退的灌木,手機又響了起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還是大伯打過來的。她捏著手機,煩躁的按了結束通話,把手機號碼拖入了黑名單。就算是聯絡上了,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她無法說服大伯改變那種一家之主,承擔責任,血緣關係斬不斷的老舊思想,大伯也不能理解她不認童猛的決心,總覺得她只是賭氣,每次交流,大伯雖溫吞,但句句都像刀子一樣戳在她的心上,而她更是沒有什麼好話,兩邊不快,不如再不聯絡的好。就這樣吧。紀子航帶她回家的時候,餐桌上放了幾個打包的飯盒,很顯然,杜茂通已經來過了。反正也沒她的份。她換了鞋子往臥室跑,紀子航拽住她,她瞪了他一眼,&ldo;幹嘛?&rdo;紀子航淺笑著說:&ldo;吃飯啊,你不餓。&rdo;童佳紓鼓了鼓腮幫子,&ldo;不是你說我不餓的嗎?&rdo;紀子航非常誠實,&ldo;逗你呢。&rdo;童佳紓哼了一聲,去浴室洗手,紀子航洗了手,沒有跟著她一起坐到餐桌前,拿了灑水壺和剪刀去陽臺,陽臺上種了一排花,童佳紓想到他胳膊上的傷,怕他提著灑水壺傷到胳膊,緊張的跑過去說:&ldo;你去吃飯吧,我來澆。&rdo;紀子航說:&ldo;不用,你去吃飯。&rdo;&ldo;你胳膊上的傷,家裡有藥嗎?我給你上點藥。&rdo;紀子航無所謂的說:&ldo;小傷。&rdo;他回過身笑,&ldo;放心,你老公沒那麼嬌弱。&rdo;男人向來是要面子的,即使疼了也不會說,那椅子砸下來時,她被他抱在懷裡,清楚的感受到了他手臂縮緊,怎麼可能不疼。他背對著她給花澆水,動作很慢,童佳紓就覺得是胳膊疼了。&ldo;你快去吃飯吧,等會涼了,我澆好了就去。&rdo;&ldo;不行,我說不行。&rdo;童佳紓突然霸道起來,過去挽著他沒受傷的胳膊,&ldo;不許澆了,我讓你陪你。&rdo;紀子航輕笑一聲,說:&ldo;我手上有剪刀,你小心點。&rdo;童佳紓愣了一下,低頭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攥著剪刀,納悶的問,&ldo;你拿剪刀幹什麼?&rdo;紀子航放下灑水壺,嘆了口氣,揉了揉她的頭,當著她的面剪了一枝花下來,遞到她跟前,&ldo;本來想偷偷剪下來,插/到你頭上的。&rdo;他語氣很是鬱悶,&ldo;喏,沒有驚喜了。&rdo;童佳紓臉上一紅,低著頭,平時大大咧咧的人,這會不好意思起來,手指在衣服上搓了搓,緊張的不知所措。紀子航站到她身後,繞著她的頭髮,手指靈巧的把她的長髮盤了起來。這是之前童佳紓說要帶他好好了解了解b市的風土人情帶他去古鎮的那次跟著一個小店的老闆學的,小鎮上古色古香的東西多,他們進了一家賣髮簪的店,一二十塊錢一根簪子質量不怎麼好,但是客人不少,都是年輕的小姑娘,紀子航一個大男人被擠在裡面很不耐煩,童佳紓還彎著身子在那裡慢悠悠的精挑細選。她拿著一支粉紅色的釵問他好不好看的時候,他很老實的說:&ldo;不好看。&rdo;確實不好看,做工都不好,而且是戴在古人的髮髻上,她大多時候都是披散著頭髮,拿東西都不知道要怎麼戴。旁邊的老闆娘突然笑著走過來,挑了一支粉色花瓣中間鑲著鵝黃色小花瓣的釵出來,對著紀子航說:&ldo;我教你怎麼插。&rdo;她拿著釵,和童佳紓的頭髮繞到一起,轉了兩圈,沒用任何固定的髮夾,就用頭髮盤住了。廉價的髮釵戴到她頭上,居然讓她戴出了藝術品的感覺。那時候她滿含期待的看著他,問他好不好看。當然好看啊,也不看是誰喜歡的姑娘。&ldo;不好看。&rdo;他說。他那時面上漫不經心,其實方法他都記住了。&ldo;好看嗎?&rdo;童佳紓伸手摸著頭髮上的花,花在後面,她照著鏡子也看不見。紀子航:&ldo;當然好看,老公給戴的花,能不好看嗎?&rdo;童佳紓臉頰有點紅,也不知道這人怎麼這麼自覺,天天自稱老公,明明就還不是。花枝很細,插/在頭髮裡鬆鬆散散的,童佳紓用手扶著動作不敢太大,怕把頭髮弄散了。她彎著眼角,甜蜜的說:&ldo;那是因為我人好看,你不說我也知道我好看。&rdo;紀子航在她腦門上碰了一下,&ldo;臭美。&rdo;&ldo;你的傷真的沒事?&rdo;她還惦記他的傷呢,紀子航下意識的揉了揉她的頭,他平時就喜歡這個動作,高興了揉一揉,安慰她時揉一揉,結果一時得意,忘了她頭上戴著花,一不小心就把她的頭髮給揉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