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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是不是因著皇子外家這層關係才選上的。
以後大皇子若是被封為儲君,這好處是佔大發了,哪怕二人都是當代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也難免叫人眼紅。
小皇子眼下還小,所謂啟蒙並不著急,起碼得等他三歲了才能上崗。
過了皇子週歲宴之後,邊關傳來訊息陳國異動。
“陳國國君似乎得了什麼人相助,與之前龜縮的態度截然相反,此番來勢洶洶,怕是來者不善。”
褚稷隨意翻了翻手上的奏本,看了幾眼問道:“先前逃走的前戶部尚書一家可還記得?”
“朕依稀記得是往陳國方向消失的?”
青羽衛頭領帶著面具的玄衣男子點頭,“屬下當時是查到與陳國毗鄰的一個小鎮便沒了他們蹤跡。”
“皇上是說……”
“王柳一家在大宣經營已久,在朝為官二十年,對大宣的一些資訊瞭如指掌,若是他們一家被救往陳國……朕知王家小女並非王柳親生,極有可能是陳國國君親女?”
青羽頷首,“從屬下查到的資訊來看,的確如此。”
當日唐邵和聶珏二人便奉命進宮,在宮裡待了大半日方才出宮,次日便整裝出發前往邊關。
唐邵掛帥,聶珏為軍師,京城街道上擠滿了男男女女,為大軍送行。
京郊外。
男童騎著馬駒攔在銀甲男子面前,他手捏著韁繩捏得緊緊的,關節處隱見發白。
“你也去?憑你三腳貓的功夫還是憑你那把連殺人都不行的小木劍?”
那把小破木劍別在男童腰上,他抿了抿薄唇,側過身露出綁在後背上的刀,“有這個。”
這是褚遠連夜去鐵匠店請人打的大刀。
大軍因著他停了下來,唐邵目光深邃落在他身上,半晌後,對著男童堅毅執著的眼睛,他道:“戰場上刀劍無眼,無關年齡無關身份,死了便是死了,沒人會替你收屍,如此你可還要去?”
“我不會給你優待。”俊美嫡仙一身銀白鎧甲,哪怕說著冷酷無情的話,也輕飄飄的,彷彿說著今天的天氣那般輕若羽毛。
褚遠垂下眸,嘴角微勾,“我、知道。”
他是知道的,上了戰場隨時可能會死,哪怕他才剛剛八歲!
大軍在片刻後啟程,帶起一片黃色塵土,中間一名男童淹沒其中,留下的唯有隱約的一句,“我不怕。”
唐邵去了邊關後,聶珏當天就派人去別院接褚遠,既然當師傅的不在,就叫他進宮繼續唸書。
哪知道小葉子撲了個空,“唐將軍別院門都上了鎖,奴才在門口等了許久,才等著一個老僕人開門,據那人說是唐將軍的管家,今兒一早褚遠小公子就揹著包袱跑了,不知去向。”
聶瓏一想到那個執拗的小男孩,心裡一驚,褚遠瘋了嗎,他才八歲,就要上戰場?!
然而大軍開拔多時,再去追已來不及,聶瓏寫了信叫人送去他們必定經過的驛館,叫人傳話給她大哥聶珏,信上寫道:“倘若不能勸回,他一意孤行,還請大哥照顧好他。”
信果真比大軍腳程快,大軍兩日後在嶺中休整,驛館送了信,說是京城來的信。
聶珏讀完,遞給一旁的小孩兒。
褚遠看了眼他,接過,許久後,他捏著信紙,捏得緊緊的,“不回。”
聶珏注意到,男孩眼眶似乎微紅,他向來是個溫潤的君子,便笑著摸摸他腦袋:“無妨,只一點,你到了邊關聽話些,別讓你先生擔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