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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子生下來至今無人對他有過善意,生母因為他失寵被休而憎恨上他,甚至曾經動手要掐死他……
今日皇后娘娘又是救人又是馬車相送還派了個太醫隨行,給他一個奴才看病,他的小哥兒長這麼大,難得有個人願意對他施以援手懷抱善意,王老漢心裡五味陳雜,酸澀難當,可又有些高興。
屋裡點著昏暗的燭光,捲毛糰子盤腿坐在那,點點小腦袋,“娘、娘好。”
聶瓏洗了澡正要睡,男人像個門神杵在那,高大的身軀壓下來,將她攏在懷裡,死死禁錮住。
褚稷俊臉不滿,咬牙切齒,“皇后最近是不是忘了什麼?”
“朕聽說,皇后今兒又撿了一隻小兔崽子?”
聶瓏坐在梳妝檯前,一頭長髮披散在身後,她攏了攏,說道:“皇上既然知道還問?”
想了想,她問:“皇上可知盛王府是個什麼狀況?”
男人負手背過身,不說話。
聶瓏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說皇上跟個小孩置什麼氣?要讓朝臣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皇上總該不會希望臣妾見死不救?”
“臣妾既為人師便是孩子們的長輩,豈能坐視不理?”
“再者,即便臣妾並非那孩子的老師,也為大宣皇后,更該出手主持公道。”話音一轉,她嗓音裡帶了幾分撒嬌和輕軟,問:“皇上您說是也不是?”
男人轉過身來,看著她清亮圓潤的杏眼,語氣悶悶,“皇后為了幾個小兔崽子最近都沒空理朕,比朕這個當皇上的還忙……”
話還沒說完,少女素衣長髮撲了過來,踮起腳,在他臉上印了一吻。
水眸清亮,巧笑倩兮,問:“這樣皇上還生氣不?”
男人怔愣了下,耳根泛起紅暈,大手一伸,將她抱在懷裡,低下頭強勢反客為主。
“不滿意……還要再多點。”
“……”
——
“出事兒了!”
“天氣正好,皇上今早龍顏大悅,能有什麼事兒?行了,出宮去,我請你去茶館喝喝茶!”
“還喝什麼茶啊,前戶部尚書王大人一家跑了!”
“跑、跑了??”
“可不是,就昨晚一晚上,今早一早起來,一家人沒出來過,房門關得緊緊的,隔壁家的老大爺進門一瞅,呦呵,一家子全沒在屋裡,聽說這家子都是犯了法被趕到這裡的,人不得趕緊報官?”
“劉大人你這還沒出宮,咋知道的?”
“路上聽說的,趕車的下人家裡就住城西那片巷子,今早來趕車就說了,估摸著咱們也不用出宮,慢點兒走,待會兒陛下該知道了。”
果然不久,這才剛下了幾層階梯,身後太監就又傳話了,說皇上請大人們回去議事。
那人偷偷湊到劉大人耳邊問,“你方才早朝上咋不說?”
劉大人說這事兒也是他推測,大理寺和刑部沒說話,他哪敢越俎代庖?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跪地上,“臣等失察!請皇上責罰!”
前戶部尚書一家人去哪兒這本身跟大理寺跟刑部沒關係,該抓的主犯王氏之女已經在打牢裡準備問斬了,他們一家何去何從,不受朝廷控制。
然而對方一大家子人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天牢裡即將被砍頭行刑的嫡女都不管了,這就足夠引起重視。
是誰在背後幫助王家人離開京城,又去到哪裡?準備幹什麼?官場上混了許久,慣常以陰謀論來思考的大臣們,設想了種種可能性,發覺無論是哪一種,王家人都非常可疑!
褚稷道:“既然他們逃了,一併與王氏女同論罪,一夜時間想必也逃不遠,廣發各處府衙,沿途各個關口設下攔截,務必要順藤摸瓜抓出背後之人。”
“臣等領命!”
……
這一堂課,聶瓏帶著小崽子們做手工。
盛多被聶瓏提溜到前排坐,當初選座位的時候,小卷毛一個人躲到最後面去,這會兒,別聶瓏提到前面,也不抗拒,抿著小薄唇,抱著東西挪上來。
聶瓏開設的課程比較多而靈活,這個時代先生大多隻教正統的文學啟蒙,不涉及旁雜。
但聶瓏卻知道,在幼兒時期教導更多的像手工、音樂、美術這樣的課程,能更好地提高小崽子們的動手能力,鍛鍊大腦思維能力,陶冶品性情操。
這堂手工課頗受小糰子們喜愛,聶瓏事先畫好了不同動物的輪廓,再將染好顏色的宣紙剪成長條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