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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那個最老實最膽小的顧眠?
怪不得張志鵬一反常態的低調消沉。
與此同時,顧眠下午的那些質問,也被七七八八的拼湊複述出來。
他們終於理解了那種複雜而又微妙的靜默。
可能要在十幾年後才能漸漸意識到的東西,被顧眠的這番質問提前了。
班主任後兩節課過來巡視的時候,都對自己班今天晚上良好紀律不敢置信,忍不住再三確認自己沒有走錯班。
江曦晨也來找了顧眠一次,和她表示了對黎毓的擔憂。
顧眠安慰了她幾句,她又回去自己教室了。
上完晚自習回家,顧眠洗漱完躺上床,再次翻開黎毓的畫冊。
忽略過那些裸體,她翻看著那一幅幅彷彿不存在於現實的黑暗畫面,越看越覺得那些畫像是有一種魔力,想要把人往黑暗裡拖。
黎毓是不是有抑鬱症?
顧眠合上畫冊猜測著。
他的心理問題僅僅只是因為私生子的身世嗎?顧眠下意識覺得可能有比這更嚴重的事情。
但是江曦晨對他的瞭解有限,顧眠得到的資訊也有限。
黎毓的死和江曦晨的死亡有關係也僅僅是她的猜測,沒有佐證。
要不要試探一下呢?
可他什麼時候會回學校呢?
他爸爸是聖華的大股東,開除估計是不會
顧眠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盤成一團,躺在床上不知不覺抱著畫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顧眠請了假沒去做早操,回到教室一看,就看到教室角落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黎毓。
顧眠鬆了口氣,抱著畫冊走過去,見黎毓沒動靜,她把畫冊小心放在桌上,不打算打擾他,轉身就走,然而剛一轉身,手腕就被拉住了。
她錯愕的轉身低頭。
黎毓還趴在桌子上,一隻手還枕著臉,另一隻手垂下來抓住了她的手腕,他就這麼歪著頭趴在桌子上看著她,細碎的髮梢歪垂下來,遮住了半隻幽黑的眼瞳,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睜著眼看著她。
“昨天有人想翻你的畫冊,所以我拿過去幫你保管了。”顧眠解釋。
黎毓還不說話,抓著顧眠手腕的手也沒有鬆開,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對了。”顧眠忽然想起什麼,說道:“江曦晨讓我謝謝你。”
黎毓緩慢的眨了下眼,然後懶洋洋的直起身子來,又懶洋洋的往後靠在椅背上,依舊拉著她的手腕,看著她,懶洋洋的開口:“江曦晨是誰?”
顧眠愣了一下,試圖從黎毓臉上發現蛛絲馬跡,然而他就這麼懶散地看著她,幽深烏黑的眼睛裡沒有因為江曦晨這個名字起半絲波瀾,好像他真的不認識這個人。
她猜錯了嗎?
顧眠怔愣間,手腕上握著的手驀地用力。
她一時沒有防備,被拽了過去,然後就被黎毓捏住下巴,顧眠瞳孔微縮,只看到飛快湊近的精緻臉孔,乾燥溫熱的唇就印到了她的唇角。
顧眠的心口也跟著緊縮了一下,毫無預料。
教室門口突然傳來嘻嘻哈哈的打鬧聲。
顧眠立刻脫離黎毓的掌控,直起身子,和他拉開距離,卻看到黎毓眼睛裡一閃而過的暗芒,只是一瞬即逝,他嘴角微揚,彷彿帶著某種譏誚意味,又像是挑釁。
顧眠笑了,在同學走進教室前,驀地彎下腰,在黎毓瞬間緊縮的瞳孔中,虎口掌住他的下巴抬高,俯身把唇結結實實的印在他乾燥溫熱的唇瓣上。
只是一觸即分。
最先走進教室裡的同學只看到顧眠從黎毓座位邊離開。
黎毓僵硬的靠著椅背,下顎還保持著被抬高的弧度,極緩慢的眨了下眼,濃黑長睫如同蝴蝶翅膀輕輕扇動了一下,濃黑如墨般的黑眸中緩緩漾起波瀾
整整一天。
黎毓不是趴在桌子上睡覺,就是趴在桌上盯著顧眠。
顧眠只當無事發生。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曦晨告訴她,趙子豪轉學了。
顧眠只能感嘆資本的力量真強大。
不過也隱隱鬆了口氣,算是解決了一個隱患,他要是在學校,保不準他還會對江曦晨下手。
那樣的垃圾,只是打掉他一顆牙,真是便宜他了。
經過昨天下午那件事,同學們都隱約對顧眠有種畏懼心理,再沒有人敢叫她的外號,也不敢和她說話,顧眠樂的清靜。
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