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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羨拐彎抹角的:“媽,你去年拿到的那塊紅玉在哪兒?給我看看。”
杜母有些詫異,說:“要來做什麼?”
沒得到回答,但她還是進了女主臥,從梳妝檯的抽屜裡把東西拿出來,拿給杜羨。
杜羨不太懂這些玩意,可從小在珠寶堆里長大,算是會識貨。
他把玉在手裡掂了掂,這是某個合作商送給杜母的生日禮物,千金難買的寶貝,稀缺得幾乎尋不見蹤影。
可這的確與江行雪佩戴的極為類似,自己沒有看走眼。
在那樣的家庭條件裡,如何得到這樣的玉石?
或許是祖上有什麼奇遇,既然能把這樣的東西拿來點綴江行雪的護身符,長輩肯定萬分疼愛小孩,怎麼後來會把江行雪嫁給素未相識的自己?
說不通啊。
“你怎麼了,發什麼呆?”杜母打斷他的愣神。
杜羨笑,自顧自喃喃:“覺得江行雪有點意思。”
“商量什麼……”江行雪裝傻,“沒有啊。”
他睫毛輕扇,再抬眼和杜父對視。江行雪該是心虛怯懦的,但他沒有,神色尋常地朝杜父投去疑惑的目光,大大方方任人打量。
杜父笑了笑,江行雪不懂這樣是什麼意思,表現平靜,其實內心一團亂麻,祈禱杜羨趕緊回來。
過了不久,杜羨在他身邊落座,緊隨其後的是杜母。
杜母說:“小江,在這裡別拘束,有事情要和我們說,我幫著你。”
講完,杜母提醒杜羨:“這幾天看看他缺些什麼,都早點置辦好。”
“嗯。”杜羨沒講剛才帶江行雪去買衣服的事,淡淡答應了以後,道,“我假沒批下來,最近太忙了,晚上我想回公寓那邊去,不然明天上班不方便。”
杜父問:“不給批假?”
杜母詫異完了,再說:“領導這麼不賣你的人情,你和他關係不行嗎?”
被這樣質疑,杜羨面子上過不去,此刻裝作是稱職員工,努力替領導找理由。
他道:“裡面一群富二代和官三代,全部自帶光環,他要挨個賣人情的話,公司差不多可以關門了。”
杜母不屑:“你是富二代兼官三代,比別人光環亮一倍。”
“所以我二十一歲就已經在高錫實習了,別的同事二十一歲的時候,我想想……”杜羨頓了下,補充,“沒跳級就在讀大三,在我之前,高錫只收碩士,他們連公司的門都摸不到。”
接下來一家三口說的話題,超出江行雪的理解範圍了,他安靜吃飯,飽腹後乖乖坐在杜羨邊上,等杜羨起身,他急忙跟在對方後面,拉了下杜羨的袖子,讓人止步。
江行雪轉身朝向他的父母,不好意思稱呼得太親近,禮貌道別:“叔叔阿姨,我和杜羨一起走啦。”
他剛被杜父的問話嚇得不輕,強自鎮定著,繼而隨杜羨進了房間,把門一關,當下只剩下兩個人,他如釋重負地靠在牆上,摁了摁自己快速跳動的心臟。
杜羨瞧他驚魂未定:“幹嗎?”
江行雪如實答了,再講出自己的顧慮。
杜羨無所謂:“哦,被看出來也沒事。”
“這怎麼沒事!”
江行雪心道,哪有杜羨有這麼安慰人的,此時不該說些“放心,看不出來的”一類的話,來打消自己的擔心嗎?
杜羨知道江行雪在期待些什麼,讓他別抱有幻想:“他見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鹽還多,你是不是撒謊,他一眼就識破了,和看戲似的。”
“……”江行雪難過地撇了撇嘴。
“不要多想,在這種問題上撒謊比講真話來得好。”
江行雪為難,他最焦慮的不是杜父對自己的印象好壞:“可、可是,那他不就知道你拉我做戲了嗎?你怎麼辦?”
杜羨反問:“他能把我怎麼樣?”
江行雪答不上來,愣愣地看著杜羨。
杜羨和他說:“我答應的已經正在做了,沒答應的一律不做,他們也不至於繼續逼著我。以我對我爸的瞭解,他只是簡單地試探一下你而已,沒別的意思,別往心裡去。”
他嘀咕:“我有什麼值得試探的。”
“看你偏不偏袒你老公。”杜羨解釋,再悠悠地說,“哎,沒想到我媽都沒考慮的事情,我爸在那兒偷偷惦記,我果然是親兒子。”
江行雪:“……”
他面無表情地想,我不懂你們城裡人。
杜羨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