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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十分,到他該出門的時候了。
江行雪困得迷迷糊糊的,他揉了揉眼睛,帶著鼻音:“沒有,好痛啊。”
直直撞上的那一下子,力道太猛,江行雪臉小,額頭上腫起來一大片,整張面孔可憐兮兮的。
“那個……”杜羨瞧著這狀態怎麼看上去比昨天更糟糕了,心虛得不行,“你想吃點什麼早飯嗎?”
江行雪犯暈呢,打發人:“我要睡覺。”
杜羨試探:“太陽都照著臉了,你還睡,物業說你平時都這個點起來收餐車,今天干嗎賴床。小籠包子吃不吃?湯汁特別鮮。”
“不吃!”
江行雪感覺身體不太舒服,於是換了個姿勢,把臉埋在枕頭裡,再被杜羨從床褥裡挖出來,他不停地往被窩裡面鑽。
杜羨制住他:“帶你出去吃,你應該從沒早上出過門?”
江行雪悶悶回答:“我毀容了,我不要出門。”
“臭什麼美……”杜羨喃喃,再覺不好,自己怎麼又開始找他茬了,立馬改口道,“還是好看的,哪有什麼毀容。”
江行雪往上挪了挪,從棉被裡露出眼睛來。
剛剛睡醒,他眼角泛著一點紅,這時候朝杜羨眨了眨。他說話有氣無力的,可歡喜的輕快勁蓋也蓋不住:“真的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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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羨——你又糊弄人!你今天還騙我玩!”
照了鏡子的江行雪怒氣衝衝,要向杜羨討個說話,杜羨一手撐著門板,不讓江行雪甩門而出。
他道:“冷靜點,這個其實,嗯,還蠻有特色的。”
“有特色個什麼!它、它。”江行雪氣得都結巴了,拿手指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大小,道,“它有那麼大!”
後半句的說法太過扯淡,讓人自動忽略了前面那一句話。江行雪愈發難以平靜,而杜羨發現自己的安慰不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火上澆油,有點不知所措。
江行雪難受:“是我太笨了,不仔細看路。”
“什麼?”杜羨不懂江行雪這是什麼邏輯,“你不生我的氣,生你自己的氣?”
“想什麼呢,當然也生你的氣。”江行雪撇嘴。
他拿出牙刷杯開始洗漱,這裡擺的牙刷手感有點沉,江行雪刷起來手腕累,對著鏡子默默動作,又被杜羨盯得渾身不自在。
杜羨又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瞧了大半天,笑出聲來:“這自動牙刷你怎麼手動刷?”
“嗯?”江行雪無辜地頓了頓。
終於有了和江行雪好好說話的契機,杜羨三步並兩步上前去,拿過江行雪手上的牙刷,在上面摁了下,牙刷振動起來。
江行雪沒接過牙刷,拒絕這玩意在自己嘴裡攪來攪去,感覺控制不住。
杜羨道:“這明明很方便啊。”
江行雪不停搖頭,說:“會痛的!”
杜羨勸:“絕對不會。”
江行雪退了半步,表示抗議。
昨晚自己粗心大意亂指揮,也沒提醒江行雪面前有玻璃,害人吃了苦頭,如今不受信任是意料之中。
見江行雪不配合,杜羨無奈:“你張開嘴。”
江行雪道:“我不需要會動的。”
“大家都這麼用,非常容易。”杜羨放軟了語氣,“我幫你,嘴巴張開一點點。”
江行雪將信將疑地照做,對方握著牙刷慢慢靠近,刷頭摩擦過他的齒貝,帶來微妙的麻癢感。
他眯起眼睛來想笑,又強行剋制住,雙腳往後面磨蹭。
杜羨告訴他:“站好了,抬頭。”
杜羨動作生疏,整隻胳膊都是僵硬的,比江行雪還要緊張。之前還和江行雪保證絕對不會疼,現在又小心翼翼地問:“痛不痛?”
江行雪說不了話,只能眨眼睛,做完,和杜羨說:“沒有痛。”
杜羨待在江行雪的衛生間裡,彷彿連杯具都不會收拾了,牙刷和牙膏丟進杯子裡再拿出來,整整齊齊擺在水池邊上,估計是怕江行雪洗臉時胳膊會碰到這些,再把它們重新放了回去。
他等江行雪洗完臉,江行雪眼睛依舊在微微泛紅,嘟囔:“還是想睡覺,我真的不去吃小籠包子了。”
話音一落,他搖了搖杜羨的衣袖:“杜羨,你摸摸我額頭的包,它好脹啊,感覺還在變大。”
杜羨抬手朝著他額頭貼貼,怕弄疼他,所以掌心虛虛地攏著,儘量不摁到他的傷口。
只是接觸了半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