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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碼。他和校董說抱歉以後,去走廊接通了它。
杜羨說:“你好?”
“江行雪?”有個女人試探著問,嗓音有點啞。
她地方口音很重,杜羨一時沒反應過來,再道:“我是杜羨,您是江行雪的媽媽麼?”
“對,您可以讓江行雪接一下電話嗎?”
被長輩用尊稱,這讓杜羨不太自在。他淡淡拒絕:“不好意思,您有什麼事的話,直接和我說就好。”
“太久沒見著人,我想他了,也有點要緊事和他說,麻煩您讓他來一下。”
“如果有要緊事的話,乾脆和我說,我會幫您的。他不在這裡,沒法聽您說話。”杜羨靠在牆上,空出來的手插在兜裡。
“對不起、對不起。”
女人說完這一句,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忙音。
杜羨一頭霧水,心想剛剛自己在岳母那裡失禮了嗎,難道把她嚇著了?
社交軟體上也有新的訊息提醒,是江行雪發來的,拍了一張錄取通知書的照片,說:啊啊啊啊!
杜羨回他:開心?
江行雪:開心,超級開心!我給我和季明洵的麵條多加了兩個雞蛋。
杜羨:季明洵?他放完東西怎麼還蹭晚飯。
江行雪:現在在喝茶。
杜羨:讓他從你眼前挪出去。
回去繼續用餐前,他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和校董輕鬆地說說笑笑,不自禁把那通電話拋到了腦後。
結束後,杜羨見江母在幾分鐘前又給他打了幾通電話,正要回撥,又有陌生來電撥了進來,和江母的號碼開頭一致,兩人該出自一個地方。
“有事?”杜羨開鎖上車,蹙了下眉頭。
“你是江行雪嗎?”
他冷冷回覆:“怎麼說。”
那是個粗嗓子的男人:“你爸昨天填了你的聯絡方式,說你肯定會幫他還貸款,今天都要過去了,怎麼賬戶上沒一點兒動靜,家裡人都不在。”
“不知道這一回事。”杜羨道。
昨天,是他媽媽和江母通話時,報了他的電話號碼,當初留了一個心眼,直接給了杜羨的。
那人感覺到杜羨的不配合,態度變得逐漸惡劣:“操,現在你老子跑了,你裝失憶,這筆錢找誰要去?”
杜羨沒被嚇著,語氣比對方還冷:“誰借的誰還,這點常識需要教嗎?以後別騷擾我。”
被杜羨說的話激怒了,那人罵:“錢什麼時候還,讓你老子給我個準信兒,再他媽磨磨嘰嘰東躲西藏,別怪我到時候帶人給你家搬空了,不要臉的玩意兒,怎麼著,還想換號?您覺得可能嗎,欠著我們老闆這筆錢,你們家裡頭一個也甭想跑。”
聲音響的和開了擴音差不多,杜羨把螢幕從耳朵邊上移開,再幹脆地結束通話了電話。車廂內沒了那流氓的罵聲,一下子靜了。
他看了會江母的電話,主動地打了過去,那裡很快就接了,彷彿握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高利貸的事我知道了,多少錢?”杜羨開門見山。
他心裡不屑地嗤了聲,哪有什麼想念不想念,過了那麼久,欠了錢了才想起江行雪。
江母報了個數字,但沒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果然,杜家的少爺比她兒子要難弄得多,她本來想著在江行雪面前哭哭慘,江行雪總歸會盡力幫忙。
杜羨道:“見一面吧。”
“買不了機票。”江母說,“孩子他爸跑了,也找不到人,我們躲在親戚家裡住,吃的喝的全靠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