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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手讓杜羨過來,兩個人一人一邊扯著布料的兩端,把水給擠掉了些。
杜羨想幫他晾起來,簡單粗暴地給兩遍褲腳管各夾上一個夾子,就打算往上面掛,被江行雪急忙攔住,把褲子倒回去,用十字衣架撐起來,遞給杜羨。
杜羨拿著晾衣杆,接過江行雪夾好的衣物,虛心接受對方批評:“好笨啊,杜羨。”
“相信笨蛋說的話嗎?”杜羨注意著江行雪的神色。
江行雪怔了一下,道:“那當然。你說本來打算以後和我講的,我當然相信你。”
這不是客套話或是忽悠杜羨的,江行雪的表情那麼單純,讓杜羨恨不得此刻把事情全部給他交代清楚,讓他徹底放下心來,知道自己沒有相信錯人。
他不能這麼做,先不講江行雪能不能接受自己說的真相,這對江行雪來講,太殘忍了。
那對男女再如何可惡,自己再如何鄙夷他們,他們都已經和江行雪相處了十多年。
即便他們對江行雪沒有感情,可江行雪還是真心對待著所有人,在自己問及他的過往時,他甚至說父母對自己還好。
江行雪不是在這方面拎不清好壞是非的人,杜羨清楚他為什麼會說出“還好”這兩個字。
他的性格使他不會議論別人的壞話,還有畢竟對方是他的親生父母,再怎麼差勁,也與他有著斬不斷的血緣關係,感情裡沒辦法完全絕對地厭惡著對方。
“你在想什麼?”江行雪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杜羨道:“我在想,你要開學了,馬上可以擁有新的生活。”
江行雪疑惑:“來找你的時候,就是開始了新的生活啊。”
“不徹底。”杜羨道說,“嫁給我,只會變成我的oga,九月以後,你可以成為任何一種你自己想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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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那天,江行雪差點睡遲到了,被杜羨從棉被裡捉出來,然後被推著去洗臉刷牙。
杜羨拿著熱毛巾在他臉上一陣擦拭,動作過於用力,導致江行雪兩手摁著他的手腕,手指撥著他的腕錶,迷迷糊糊抗議:“嗚嗚,膚吸不過南了!”
杜羨翻了下日曆,趁著他還犯困,讓他坐在床頭繼續閉著眼睛休息,自己拿出抑制劑來給他打了一管。
他好奇:“你昨晚幹嗎去了!”
“我興奮過頭,好晚才睡著,夢裡都在考試。”江行雪的左手被拉住,只好拿右手揉了揉眼睛,再哼哼了兩聲。
杜羨送他到學校門口:“要是你們晚上去外面搞什麼破冰聯誼,記得把地點發到我手機裡。”
江行雪不停點頭,領了書和資料以後,先聽一上午校長講話,聽得江行雪頻頻眼皮打架。
中午跑去幫宋教授做了學生手冊的文件,他起初的打字速度和老教授的不相上下,認鍵盤上的字母要認個半天,幸好他學東西比較快,在做完之際,已經可以盲打,被宋教授獎勵了一顆蘋果。
住宿的學生普遍較多,在班裡商量著待會去哪裡聚餐,江行雪找了個座位,遠遠就認出來杜羨的相親物件。
不再是粉色頭髮,染了個綠的,他站在那裡不動,便是一道發光體。
不僅在一個院,還在一個班。江行雪看他主頁上不經意間的流露,不管現在怎麼樣,他曾經該十分喜歡杜羨。
左思右想,江行雪認為別讓他發現自己和杜羨的關係比較好,省得牽扯出一些不必要麻煩來。
班裡的活躍分子們討論半天,定下來在學校附近的某家小炒店,那個男生對這附近的餐館很熟悉,數了下班裡一共多少人,馬上打電話給老闆訂好包廂,錢從班費裡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