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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入鏡,僅有平淡簡單的小角落,不知者多半會以為是在某處公園裡取的景。
濛濛細雨裡後山的池塘,錦鯉貼著水面吐出小泡泡,還有明朗春日中,沐浴在陽光下的花房,杜母細心栽種的月季與牡丹依偎在一起。
有的是深夜發出一張凌亂的桌面,江行雪認得出拍攝地點在公寓客廳,擺著七個人的咖啡杯、電腦和一疊紙張。
最多的那隻被杜羨用來當頭像的貓咪,說它胖得把什麼東西給壓塌了,或者調皮得捱了訓。他點開大圖多瞧了幾眼,再普通不過的橘貓,被養得肥膘體壯。
動態越往前,那隻貓越瘦小,直到杜羨主頁的最下方,再也滑不下去了,簡直認不出來那傷痕累累的小動物就是頭像裡那隻貓。
貓瘦骨嶙峋的,耳朵和四肢都受了傷,被裹了層紗布,無辜地躺在杜羨大腿上。杜羨寫:今天起我有旺財了。
“為什麼給貓咪取狗的名字啊?”江行雪笑出聲,他家鄉不知道有多少條看門狗叫旺財。
粗略地看完杜羨這些年分享的事物,他回頭再掃了幾眼,然後去自己主頁摸索著,也發了一條。
江行雪上傳好照片,對著頁面沉思了一會,什麼都沒寫。
百無聊賴在這裡悶了許久,杜羨發他訊息,江行雪打理好衣服起身去二樓的宴客廳。
見著杜羨,他先問:“原來你頭像的貓是你養的?太可愛了,我以為你在網上找的圖片。”
“路上撿的。”杜羨邊走邊說,“現在在我同學那裡,據說胖得進化成了豬。”
“它當時受傷了。”江行雪跟在他後面。
“被人虐待的。”杜羨挑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來。
江行雪自然坐到他身旁去,追問:“為什麼?”
“除了腦子有病,想不到還能有什麼原因。”杜羨淡淡道,“後來我叫學校查了監控,那人被開除了,有病就在家好好待著,出來當什麼禍害。”
江行雪“嗯嗯”了兩聲,以示贊同。
服務生們開始上菜,吃完前菜,再過來換碟子。他不太習慣被人這麼伺候著,小聲和對方說:“謝謝。”
旁人問杜羨下午有沒有空,想讓杜羨一起去玩牌。
杜羨笑著回絕:“我下午有事。”
江行雪抬起眼,想問又有什麼事,如果他有事,自己能不能一個人聊天,一個人看海,一個人打高爾夫。
可他沒說,本來杜羨說這話是為了給自己解圍,胡言亂語搪塞人也很正常。
杜羨注意到了他黯淡下來的神色,故意沒解釋,讓人煎熬地數乾淨了碗裡的白米飯,慢悠悠道:“走吧,吃得那麼慢,球童該等急了。”
“我?”江行雪瞬間有了精神。
“不然還有誰?”杜羨伸了個懶腰,給他帶路。
江行雪感到被重視,反而難為情起來:“那個,你對人真好。”
杜羨頓了頓,嗤笑:“上一個有這種待遇的,是隻貓,要不我也給你取個小名,叫招寶?”
江行雪跟著他不動了,在原地撇撇嘴:“不和你玩了。”
杜羨繼續往前走,說:“真的嗎?”
江行雪快步跟上他:“我們再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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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甲板,江行雪立馬用手遮著強烈的光線,接著被扣上了一副墨鏡,架在秀氣的臉上,模樣有些滑稽。
他被眼前的場景所驚訝:“昨天沒細看,這裡居然有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