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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俞聽完一晃神,疑惑:“我不是人?”
杜羨道:“見著他了?雖然我該提醒你,成年人可以擁有自己的夜生活,但我也不希望他在那裡吸二手菸,或者被別人灌酒。”
“下班了嗎?”陸成川說。
“正在路口堵車。”
掛了電話,陸成川對江行雪無奈,想訓又沒辦法說重話,教育多了怕人感覺自己煩。他多看了蕭俞幾眼,同時蕭俞也在打量他,似乎在確認對方是不是和自己以前碰過面。
陸成川叮囑江行雪:“自己多注意,我就在樓上,你可以來找我。”
講完了又覺不夠,他道:“把手機拿回來放在身邊。”
江行雪猶豫地說:“可以繼續留下來嗎?”
陸成川道:“杜羨從他公司到這裡,大概有半個小時。”
言下之意是半個小時後讓杜羨把他給帶走,江行雪沮喪,認為自己可以再掙扎下。
他不太敢和陸成川商量,但杜羨還是好說話的,江行雪盤算著,等杜羨一到,自己裝個可憐賣個慘,說不定杜羨心一軟就隨便他去了,指不定還陪著他蹦。
陸成川走前再提醒了他幾遍,讓江行雪要注意安全,期間但凡有往江行雪臉上瞄的年輕人,他都要警惕地望一眼,生怕有人居心不良打這位oga的主意。
而江行雪一掃之前的活蹦亂跳,整個人蔫著,陸成川說一次,自己點一次頭。
待他離開後,蕭俞震驚:“這就是你哥?”
“幹嗎,你們認識?”江行雪眨眨眼睛。
蕭俞道:“不認識,我才知道他叫陸成川,只是以前見過。”
江行雪追問:“只是見過,為什麼你一直盯著他。”
“我靠,可別提了,比你蹦迪撞見親哥還尷尬。”蕭俞說,“我初三的時候晚自習下課逛操場,突然暈倒了分化成oga,資訊素飄了一操場,然後我同伴找人幫忙揹我去醫務室。”
“找到我哥了?其實不怎麼糗啊。”
蕭俞道:“這不是重點!我到了醫務室以後醒過來,校醫說我結合期不穩定,又是剛剛才分化好,最好別打抑制劑,會很疼,希望能讓alpha用他的資訊素陪我一會。我躺床上瞧著那人還挺帥,自己橫豎不算怎麼吃虧,然後你哥就精彩發言。”
“他說他還有數學作業沒做好,能不能出錢給我買點止痛藥,或者把他哥們給叫來。”蕭俞咬牙切齒,“初三啊,多愛面子的一個年紀!我當oga的第一天就被alpha給拒絕了,還不如人家的數學作業。”
“最後陪你了嗎?”
“陪了。”蕭俞說,“因為說完以後全校突然斷電,他回去也沒法寫作業。”
校醫在休息室裡點了支小蠟燭,藉著那一小簇燭光,蕭俞偷瞄著坐在不遠處的學長,對方端坐在那裡,連呼吸都很輕,不像某些同學那樣,在別人分化以後會開一些下流的黃色笑話。
直到放學,他們沒說幾句話,以往外向好動的蕭俞和啞巴了似的,糾結半天都沒有去問alpha的名字,連翻身都要悄悄注意人家臉色,怕打擾到人,一點也不像平常那張揚的小霸王。
蕭俞嘆了一口氣:“唉,那時候我真是個害羞的小男孩。”
“我想了想你常去的場所,還以為你們理髮店認識的。”
江行雪指了指蕭俞變成橙黃的頭髮,蕭俞抓了把頭髮:“我不允許我的髮色和我唱反調,我要全場矚目它也要。”
這樣確實是蕭俞會幹的事情,江行雪笑了下。拿回手機以後,正逢零點,全場氣氛最嗨的時間點,一樓的人太多了,他沒力氣擠回卡座,乾脆坐在吧檯邊發呆。
不知道是誰先驚呼了聲,吸引住江行雪的視線,反正他轉頭回來時,好多人都望著同一個方向,而杜羨已經站在那裡了。
杜羨脫了外套,露出剪裁得當的白色襯衫和西裝馬甲,從後面擺滿了酒瓶的玻璃櫃臺裡挑出了瓶度數沒超過十度的酒。
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夾著量酒器,倒了兩次酒,動作乾脆利落又不失優雅,他明明是有條不紊地調著酒,卻給江行雪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很多人都在看他,他卻只是低著頭,把冰塊加入玻璃杯以後,在另外一個空餘的杯子裡也放了幾塊冒著冷氣的透明固體,架勢熟練得彷彿他真的是位風度翩翩的調酒師,專讓人為他和他的作品醉倒。
抬著手指把搖酒壺搖了幾下,再輕鬆地彈了彈處於上方的玻璃杯,把那擱在一旁的空杯裡的冰塊給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