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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
任映南對一個男人心動了。
生意場上再長袖善舞,面對情愛,她也依舊是個會羞澀會不知所措的少女。
她小心翼翼,一步步靠近,甚至已經準備好了書信寄去京城,要與侯府的公子解除婚約,只為將自己的心盡數交給自己看中的人。
只是她所期盼的,從來都不曾順利過。
那個讓她心動的男人,雖然回應了她的感情,可卻又要聽從父母之命,娶一大戶人家下嫁來的貴女。
那個男人說自己心裡只有她,然而父母之命不可違,男人願意聘她為貴妾,哪怕貴女入門,也絕不虧待她。
任映南當時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看得他慢慢收起了臉上的情深義重。
任映南告訴他:“我不做妾。”
男人很不解,不解到了最後,變成了口不擇言的傷害,他質問任映南,問以她如今的名聲,除了嫁給自己,難道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任映南說:“我也是今日才明白,任何人都比你好。”
之後任映南就再也沒有見他了。
只是在男人成親後,那位貴女不知從何處聽聞了她的事,過來找她的麻煩不說,還尋上了她的父親繼母,三人聯手弄得她焦頭爛額。
而男人似乎也等著任映南來求他,故而一直不曾解釋勸阻自己的妻子。
京城侯府那位公子的信,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
侯府公子姓林,名修,字無咎,是北寧侯的侄子,卻被膝下無兒的北寧侯視作親子。
林修來信問她,可要做個交易。
對,交易。
看到這兩個字,任映南感到了心安,這世上,大概再沒有比互惠互利更加可靠的關係了。
北寧侯府的侯爺與侯夫人都是大忙人,所以林修需要一個替他管理侯府,替他教導妹妹的妻子;而她需要一個可以倚仗的靠山,幫助她徹底擺脫自己的家人和這個對自己來說烏七八糟的雲州。
她與林修一拍即合,談好了條款,籌備起了婚事。
最開始知道她要成親,物件還是京城裡的侯府公子,男人還來嘲笑任映南,說她原來不是不願為妾,只是看不上他家。
居然連打聽都不打聽一下,就先入為主覺得以任映南的身份,只能去京城侯府做妾。
任映南也不和他多說,直接給男人家中的父母遞了信,看似尋常問候,實則是說他們的兒子來羞辱她,兒媳來欺負她,她家中父母不慈,想來也是隻能在婚後,和自己的夫君告告狀了。
嚇得男人那對父母連忙把男人和他的妻子壓來賠禮道歉。
任映南還沒成婚,就先體會了一把仗勢欺人的快感,別提多痛快了。
可等迎親的隊伍自京城而來,她又沒了這番狐假虎威的氣勢——身份地位的差距擺在那裡,兩人又無情分只有交易,她自然要把握好分寸,免得惹人厭煩。
成婚當天,她拜祭了母親的牌位,推掉了父親繼母的辭家宴,然後就去換衣打扮,等著林修過來迎娶自己。
任映南在幼時見過林修,但時隔太遠,她已經不記得對方的模樣了,只記得,對方似乎是個溫柔的人。
恐怕記憶也會有出錯的時候吧。
任映南看著眼前身著婚服,面容冷漠的男子,不由得這樣想到。
林修提醒了她一下,她這才舉扇遮面,與林修一同去給父親繼母拜別。
去的路上,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經沒搭對,突然就說了一句:“我能不去嗎?”
林修反問她:“不想去?”
林修的聲音和他這個人一樣,聽起來都是冷冷的,但並不讓人討厭。
任映南這才回過神來,笑著道:“剛剛胡亂說的,不用在意。”
誰知林修並未就此揭過話題,而是重複問了一句:“是不想去嗎?”
任映南一介商人,自然是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但是面對林修這個問題,不知為何,她說不出假話,她沒辦法撒謊,說自己想去見他們,於是她說:“嗯,不想去。”
按理來說她是該去的,可她不想去,一點也不想。
“那就走吧。”林修也乾脆,拉著她的一隻手直接換了方向,朝外走去。
“誒?”任映南睜大了眼睛,有這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不是被林修拉出了任家,而是被林修拉著,從過往的泥沼之中掙脫了出來。
當然也就只有一瞬間,此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