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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歇自覺已經很保守了,卻不想林安寧在對面看得面紅耳赤,最後乾脆低下頭,使勁拽著自己手上的被子,又臊又氣,覺得定是鎮遠侯把她姐姐給教壞的。
混賬!壞人!
換好藥,夏衍替林歇穿好衣服,又抱著她躺下,蓋好被子:“他們說你一直在睡,要不要叫陳大夫過來,再給你看看?”
林歇抓著夏衍的手,用他的掌心蹭了蹭自己的臉,說道:“不用,我的情況他心裡有數,他不來,就是覺得沒必要。而且我也不是因為困才睡的,只是睡著了,就不疼了。”
夏衍:“還疼?”
林歇撇了撇嘴:“廢話,這麼多的傷口能不痛嗎?”
夏衍好笑,哄她:“那睡吧,等你睡了我再走。”
林歇卻說:“睡飽了,你帶我去外面走走吧。”
夏衍垂眸看著她:“不是剛剛還嫌傷口痛嗎。”
林歇用拇指按了按夏衍的掌心:“可我就是睡不著啊。”
夏衍對林歇從來都是無有不應的,這次自然也是。
林安寧不知怎麼開口阻攔,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夏衍帶走了林歇。
夏衍沒帶她去圍場,而是帶著她,偷偷去了行宮後邊少有人來的露天湯池。
因為總有皇室受不了住營地的苦,偷摸來行宮這邊住,所以整個行宮在春獵開始前就會有人按時打掃整理,池邊斜椅上墊著的綢緞也是天天更換,免得被水汽沾染,受潮發黴。
林歇奇怪,自己身上有傷,碰不得水,夏衍帶自己來這裡做什麼?
然後她就知道了,因為湯池邊上有帷帳擋著,夏衍可以直接把她的衣服脫了,避免弄髒衣服。又因湯池的池水自地底冒出來便是熱的,水汽氤氳,染得這裡比別處要暖和一些,能保證她不著涼。
夏衍:“累了就能睡著了。”有理有據。
“就你懂。”林歇道貌岸然地兇了他一句,就好像先前說要出來走走的時候,她並沒有起過這個心思一般。
夏衍也不說破,只想著待會讓她長長記性。
林歇睡了太久,身體都木了,可在夏衍的幫助下,她木然遲鈍的身體又活了過來。
夏衍的動作很溫柔,林歇被撩撥得有些急躁,開口催促卻沒能得到回應,一時間難耐不已,又罵夏衍小氣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想要才說要出來的,可始終沒被夏衍放過。
林歇氣急了,狠狠往夏衍身上咬,以發洩心中的不滿。
搖晃起伏間,汗水滴落,在綢緞上暈開,使得本就鮮紅的綢緞更深更豔。
累積的快感攀至頂峰,林歇繃直了腳背,瑩潤的腳趾胡亂抵著身下綿軟的綢緞,身子也微微顫著。
正是需要輕柔撫慰的時刻,偏偏夏衍又快了起來,差點沒把林歇折騰哭。
待兩人都滿足了,夏衍才用湯池裡的水替她擦洗,又把剛剛換過的紗布換了一遍,幫她穿好衣服,這才抱著她回了營帳。
一夜無夢,第二日,林歇精神飽滿地上了馬車,還讓半夏找了些吃的給她,讓她慢慢吃著打發時間。
半夏早有準備。她如今可厲害了,身上帶著一堆吃的,夏衍塞過來的就不說了,林淵林修林安寧各自都有拿了許多東西來給她,說是路上無聊了拿出來給林歇打發時間。
還有先前與林歇很聊得來的金氏也送了吃的來,說是她近日愛吃酸的,她家夫君買了一堆酸口的果子點心回來,吃都吃不完,放久了又會壞,便四下派放,也給林歇送了一份。
林歇好奇孕婦的口味,便嚐了一口,頓時被酸得臉都皺了。
這要怎麼下口?懷孩子的女人也太厲害了吧。
林歇心下佩服,不再去挑戰自己的味蕾,吃起了別的來。
林歇一路吃過去,半夏沒林歇這麼好的胃口,想給自己找些事情做,這才想起什麼,叫了聲:“哎呀!”
同車的林安寧正伴著林歇啃東西的聲音睡覺呢,被吵醒後睜開眼,瞪了過去。
半夏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林歇:“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半夏看看林安寧,膽小地湊到林歇身邊,小聲說道:“昨日京城裡有來信,也有給姑娘你的,奴婢給忘了。”
林歇扶額:“信呢?”
半夏趕緊把信拿了出來,並有些期待地問:“奴婢讀給你聽?”
半夏堅持不懈學了好一陣子的字,也算小有所成,只是還從來沒給林歇念過信。
林歇:“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