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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族家若是有女孩兒無法去學堂,絕對會被朝堂上這些戰鬥力十足的姑奶奶們拎出來說一說,反正也佔不了多少時間,就當是議事途中一個休息用的小插曲了。
且也並非都是言辭激烈的爭論,還有輕聲細語連敲帶打的。
倒是有人替北寧侯說了句話,說北寧侯家這位大姑娘是個身有殘疾的,去不去書院都無妨。
說完,女官們就都默不作聲地看向了坐著輪椅來上朝的戶部尚書。
這廝雖是個男的,但身有殘疾,聽說其年幼時也因不利於行被困與家中,儼然一個等死的廢物,還是隔壁府的姑娘見天地爬牆來找他代寫功課,跟他念叨自己在書院學了什麼,還給他帶書找他玩夫子上課的遊戲,這才有了今日的他。
如今那隔壁府的姑娘是他夫人,他也是朝中唯二能坐著上朝的——另一個是皇帝。
要說朝中誰最招人恨,當屬一年前消失無蹤的長夜軍統領未央。但要說誰最招人喜歡,自然就是這位才上任兩年,就因總能找到各種路子生錢,而把國庫填充豐盈,且只要手續辦的妥當,就能讓各部各軍最快領到錢的戶部尚書。
說話那人看戶部尚書一臉溫和淺笑置身事外的模樣,自覺口快失言,冷汗滑下鬢角,再無法出聲爭辯。
林淵本也不在意林歇如何,如果說恨還算是把人放在心上,那他是連恨都不恨的漠視,見林歇是去定了書院,也懶得在此事上磨嘰。
等到林淵下朝回來,林歇就得了過幾日能去書院的訊息。
且因林歇是瞎子,還得了優待,能帶一個丫鬟跟著一塊去書院伺候,算是整個書院獨一份了。
林歇身邊除了半夏就是連翹,林歇就讓兩個丫鬟學了先前的法子,每天猜拳決定當天由誰陪著自己去書院,因此倆人都是欣喜不已。
連翹沒半夏急躁,在院外還是有幾個能說得上話的小姐妹的,因怕什麼都不懂出門丟臉,連翹特地求了小姐妹去二姑娘的院裡打聽,得知去書院的一應用品都由公中準備,她們只需準備些當天帶去的茶葉點心與上騎射課的衣物鞋子,還有各種需要帶上以備不時之需的東西就行。
為防書院中攀比成風,書院有固定樣式的院服,若嫌棄書院發下的院服布料不好尺寸不對,可自行去做一模一樣的來穿。
林歇去的書院名喚“致遠”,雖說是男女合院,但其實是以中軸為線,分男院女院,男院為東苑,女院為西苑。
致遠書院的院服也分男女兩色,男院服為黑色搭配紺色,女院服則是白色搭配硃紅色。
林歇院裡布料不多,書院拿來的院服質量對她而言反而是最好的,只是尺寸有些不對,半夏拿到手只花了半天就給林歇改好了。
當天晚上,半夏與連翹都興奮地有些睡不著。
因而後半夜睡著後睡得特別沉,絲毫沒聽見院子裡炸然響起的簷鈴聲。
那不是風吹後會有的聲響。
林歇坐起身想了想,還是披上外衣出了屋子。
因看不見,林歇也沒拿燭火什麼的,只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聞到了空氣中瀰漫而來的血腥味。
她趿著鞋子朝血腥味傳來的方向走去,直到踢到什麼東西,才停了下來。
林歇用腳尖再踢了踢。
觸感很軟,且還能聽到隨著她踢的動作,出現的急促哼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