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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知道的是,早在生日宴會的第二天,明燃就踏上了去京城的路程。
離開的那天上午,明燃先去墓園與外公告別,然後回了一趟外公生前的住所。
那地方,自從外公死後,明燃就沒回來過。
這一次,他開啟院子裡的小門,屋內熟悉的擺設讓他心中酸澀。
尤其客廳那張沙發,外公死時的情景,剎那間又出現在眼前。
明燃忍著眼淚,去自己常住的房間收拾幾件衣服,拿上幾本食譜和自己常用的筆記本,拎著皮箱,坐車前往火車站。
烹飪比賽初賽的地點就在京城,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明燃孤身一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沒認識人,沒住的地方,兜比臉乾淨,要想活著等到比賽那天,必須趕緊找個工作。
但找工作這件事,對於明燃來說並非易事。
以前他在霖城時,曾想自己打工賺錢,但因為在人多的地方情緒緊張,並且說話困難,常讓僱主以為他有什麼隱疾大病,都不願意惹他這個麻煩。
這一次,明燃依舊四處碰壁。
大城市的機會確實多,但競爭者也很多。誰不願意找個機靈的員工?就算不機靈,也得正常一點吧?像明燃這樣,半天說不上一句話的,在第一關就被淘汰了。
輾轉多個地方,就在明燃花光最後幾個硬幣,蹲在大街上,肚子餓的咕咕叫的時候,他被一家中餐廳的經理拎走了。
金輝,是一家高階餐廳。
開在京城的市中心,人流量巨大,後廚需要的人員也非常多,光是打雜傳菜的人員就是幾十人。
今天應該是實在忙不過來了,經理直接跑去酒店對面的交易街找人救場。
遙遙一瞥,經理一眼便看見蹲在馬路牙子上的明燃。
多虧了那副好長相,經理直接停在明燃跟前,問道:“小工,幹不幹?”
“啊?”明燃傻乎乎的抬起頭,看見一個穿著制服,滿臉焦急的中年男人。
“後廚小工,做還是不做!”
“做的…做的!”
這些天被嫌棄的次數多了,明燃總結了個經驗。
說話儘量兩個字兩個字的蹦,怎麼簡潔怎麼來,這樣比較不容易看出破綻。
明燃拖著皮箱,一路跟著經理來到餐廳。
雖然名字略俗,但這家餐廳的裝修十分雅緻,進出的客人穿著也很講究,應當非富即貴。
經理焦急道:“工資就按市場價來,你也別跟我討價還價!平時我們金輝招人都是要面試的,今天因為實在忙不過來才找你,不然你可沒有這種好機會!”
經理從雜物間裡,掏出一件印有金輝標誌的白色工作裝,扔明燃身上:“你平時的工作就是,洗菜摘菜準備菜,必要的時候你還要幫忙買菜傳菜。下班的時候,要把廚房的衛生打掃乾淨!”
經理突然轉身,面向明燃,鄭重其事道:“你記住,你就是塊磚,哪裡需要就往哪搬,明白了嗎?”
“明…白!”明燃用力點點頭。
中午,寬敞明亮的後廚一片忙碌景象。
鍋與勺碰撞,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採購員小張從後門拎著麻袋走進來。
咕嚕嚕嚕嚕——
半麻袋混著黑色泥土的土豆,被小張一股腦倒進一個巨大的鐵盆裡。
他指這那一滿盆的髒土豆道:“那誰,新來的,趕緊過來把削土豆嘍!”
很快,一道瘦削的身影,從水臺那邊走過來。
小張悄悄打量這個新來的小雜工。
白白嫩嫩的秀氣模樣,像個未涉世的學生。
眼睛黑潤,彷彿是浸在水裡的黑珍珠。
這麼個清秀雅緻的主兒,卻一點不矯情也不嬌氣。
髒活累活幹起來,比誰都要利索,人還特別的勤奮。
真是挺討人喜歡的。
很快,小張看見他拿起一把小刀,彎腰坐在盆邊的小木凳上。
修身的白色制服在他腰部,勒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像一張蓄勢待發的弓。
小張突然開始沒話找話道:“這一盆土豆,你一個人能削的完嗎?一會兒,可還有半大袋子呢啊!”
等了大概有三四秒這樣子,小張聽見他淡聲回答:“…可以。”
那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但,卻很好聽!
接下來,小張便被眼前的一幕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