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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緊張,險些熱淚盈眶。
就在他快要撫上那,泛著冷光的刀面時,手心頓時一空——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明修和明銳鋒覺得眼前一花。
一道黑色的影子剎那間閃過來,手速極快的奪過手提箱,咔噠一聲,上了鎖。
所有的目光都像強力膠一般,齊刷刷粘在圓臺一側,一位面板蒼白的青年身上。
他穿著純黑色西裝,上身口袋,彆著一枚半開的白色玫瑰。
因為剛才動作過於-迅猛,玫瑰花的花瓣顫巍巍的抖動。
最外層那片雪白的花瓣劃過青年柔韌的腰線,飄落地面。
現場譁然。
明修再也裝不下去了,目眥盡裂,咬牙切齒:“明!燃!”
明銳鋒怒斥:“臭小子,你幹什麼!趕緊把刀還回來——”
明燃緊緊握著箱子的手柄,臺下眾人的目光,刺的他胸口發悶,指尖微顫。
他還記得今天一早,保姆阿姨對他說的話,她要他忍。
忍一忍吧少爺,有些事情,忍忍就過去了。
不要那麼倔,低下頭,忍一忍。
這家裡,沒有人是站在您那邊的呀。
明燃呼吸急促,緊閉雙眼。
為什麼,一定要他去忍?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忍!
他的家是黑的,眼前人都是髒的,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這二十多年的親情,終於在今天被消磨的乾乾淨淨!
明燃倏地睜開雙眼,目光灼灼刺人。
哪怕從今以後形同陌路,哪怕永遠沒人站在他這邊,他也絕不會再忍了!
明燃奪刀,現場一片譁然。
相似的年齡,相同的姓氏,相似的眉眼。
這些點點線索如同興-奮-劑引爆了現場記者的大腦,攝像機噼裡啪啦一陣狂轟濫炸,誰都不願意錯過這如過山車一般刺激的頭條新聞!
眼看這場精心設計,名利雙收的生日宴被破壞,明銳鋒臉黑下來:“明燃,這裡都是記者,不要給家裡丟臉,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說。”
明修笑不達眼底,輕聲道:“哥哥,您怎麼了呢?”
明燃冷冷看著那對統一戰線,同仇敵愾的父子,心中冰寒不已。
明銳鋒總說明燃變了,從前寬厚謙遜樂觀,如今卻刻薄冷漠陰沉。
但明銳鋒自己何嘗不是變得徹底!
曾經的仁慈、溫柔、理智的父親形象,彷彿只是存在於夢中的泡沫。
在母親夏雲死後,夢醒,泡沫破碎,一切都煙消雲散!
明銳鋒壓低聲音,忍著脾氣哄道:“乖燃燃,下面都是記者,不要讓你父親難堪。”
“把刀還回來,你想要什麼,父親都答應你。”
明修輕拍明銳鋒的肩膀:“父親,哥哥應該是生氣了,畢竟他也很想要這套刀的,可是外公卻傳給了我。”
明修溫和微笑著和臺下記者們解釋道:“哥哥從小就很崇拜外公,但卻一直不得外公喜愛…今天看見外公生前的刀,一時激動才做出這樣衝動的事情,還請各位不要見笑。”
蘇文漪踏著輕盈的步子走來,水藍色落地長裙勾勒著婀娜多姿的身材,一下子吸引眾人注意:“各位賓客,這位是我的大兒子,他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還請各位見諒,我這就帶他回去。”
蘇文漪極美,有人小聲議論。
明銳鋒豔福不淺,竟然娶了這樣一個絕色美人。
“這位是夏君山老先生的女兒?真絕色啊!”
“不是,這是明銳鋒新娶的媳婦,夏雲早在幾年前的一場車禍裡去世了。”
“這夏家也夠可憐的,一家都死絕了,可憐啊!”
“哎呀,人家夏雲不是給明銳鋒留下兩個大兒子嘛!就是聽說…那大兒子明燃精神不太正常,今後明家就要靠老二明修嘍!”
“你說明銳鋒新娶的小老婆,會不會虐待明家這兩個少爺?看她樣子不像個善茬…”
“哈哈哈,怎麼可能,聽說那小老婆可疼這兩個少爺呢,尤其二少爺明修,就像疼自己親生兒子一樣!”
“人美心善呀,明銳鋒上輩子積德呦!”
蘇文漪聽見身後人議論,面不改色的走過去,扶上明燃的肩膀。
明燃一看見蘇文漪,就想起明修在洗手間說的那番話。
噁心的感覺在胃裡翻滾,他忍不住乾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