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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霍雲鶴就是用現在這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微笑地看著她變成一個男人們無比喜愛的床底尤物。
然後霍雲鶴又把她精心裝扮一番,送給霍啟昌。
這些回憶是她一生都無法忘記的噩夢。
她做夢都想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嚼碎他的骨頭!
“看看你的表情,好可憐,我又不會對你做些什麼。”霍雲鶴輕輕拍打自己的肩膀:“我們現在要去一個比較遠的地方,你可以先靠著我的肩膀睡一會兒,到地方我會叫你。”
黑色的轎車呼嘯開往高速,沐蓮雙手握緊裙襬,全程緊緊盯著窗外。
生怕下一秒,就又被霍雲鶴帶去畝瓚。
幾個小時候,車子停靠在一條陌生的街邊。
最近天氣漸漸轉冷,北方很多小城市已經飄起小雪花,撲稜稜落在蜿蜒的小街道上,彷彿蒙上一層輕薄的紗。
兩排汽車輪胎痕破壞了這份冰冷的美感,霍雲霍勾起唇角,猛地拉著沐蓮下車,手指向街道的盡頭,湊近沐蓮耳畔低聲問:“你看看,那人是誰?”
寧靜的小巷裡瞬間響起女人的尖叫,沐蓮瞳孔驟然收縮,淚水頃刻間從眼睛裡湧出來。
她突瘋了一般衝過去,但霍雲鶴卻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地上。
“你以為把他送到鄉下我就找不到?天真!我今天能打斷他一條腿,明天就能要他的命!”
“哭?你有什麼好哭的?你偷偷生他又不養!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反倒給了我機會,你說你賤不賤?”
沐蓮一巴掌打在霍雲鶴臉上,雙目充血:“你就是個惡鬼!”
“對,你說對了,我就是鬼。”霍雲鶴半蹲在地上,笑意不減:“而你就是給鬼賣命的狗。”
霍雲鶴到底沒讓沐蓮上前,逼著她看清躺在雪地裡苟延殘喘的小童,然後暴力地把沐蓮拉上車離開。
雪還在下,那條蜿蜒細長的小巷隱約傳來男孩微弱的哭泣,他的一條腿被打爛,此時正以一個很詭異的姿勢扭曲著。
男孩很疼,雪地很冷,他的哭聲越來越小,最後被遮蓋在這冰冷灰暗的天幕下。
他不知道家在哪,親人在何方,他呼吸微弱意識混亂,死亡的恐懼將他瘦小的身子籠罩。
那彷彿是一把看不見摸不著,但卻絕望致命的透明尖刀。
團團的雪霧中,漸漸出現一大一小人影。
“外公,那邊有個弟弟哭了。”
“弟弟別怕。”
“我外公是廚神,他特別厲害!”
“我?我做飯也很厲害!以後我做給你吃呀!”
“我要回家了。”
“你別哭,哎,你怎麼這麼愛哭呢!”
“哭包!”
“你叫什麼名字?”
“沐崢。”
急診室的病床上,明燃猛然睜開雙眼,頭頂刺眼的白熾燈讓他感覺很恍惚,分不清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胃裡突然一陣翻湧,明燃趴在床上劇烈地乾嘔。
“你醒了?”霍崢把保溫瓶放在桌上,一副你可嚇死我了的表情:“你他孃的昏迷一天一夜,老子長這麼大第一次見著感冒還能昏迷的人,你可真嬌氣。”
明燃頭痛欲裂:“只有一天一夜嗎?”
霍崢瞪大眼睛:“你還想昏迷多久?十年二十年?燒糊塗了吧你!”
“喝點水。”霍崢把紙杯塞進明燃手心,用電子溫度計測了下明燃的體溫:“三十六度八,不錯不錯,再養養就能出院了。”
因為高燒的緣故,明燃感覺四肢像被汽車碾壓過一般痠痛難忍,他伸手摸摸脖頸,冰涼的玉佩正穩當當的躺在那。
霍崢像是卸下幾斤重擔一般,翹著二郎腿舒舒服服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一邊削蘋果一邊懶洋洋道:“這一天可把我累死了,你要補償我,一會回家給我做幾個好菜。”
“算了算了,後天吧,病情反覆還得我伺候你。”
霍崢彷彿一個收音機,開啟天線後就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說舅舅逼他回國外唸書真的好煩,說剛才好幾個小護士對他拋媚眼,說他力大無比扛明燃比扛大米還輕鬆。
明燃被他吵的幾欲抓狂,抱起枕頭砸在霍崢臉上。
霍崢側身一躲,雖然腿瘸但動作非常靈活:“嘿!你個小壞蛋!恩將仇報!”
明燃此時很心煩,捂著頭:“我是病人,求求你讓我靜一會。”
霍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