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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湧瀾一時無語,腦中不免遙想百萬年前,到底是什麼樣的神仙才擁有封印一界之能,又感慨於連真仙也逃不過寂滅死劫,順便琢磨這神仙死都死了,自家這位大師到底還是不是神仙后人,一個腦子根本不夠他用的。
“既已知曉本座名諱,你們凡人也該有點禮數,姓什麼叫什麼……”真龍本欲讓他們報上名來,話說到一半,卻又轉言道,“你們既自人間來,可曾見過一位……算了,聽說你們人間有千萬生靈,你們想必是沒見過他。”
“…………”
挽江侯聞言抬眸看了孟憐一眼,心說好巧不巧,你問的那人我們恐怕還真見過。
只是看這條真龍的神色,想必與那位姓孟的年輕公子有舊,故人那般下場,便連不好好說話的挽江侯,都不願直言相告,給人……給龍添堵。
“你們得以身入我界,想是各有機緣,”真龍抬手一招,便有云霧成片,“可你們終究不是此間生靈,本座便帶你們去那方靈池處看看,或能找到什麼回去的法子。”
騎龍而行是想都不要去想,孟憐肯帶他們騰雲駕霧而行,已算給足了凡人臉面,待終落到靈池畔,挽江侯已與這條龍聊得熟稔。
依真龍所言,百萬年間,此間封印曾不止一次鬆動過。每當兩界生出罅隙,總不免有凡人得入此間,但罅隙閉合時,此方天地自然會將人吐出去——孟憐用的就是一個“吐”字,好像凡人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入不了此方天地的口中,咂摸一下味道,就趕緊吐了了事。
“可是……”
邊湧瀾想道,可是也曾有凡人,據說在這裡流連了千年之久,不老不死,但又轉念一想,那人實在不便向真龍提起,便又止口不言。
“如何?你可能感受出這池中靈力與你有什麼關聯?”
孟憐見曇山彎身掬起一捧靈力化成的池水,不由出言相問。
“並無。”
僧人搖頭,眉頭輕蹙,也不知在想什麼。
“發愁無用,”真龍當年匆匆一瞥,雖是已然記不清那位金仙的形貌,卻也當真是看曇山有些眼熟,便也願意寬慰他一句,“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回去了,本座自有地方安置你們,不必擔心在此間缺食少穿。”
許是魂魄中藏有一縷天地真靈之故,挽江侯自打入了此界便覺神清氣爽,倒真沒想過吃什麼喝什麼,現下聽孟憐如此說道,不由有些好奇:“安置在哪兒?此處還有什麼神仙洞府不成?”
“…………”孟憐一臉“你想得還挺美”,很是像人地翻了個白眼,又伸手招來雲霧,帶二人去到靈池山腳,散去雲霧道,“如何?與你們人間像不像?”
說是山腳,卻還未至山下——但見一座人間城池,石磚青瓦,惟妙惟肖矗立在二人眼前,城門上“渝城”二字龍飛鳳舞,除了這字與人間那座城池略有相異之處,其他入目的景緻,竟已似回了人間。
別的城池若想一覽全貌,要從上往下俯瞰,但只有這座渝城,要自下而上仰望:人間渝城是一座山城,二人抬頭仰望,便見屋舍木樓鱗次櫛比,山城街道錯落有致,滿城滿街熙熙攘攘,來來往往的生靈,竟都是凡人模樣。
“如住不慣這裡,山下還有百里江南——”挽江侯隨真龍語聲回身望去,便見山下煙波浩渺,如詩如畫,正是一眼望不盡的江南寫意。
“……他老家在渝城,外祖家卻在揚州,”孟憐也不去解釋那個“他”是誰,只輕嘆了一句,“他說此間寂寞,我便在這靈氣最盛之處,為他造出了這些人間景緻。”
“…………”
“也不能說是我造的,我哪兒知道你們人間是個什麼樣子——這座渝城,這片江南,這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是我倆一起造的。他來說,我來造,哪裡造得不對了,他便指出來,我再改……反正時間長得很,我們不著急。”
孟憐默默望著山下美景,靜了半晌,方與二人續道:“你們可知,人間一載,此間怕就過了百年。凡人如能留下,便自韶華長駐,不死不滅……本座以一身修為助他留在此間,卻未曾想到……想不到讓你們凡人得一個長生不老,原來竟是如此痛苦之事。”
“頭一個百年,我帶他看遍此間景色,都是他從未見過的奇景。我們過得十分快活,有我的修為護他,他便不吃不喝也沒什麼,可是百年之後,他便開始想念人世滋味……”
“你們人間的‘咕咚鍋’是什麼味道?你們可在此間渝城中嘗一嘗,是不是和印象中一模一樣……他說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