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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經過這裡,沒有想到蠱母偷偷跑了出去,我並不是故意。”
師陳說的誠懇,但方瑜恩聽起來卻像是一個藉口,若是他因為擔心師淨,用活人練蠱也是有可能的。
“我知道你不信我,我不怪你,但是我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她還在等我。”師陳突然出手,方沉反應極快擋在了方瑜恩的面前,承下了師陳一掌卻也被逼退兩步。
師陳趁勢往後山的方向跑去,那裡正是方瑜恩他們進來的地方。
原來她和師陳促膝長談的一夜不是偶然,是師陳為了出去特地去摸清山上的路段。
“快追!”方瑜恩急的不行,讓方沉趕緊去追。
就在此時方瑜恩瞧見遠處段成風的身影,她留在原地等他。
將所有的實情告訴了段成風。
“沒想到竟會是他。”段成風面色難看,許是被打擊到了。
很快方沉就回來了,但是隻是他一個人回來了。
“師陳呢?”方瑜恩看著他的身後空無一人。
方沉拉著她的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方瑜恩感到莫名其妙,但還是跟著方沉走了。
繞過進村的那條道,不遠處有一個十分簡陋的山洞,剛進洞方瑜恩就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幸好方沉適時攬住了她。
“你來了?”
沒走兩步,洞中深處傳來聲音,原來是師陳。
他沒有像在村子裡那樣以黑布掩面,他將傷口完全顯露在人前,而他的背後躺著一個女人,模樣清秀,面色慘白,指甲卻全是黑色。
“她是師淨?”
師陳回身,緊握著師淨的手點了點頭。
解脫
方瑜恩不知道該如何說,她原以為師淨不過是師陳為了脫身而找的一個藉口。
但是看他看著師淨深情的眼神,卻又不像說謊。
“我只是想救她,並不是真的要害那些村民。”只是他誤信了那個養蠱之人的話,才招致這樣的結果。
“那個蠱,真的可以救她嗎?”方瑜恩問。
付出了那樣大的代價,總要得到一些東西,才值得付出,可師陳卻搖了搖頭。
“是不是你告訴村民,讓他們去找段成風?”
師陳點了點頭,那些村民忽然病倒的時候,他就懷疑和自己豢養的蠱蟲有關,所以他告訴村長,鄰村的段成風或許可以救村民。
而他不離開,並不是因為不能走,而是他知道錯在自己,他不能不負責任。
“你把這個交給成風,等他救下了那些村民,帶他來找我。”師陳從懷裡掏出一個黝黑的盒子交給了方瑜恩。
方瑜恩接過的時候剛想開啟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就被師陳急言阻止,嚇得手上的盒子差點脫手,幸好方沉眼疾手快,接住了盒子。
方瑜恩這才鬆了口氣。
但她卻沒有離開,一直看著師陳,生怕他會離開。
師陳彷彿知道了她的意思,“師淨在這裡,我不會走的。”
可方瑜恩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師陳接著說道:“如若你實在放心不下,就留下一個人看著我吧。”
其實這也是方瑜恩的意思,她正在思考該由誰留下來。
從這裡回村子還需要一段路程,以方魚這瘦弱的身體,等她趕回村子裡恐怕那些村民就救不下來了。
如此想著,她將木盒塞給了方沉。
“我不放心你。”方沉滿面愁容,他不確定師陳會對方瑜恩做些什麼。
“救人要緊。”方瑜恩推著方沉離開,才回到洞中。
自方才師陳將木盒交給她以後,就沒再抬眼看她一次,他認真的擦拭著師淨的身體,從手指,到臉龐,一聲不吭的。
方瑜恩站在身後,看著師淨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有一些異樣的感覺。
按理來說,一個人就算是在重度的昏迷之中,腹部之間也會有小小的浮動,可在師淨的身上她卻看不到這樣的跡象。
就在她想上前更仔細去研究的時候,師陳突然轉頭嚇得她跌坐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師陳疑惑的看著方瑜恩。
“沒,沒什麼。”方瑜恩尷尬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沒敢繼續下去。
三個人在山洞裡呆了不知道多久,方瑜恩已經不耐煩的開始來回踱步,可師陳這一邊卻穩如泰山,和方瑜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