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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出,秦現故意追問,“哪裡癢?”
成熟男性的氣息盈滿胸腔,邱陽腦袋更加暈乎了,老老實實照著問題說:“耳朵癢。”
老實人容易受欺負,可不能欺負太狠。秦現見好就收,檢查完傷勢就把老實人鬆開,他盯著那片薄紅的耳朵,鬼上身一樣多問了句:“昨晚該不會被我喝醉酒後嚇著跑出吧?”
邱陽忙說沒有沒有,心裡卻像被滾水燙過,連帶著脖子和臉燒紅。此時他已經打定主意,今天不能拖在秦現家裡不走了。
想到要離開,不會再和對他展露了太多善意的人有見面或者產生交集,邱陽心口如同堵了塊巨石。
他無神地睜大眼:“謝謝你啊,現哥。”
這聲謝謝居然道出點生離死別的味道,只是秦現未能感悟到邱陽千愁百轉的心思,多薅了幾把他的頭髮,才把人拎到餐桌吃東西。
“我今天用工作忙,你沒事就留在屋裡休息。”
邱陽說知道,乖巧得像只兔子。秦現出門前把備用鑰匙拋給他,走之前完全是沒想到乖兔子會跑。
是的,邱陽跑了。
當晚秦現特地多帶幾道菜回來,整間公寓靜悄悄的,小破書包不見,小土狗不見,這兩破東西的主人本該乖乖字家裡等他,統統尋不見影子。
邱陽跑了!
跑掉的邱陽猶如一隻喪家之犬,他已經把衣服全部物歸原主,換上自己破舊泛白的短袖短褲,門外遇到保安大叔,大叔問他去哪裡。
邱陽語氣失落:“大叔再見。”卻沒交待去哪兒,他無處可去,乞丐可不就是四處流浪,一輩子都沒有個容身之所。
小乞丐渾渾噩噩,保安大叔追在他身後跟了幾步,最後嘆氣,沒轍。
保安大叔只是個平凡普通的打工人,就算有心幫小乞丐,也幫不到哪裡。畢竟還有一大家子養,自己的情況都無暇顧及,何談給人伸出援助。
同情心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人人都可以有一顆慈悲的心腸,而現實的情況裡,絕大多數人沒能力為這份同情心做太多事。
邱陽帶著小灰失魂落魄地離開小區,不打算回小公園睡了。去那裡秦現肯定能找到他,只怕到時候欠對方的恩情越來越多。
酒後親密時的尷尬羞窘已被分別的愁思沖淡,邱陽和小灰四處流蕩,走走停停,不知不覺來到市中心地區。
天橋底下聚集市中心區域的大部分流浪漢,一夥人或用報紙墊在身下蜷成一團睡覺,或躬著佝僂嶙峋的身軀垂頭低腦的坐著,就像陽光底下無法爬行的陰溝蟲。他們白天休息,傍晚時傾巢出動,抓住工作日下班人流量最大的時間點,在車站周圍蹲守。
乞丐們抱團,邱陽一個陌生臉孔突然闖入這塊地盤,很快有人察覺不對。三四個乞丐把他帶到角落圍堵起來不讓走,眼前的情況要麼交保護費加入他們,要麼馬上被從這塊地方驅趕,情況糟點免不了受一頓毒打。
邱陽背後的傷沒恢復徹底,更不願和人結仇為敵。他態度誠懇地說交錢離開,結果連塑膠包都沒能保住。
他一哆嗦:“還我。”
幾個乞丐冷笑:“再說遍?”
不光如此,他書包裡攢下的那些秦現給的零食統統給他們搶了去。邱陽猛地紅了眼,聲音一下子拔高:“還我!”
“還n,欠揍!”
拳頭落在邱陽身上前,一道聲音呵斥幾個乞丐。他們齊齊回頭,幾個乞丐臉色一變:“財爺。”之後撂下邱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