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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意識到……
他似乎想要得到這個女人。
……
“段一塵對你增加58點好感度!”
花白禾的聲音響起。
盛妍輕輕地“嗯”了一聲,似乎不在意的模樣。
任誰在鋪設了一個龐大的網之後,聽見獵物一點點的上鉤,估計都會是跟她一樣的反應。
她趴在窗邊,看著巷子外的景色——
這巷子和最初段一塵能留在外邊徘徊來去的時候,已經大不相同了,外頭改了道兒,如今正對著一條鬧事街,不再是往日那般蕭條的模樣。
甚至是晚上,都時常能聞見巷子裡的小攤兒上傳來的紅油抄手香味兒。
她津津有味地看著外頭做糖人兒的動作,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南姑娘,該換藥了……”
盛妍頭也不回,在門外的人推門進來之後,淡淡地說了一句:
“放那兒吧,一會兒我自己會換。”
“明日李府的小夫人想去城外的護國寺上香,想問問姑娘得不得閒,若是姑娘有意,我這便去回了門房。”那丫鬟聽了她的話,將手中的藥放到一邊兒,隨後就同她彙報李府太太的來意。
盛妍“唔”了一聲,似是回憶今日有多少恩客要來,隨後才道:
“我曉得了,我會去的。”
她眯了眯眼睛,繼續懶懶地趴在窗戶上看外頭的人間景象。
一晃眼,已經是一年多過去了。
距離她剛來,過去了很長時間,她與那時候不大相同,如今的她奇異地打入了京城裡一些上流的夫人圈子裡,像是“婦女之友”一樣的存在。
雖然這些個夫人誰也瞧不上她,但毫無疑問,深閨中的生活都太過寂寞,她們有太多的故事想說。
於是,偶爾盛妍受到邀請去大人們的府中宴客時,同那些小妾們、夫人們有幸說上兩句,她獨特的見解和角度總能讓旁人覺得新鮮。
她的外出活動形式就多了許多。
當然,關於她的傳奇也更多了些許,在這其中,不得不提的就是她最初的恩客,長孫凌。
自打長孫凌要出嫁的訊息傳出來之後,她不知是不是被禁錮了自由,再沒見到她悄悄出宮,又或者是她偷偷地出宮了,只是沒來盛妍這兒。
總之,一段時間後,人人都知道當初那位“一擲千金”的凌公子不來了,南姑娘失寵了。
老鴇試圖以此為由,讓南蘿晚上接其他的客人——
風聲不知怎麼傳了出去。
第二個月開始,就有以凌公子為名義的錢財定期送來,似乎在告訴京城其他肖想南蘿的人,她從未失寵,只是如今自己不在,不便來場。
加上南蘿主動同老鴇說了,凌公子買下她的首夜之後,還沒行駛“權力”。
規矩和錢財雙管齊下,南蘿成了花樓唯一一個不需要以色侍人的存在,最初關於她清高、身份特殊之類的傳言,就愈演愈烈了。
盛妍從某個時間段開始,隱約能猜到每個月給自己送錢的人不是太子就是二皇子,因為……
宮中關於長孫凌的訊息,並不大好。
不同於上一世得皇帝和皇后的寵愛,根據自己的心意挑選到段一塵作為駙馬,這一世的她不知怎麼得罪了帝后,早早地被許配給了不知什麼王。
盛妍時常能從民間聽說宮裡又拿什麼什麼給公主當嫁妝了,皇帝又招了駙馬過去問話,言語間不外乎不捨得自己的女兒離開,聽說給公主準備的嫁妝能鋪十里長街……
諸如此類的傳言,讓長孫凌幾乎活成了這時代所有女人都向往的存在。
誰都覺得她會去到夫家當個被供起來的“真佛祖”。
直到上個月——
長孫凌的未婚夫聽聞感染了風寒,病重難治,在床上躺了七日,之後就沒了。
南昭王痛失繼承人,自請奪爵。
長孫凌就這樣在出嫁前夕,等來了自己的未婚夫沒了的訊息。
那南昭王之子本是身強體壯,聽聞還在軍中帶過一段時間的兵,就這樣被風寒捲去了性命,人人都覺得驚詫。
宮裡聽說還傳出了關於“大公主剋夫”的糟糕傳言。
或許是這傳言也飄到了帝后的耳中,七日前,皇帝重新給大公主指了一門婚事——
是當朝一武將的,同樣身強體壯的大公子。
大概是想將這流言洗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