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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妍恍然大悟:“哦”
她擰開那底妝聞了聞,依稀感覺像是春日清晨的青草、野花芳香混在一塊兒,被略有些溼潤的空氣卷著從自己的面前拂過。
是她喜歡的味道。
盛妍微微一笑,將東西重新放在桌上,已經在腦海中開始構築為段一塵製造的獨一無二的幻境了。
……
另一頭。
出了南樓的長孫凌察覺到自己背上出的汗,她不由皺了皺眉頭。
她知道自己有心尋求真相,卻將南蘿的爹爹一杆子打為亂臣不好,但她向來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的,氣急了什麼話都能往外說。
可她現在卻有些懊惱……
原因無他,方才的南蘿看上去,竟讓她覺出了幾分不忍,彷彿自己犯了什麼天大的錯似的。
就好像……
當年是她下的令殺得南府諸人那般。
她晃了晃腦袋,小聲嘀咕了兩句,想說南蘿的脾氣也太反覆無常了些,但話到了嘴邊,她腦海中又閃現出對方冷淡地看著她,讓她有本事也把自己給凌遲了的樣子。
真奇怪,明明是那樣兇惡的人,卻一剎那讓長孫凌覺得……
這人似乎有些可憐。
她在日光下站了一會兒,等到背後被嚇出的冷汗都慢慢烘乾之後,又踱步往宮裡的方向走去,小聲道:
“不說就不說,哼。”
“本公主這輩子都不會問你,我再問你我就是……我就是狗!”
她照著之前福壽告訴過她的,宮人私自出宮的那個狗洞走去——
長孫凌拍了拍自己的膝蓋,皺著眉頭看了那狗洞半天,來時她都差點被這層次不齊的牆頂颳了後背,再鑽一次她覺得自己簡直要掉一層皮。
但其他法子要帶的人多,還要講究時機,大大的限制了她出宮的自由,這狗洞雖然苦了點,不符合她身份了點,好在能讓她隨心所欲,想走就走。
長孫凌俯身下去,自言自語道:“像本公主這樣沒有架子的皇孫貴族,怕是不多了。”
她閉著眼睛,用手肘在那砂礫遍佈的狗洞裡拍了怕,兩條腿在另一邊蹬了蹬,將自己身子往前的時候,屏住了呼吸。
另一頭出去是個雜草堆,她可不想讓那些討厭的小飛蟲鑽進鼻子裡。
長孫凌抬手扒拉到地面,左右摸了摸,竟摸到一根略有溫度的柱子,她仔細握了握,發覺那柱子還有些凹凸,有些納悶宮裡的誰又在這角落裡堆奇怪東西了。
等她冒出了腦袋睜眼一看——
草堆早被人撥開,此刻,另一頭有一排烏泱泱的紅衣太監,正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她。
與此同時,那排太監後頭傳來一個養尊處優的調子:
“抓到了嗎”
是她的母后,夏雁楓。
長孫凌:“……”
她打眼一看,發覺自己抓住的是其中一個太監的腳踝。
尷尬地鬆開手之後,她慢慢地縮回了自己的爪子,給面前這排紅衣太監們打眼色,拼命地擠眉弄眼,似乎這樣就能糊弄過她的母后。
跟她對視的太監們匆匆挪開了目光,不敢冒犯她,同時,面前一個尖細的聲音猶豫著響起:
“娘娘,公主似是……找到了。”
夏雁楓冷淡地“哦”了一聲,接道:“把她抓住,帶到本宮殿內,我要家法伺候。”
長孫凌:“!”
她想扭頭跑,卻忘了自己這會兒才過來半個身子,並沒有逃離的餘地,於是只能苦哈哈地被太監們抓住,連聲放肆都不敢說,苦逼兮兮地被帶到了夏雁楓的宮裡。
……
小半盞茶的功夫後。
盛妍在自己的梳妝檯前畫好了妝,看著鏡子裡那張格外妖嬈的臉蛋,終於有了當頭牌的感覺,慢慢拉了拉唇角,她聽見有丫鬟來報:
“南姑娘,有幾位公子哥兒——”
盛妍揮了揮手:“我省的,讓他們稍等片刻,我描完眉便來。”
段一塵又送上門了。
她有機會試一試自己這價值一千萬的大殺器了。
想到這兒,盛妍心情頗好地哼著歌兒,拿著眉筆將自己眉色一點點地填充完畢。
不多時——
她一身綾羅、描著盛妝往樓下走去。
段一塵本來和其他的書生在一同喝茶談玄,餘光瞥見她,心中暗自冷笑:
讓人拿糞-水潑我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