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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們叫什麼。
周嵐想,她連第一個喪命在自己手下的人名字都記得清清楚楚,包括那人死前的眼神。
但要是將自己記住名字的原因告訴這幾個小朋友,大概會把他們嚇死吧。
於是後面的話就被她省略了。
果然,什麼都不知道的錢高興極了,又對她拍了拍胸脯:
“我今兒把話放在這兒,以後要是誰敢欺負你,不管多遠,只要老大你一聲令下,我們幾個肯定打飛的去幫你壯勢!”
周嵐輕輕拉了拉唇角,沒忍心跟他說實話:
就這幾個的戰鬥力,以後在自己的戰場上,拉出去怕是當墊背的都不夠格。
她只是微微一笑,姿態像是默許。
……
從那段回憶中回過神來,周嵐笑了笑,回道:“沒事,不用,他們那天回不來,跟我說了之後一週再來幫我慶祝。”
盛妍一下子就領悟到了她指的是誰。
笑著跟了一句:“小胖他們嗎”
周嵐點了點頭。
很奇怪,明明既不是她看得上眼的,也不是對她有什麼特殊意義的型別,但她偏偏就是讓這幾個不著調的傢伙在自己的世界裡蹦躂到了現在。
甚至還每年寒暑假的時候,約著跟她見一面。
有時這樣的人情味兒都讓她懷疑自己再出特殊任務的時候,會不會不太適應那些冷酷的、無情的節奏,好在讓她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
相對的,周嵐似乎適應了在各種狀態下的切換。
面對周家人時冷漠無情的、說一不二的,面對徐白時候的聽話、乖巧,面對錢他們的高嶺之花、冷淡卻又不至於不近人情的……
面具好多好多張,她卻像是天生的魔術師,對每一副面孔都熟稔地能信手拈來。
盛妍不知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只好奇地問了句:
“大學沒有再認識朋友了嗎”
雖然她隱約能意識到,周嵐讀到大學更多的像是走個過場,她好像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忙,以至於有些時候盛妍許久同她不見,打眼看見她都會擔心這孩子是不是成長了,讓自己看不懂了。
然而每次對方一如既往地朝著自己柔柔一笑,溫聲細語的同自己說話,聽她講話時依然還是以前那樣乖巧的模樣,又會讓盛妍暗道自己是想多了。
小孩兒還是自己當初撿回來時候的小孩兒。
一點都沒變。
周嵐聽見她的問題,拉回自己的思緒,搖了搖頭,笑著同她回答:“足夠了,沒必要。”
她就像是一臺運作精巧的機器,嚴絲合縫地將自己的人生每一步都規劃的滿滿當當,就連自己的朋友數量好像都要設定好名額一樣,達標了就立刻去進行下一項。
盛妍聽她這麼說,也沒意識到什麼更多的,只無奈地放下手頭的熱水杯,摸過旁邊的遙控器,笑嘆了一句:
“你啊……不合適就不合適,沒必要這話多狂妄啊,要讓你舍友們或者班上同學聽了,他們可會不高興的。”
“多乖一個小姑娘,語氣怎麼這麼狂呢。”
周嵐對她綻開個笑容,彷彿在陽光下輕輕搖曳的一朵雪白小雛菊,乾淨無辜的模樣和話語內容極其不同:
“徐姐不是一直就知道我這個臭德行嘛。”
“他們不會知道的,我的真實想法,只會跟徐姐一個人說”
她還說著話,就在盛妍換臺的時候湊過去抱著她的手臂,輕輕地晃了晃,問了盛妍一句:“徐姐是不是更喜歡乖一點的小孩兒呀那我以後謙虛一點好了。”